曾經一直都有傳言,說是當年秦始皇下葬的時候,幾個殉葬坑裡的兵馬俑都是活人澆灌成的,用來跟隨死後的秦始皇繼續征戰四方,這個傳言肯定是假的了,畢竟兵馬俑都被挖掘出來了,也進行了科學研究和論證。
但是後來驪山下皇陵出現了陰兵過路,又有消息說有人去了始皇陵墓,在裡麵碰上了秦始皇的虎賁衛,這個消息外人不知道真假,全天下可能也就寥寥幾人知曉,但不巧的是,知道這事的人現在也正好在這滇國古墓中。
古人,特彆是帝皇,確實有用活人殉葬的癖好,並且還樂此不疲。
“嘀嗒,嘀嗒……”烏黑的血液掉落在地磚上的聲音,還在清晰的傳入人的耳中,那清脆的動靜瞬間讓人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頓時感覺整個墓室裡都陰風陣陣了起來。
王令歌砸吧了下嘴,抹了下額頭的冷汗,說道:“咱也不用太緊張,還有個可能是滇國國主死了以後,他的親兵給他陪葬,直接在墓室裡被活體澆灌了,多少年過去了,由於密封性太好裡麵的屍體一直保存完整,就跟剛死沒多久差不多,正好剛剛被兩箭紮穿了表層,刺穿了屍體,於是血就流了出來,沒事,沒事,可能是虛驚一場,淡定點”
坦白的講,王令歌的這個說辭還是很有理有據有可能的,古人有的時候想法都是很變態的,也許黨羌就認為用這種方式,可以讓他的親兵一直保存下去陪伴自己,直到他在重生的那天來臨,畢竟手底下都有點可用之人吧。
但可信度雖然很高,可你聯想下之前的那片國殤文和祭壇,就覺得這個說法一般般了。
王驚蟄咽了口唾沫,謹慎的瞄著四周栩栩如生的石像,說道:“你對你自己的這個說法,能有多大的信心?”
王令歌頓時哭喪著臉說道:“自我安慰唄,那他麼的還能怎麼說啊,這麼多士兵要是全都活過來的話,一人一刀都能給我們捅成馬蜂窩了”
墓室裡從石棺往外,站了一層疊著一層的石像,粗略估算了下至少得有幾十人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雙拳難敵四手,這麼多人如果全都群起而攻之的話,他們四個可能都擋不住兩三個回合。
“敲碎它……”林汶騏忽然皺眉說道。
“啊?”王驚蟄不解的看著他。
“把石像的表皮敲碎了,看看裡麵是什麼玩意兒不就知道了,還能一直在這傻等著啊?”林汶騏捏著拳頭說道:“猜來猜去的有個雞毛用,眼見為實吧!”
王驚蟄瞬間通透了,於是伸手就抓住了插在石像上的一杆箭,來回的晃動了幾下,然後猛地往外一抽,當箭被拔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箭尖的倒刺上掛著一塊新鮮的血肉。
這塊血肉得有多新鮮呢,就跟剛從活人身上割下來的一樣,王驚蟄看的直發愣,渾身上下都冒了冷氣,他甩手就把箭杆朝著林汶騏那邊扔了過去,隨即攥著手裡的尖刀用刀尖開始在石像胸口上挖了起來。
王令歌撿起來後,仔細端詳著箭尖上麵掛著的血肉,李菲兒捂著嘴驚呼道:“太不可思議了,如今出土的古屍,隻有馬王堆的辛追夫人保持的算是最完整的了,沒想到撫仙湖下麵古城裡的屍體,保存的更新,這,這完全就是一個剛死不久的人啊”
林汶騏瞥了他一眼,說道:“馬王堆隻是被官方發現和公布出來的,有很多地方沒被發掘的古墓,裡麵千奇百怪的多了去了,比這離譜的沒準還有呢”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還發現過?”李菲兒順嘴問道。
林汶騏抿了抿嘴,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李菲兒豁然頓悟了。
“哢嚓,哢嚓”挖了幾下之後,石像的表皮層就開始往下掉落,沒過多久被包裹住的裡層就露了出來,之前“嘀嗒,嘀嗒”滴落的鮮血頓時流出來的就更多了,石像裡麵是一塊麻織品的衣物,王驚蟄仔細看了幾眼,發現跟金字塔外麵祭壇上穿的衣服幾乎如出一轍。
漸漸的,隨著王驚蟄繼續開鑿,石像表層掉落的越來越多,尖刀撬開了表層後一具仿佛剛死不久的屍體就逐漸顯出了全貌,當地上灑落一片石屑,整個外表全被鑿開了以後,一名來自古滇國的士兵就呈現了在幾人眼前。
屍體很新鮮,衣物保持完整,摸起來的時候也很有質感,高度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身材魁梧壯碩,古時滇國的青壯年,身型大多如此。
王驚蟄試探著用手捏了下屍體的胳膊和胸膛,觸感就跟碰觸到真人一模一樣,後麵林汶騏和王令歌全都皺眉望過來,王驚蟄彎腰撿起地上被敲碎的石塊,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扔了過去讓他們看看這東西是啥質地的。
林汶騏看了兩眼,湊到鼻子前仔細的聞了聞,皺眉說道:“應該是用糯米湯和黃土還有白膏泥摻和到了一起,可能也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摻了進去,就跟現代的混凝土一個道理,質地很堅固,但絕對不可能有防腐或者保鮮的作用”
古時那個年代,自然沒有混凝土這種建築用料,不過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靚,很早之前他們在構建城牆或者房屋的時候,就已經采用糯米汁和白膏泥等東西混合在一起,來保持加固狀態的。
王驚蟄皺眉盯著屍體片刻,發現胸口被箭尖刺穿的地方,傷口邊緣隱約有一道線條露出了出來,他忽然一把抓住屍體上的衣服,然後用刀尖從上到下就割了下去。
“刺啦”王驚蟄割完衣服後,就往兩邊一扯,他頓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屍體的胸膛。
在這屍體前胸的位置上,是一道道黑色的線條繪製而成的圖案,大概有成人巴掌大小,看起來就跟紋身一樣,這個圖案很詭異和繁瑣,並且跟金字塔外麵祭壇上的線條非常相似,但絕對不是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