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郭茜茜蜷縮著身體騎著被子,姿勢相當的不雅了,不過這也無所謂,她是一個人住的,也不怕人看見。
忽然之間,旁邊房門下方的縫隙,一隻黑色的小蟲鑽了進來,在漆黑無比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屋中飛了一陣後,似乎是感覺到了人氣,就逐漸朝著郭茜茜接近,然後飛向了她略張的嘴中,一下子就鑽了進去。
熟睡的郭茜茜似乎感覺有點不太舒服,皺了皺兩條眉毛,伸手又揉了揉鼻子,轉了個身後,就似乎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這時就,在郭茜茜的體表,悄悄間發生了一點改變。
夜間,沒過多久,前崗區區賓館後院,查拉派正在重複著和先前一樣的動作,也有一隻黑色的飛蟲搖搖晃晃的朝著王驚蟄的房間飛去。
當飛蟲接近王驚蟄住的那間房,正要順著門縫飛進去的時候,忽然之間一隻小手猛地就拍了過來。
“啪”那隻蟲子被拍在了牆上,瞬間就死透了。
“唰”正在熟睡的王驚蟄聽到門外的動靜,直接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人很快就從睡夢中進入到了清醒的狀態。
稍微停頓了能有兩三秒鐘左右,他下了床,然後來到門口傾聽了片刻,覺得外麵似乎沒人,但卻感覺到了一股挺陰暗的氣息,他緩緩轉動門把手,然後猛地一拉。
“哈嘍,小傻鳥……”茅小草靠在門旁,朝著懵逼了的王驚蟄揮舞了下小手。
王驚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差不多是愣了得有幾秒鐘,他才磕磕巴巴的問道:“不是,這個,你怎麼來了,這是要侍寢嗎?”
“女王大人是來救你的,這操心的漢子”茅小草拉了他一把,把人拽出來後,指著牆上被拍死的蟲子,說道:“我要是沒來的話,你可能就著了道被人給陰一把了,你得謝謝我來的這麼及時”
王驚蟄皺了皺眉頭,看著牆麵,那隻蟲子是被拍死了,但它身上邪惡和陰暗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散去。
茅小草攏了下頭發,淡淡的說道:“前一陣子,你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可能是招惹到了會下降頭的人,於是我就離開了隴西,你彆的本事沒什麼問題,但關於蠱和降頭你了解的不太多,我怕你有什麼閃失,過來後就暗中盯著了,兩天前在那間破廟裡,我看見有人帶了一堆屍骨過去……為了怕被他發現,我這兩天沒敢跟著他,但卻在暗中盯著你,我料到他可能出於報複會對你下手了,果然如此啊,在你要離開之前,今晚他要對你下了降頭。”
“這人,應該是和那個下鬼降的人是一起的了,報複?”王驚蟄皺了皺眉,問道:“你看清他長得什麼樣了嘛?”
“四十歲左右,皮膚有點黑,身材不胖不瘦吧,從外表來看不像是國人,就算是的話也是滇西一帶的”
王驚蟄頓時想起了今晚他和郭茜茜在大排檔吃飯時,自己看到的那道身影了,對方還真是一直都在咬著他,準備伺機下手。
想到這,王驚蟄突然驚了:“他應該不是隻想對我下手才是”
茅小草愣了下,皺眉說道:“那個警花,也有危險?”
王驚蟄連忙拿出手機,給郭茜茜打了過去,鈴聲一直在響,他打了幾遍那邊都沒有接通,就暗道一聲壞了。
他也知道,做刑警的,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絕對不會出現關機無人接聽的現象。
茅小草遺憾的說道:“我分身乏術,隻能盯著你,她那邊我就沒辦法看著了,唉,早知道我提前跟你打招呼好了”
王驚蟄搖頭說道:“你這麼做沒毛病,你要是提前告訴了我,有了防備這人也就不一定什麼時候下手,到時就讓人防不勝防的了,隻能暗中盯著讓他下降頭,這才好把人給揪出來,隻是沒想到他先給郭茜茜下了,然後在輪到我,他要是先從我開始那就好了……”
估計郭茜茜那邊有可能出了問題,王驚蟄和茅小草連忙從賓館裡出來奔向了她家中,來到郭茜茜家門外,他拍打著房門,敲了片刻都沒人開,他索性直接就踹開門把手闖了進去。
屋內的氣息有點冷。
“啪”王驚蟄摸索到牆壁上打開了燈。
茅小草在他身後歪著腦袋,小聲說道:“你這開燈的過程,倒是挺輕車熟路的麼?常過來看看了吧?”
王驚蟄回過頭,無語的說道:“你想哪去了,彆鬨”
燈亮了以後,就看見郭茜茜熟睡的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乍一看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等他倆走進了以後,就發現郭茜茜露在外麵的身體皮膚上布滿了很色的紋路,一圈接著一圈蔓延開了。
這毫無疑問,是被下了降頭。
王驚蟄扭頭問道:“能看明白麼?”
“不用看,之前看見那隻蟲子,就知道這是蟲降頭了,跟下蠱差不了多少,算是異曲同工之妙吧”茅小草坐到床邊,伸手摸了下郭茜茜的腦袋,額頭很是冰涼。
“既然差不多,你能有解開降頭的方式麼?”
“最直接的也簡單,找到下降的人就行了,讓他交出破降的方式”
“找他?現在有點難,換個辦法”王驚蟄搖頭說道。
“那先等人醒過來再說,她剛被下了降頭屬於適應階段,等過了這個勁後,明天一早她自己就會醒過來了,到時候再說……”
下降之後,人也不是說當場就死的,降頭有很多都是用來脅迫人,控製人的,也就是說你若被下了降後,當場是沒問題的,這時就有人可能過來找你了,你若達不到他的要求或者條件,對方才有可能在幾天後要了你的命。
明一早,警花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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