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舊下,天上依舊烏雲密布。
白龍王一臉驚歎的看著旁邊的十世王,然後就是一臉頹敗,頗有種諸葛亮麵對阿鬥的心情,這真是扶不起來啊。
白龍王沉默的站了起來,朝著十世王恭恭敬敬的行了身禮,那眼神看的這位六十歲的花花公子國王有些汗顏,隨後白龍王什麼都沒說,就走出了玉佛殿,從寺中出來了。
無疑,此時的白龍王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他是T國的鎮國高僧,但卻空有一身佛力用不出,沒辦法,這一屆的國王太不堪了,舉國大事都在他心中排不上號,人腦袋裡都不知道在琢磨點什麼,這要是換成在幾百年前的話,碰見這樣的國主,很明顯就得要改朝換代了。
車子開出了玉佛寺,白龍王很冷靜的拿出手機打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他就說道:“退回來吧……”
白龍王的電話是打給阿難多的,在電話中他的態度無疑是認輸了,在糾葛下去已經沒什麼必要了,論戰鬥力完全跟人不對等,要說鬥法也一直都處於下風,在爭執下去的話連兩敗俱傷都談不上,那就是一敗塗地了。
阿難多沉默的掛斷了電話,用泰語跟奎那瓦,坎那多還有龍婆喏交代著白龍王的話,幾人聽聞後臉色都很難看,渾身頗為無力的歎了口氣,其實他們想不認也可以,但最終的結果就是,幾人可能得有一多半要留在這裡了,隨後就算有人逃出去展開瘋狂的報複,代價恐怕就是掀起一片波瀾,然後損失慘痛。
全麵開戰倒是很有可能,但這連兩虎相爭都談不上,畢竟對方隻不過才出了幾個人而已,你知道那地大物博的一片土地上,還藏有多少能人異士?
整個T國天氣預報可能三兩句話就報完了,一句有雨也許就覆蓋了大片的國土,但這點地方放在中華大地上,隻不過就是個局部地區罷了,比不了啊。
“從此以後,我們的僧侶除非受到官方邀請,否則絕對不會擅自踏上華夏一步……”
稍微商議了下,最後阿難多等人給出了一個看似憋屈的承諾,基本上也等同於是夾著尾巴做人了,不屈辱不行,他們的領頭大哥都已經認了,還能怎麼辦?
向缺看了眼王驚蟄和小草,那意思是你們滿意不,畢竟他倆是事主,是糾紛的當事人,他們若是不追究了,衝突就此落幕就可以了。
王驚蟄掃了眼滿臉怨毒的查拉派,心知這必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得咽了這口氣,但要是過個三年五載的話,對方搞不好還會再起幺蛾子。
但這個時候,他實在不太適合把要求提出來了,畢竟和談算是到此為止了。
可就在這時,地上的查拉派忽然痛苦的翻滾了起來,就如先前那和尚一般,滾來滾去的同時不停的用手抓撓著身上,一張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起來,眼看著身上的皮膚都給抓出了一條條的血道子。
小草麵無表情的轉過了腦袋,這個姑娘知道此時若是不下手的話,可能以後就很難有機會了。
阿難多憤憤的吼了一聲,語氣不平和惱羞成怒,他剛要有所動作之時坎那多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形勢沒人強,總歸得需要個謝罪的方式,查拉派無疑就是最好的下腳石,不然換做誰來?
曼穀的雨,此時已經停了,很快烏雲散儘,又迎來了一片晴朗的天空,天氣依舊開始炎熱起來,要不了多久地麵上內澇的積水就會被炙熱的天氣蒸發的一乾二淨了,要不了幾天,這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痕跡就此一點都剩不下。
阿難多那夥僧人由南離去返回了T國境內,走的身影頗為蕭瑟,向缺他們則是由北離去,一直沿著邊境回到景洪。
“叔,你這能掐會算到什麼地步了,簡直驚為天人啊……”王驚蟄感慨的說道:“太懸了,要不是碰到你們的話,我倆恐怕就得折在金三角了,誰知道人家居然勾了好幾個高僧過來”
“我送你句話”向缺挑著眉頭說道。
王驚蟄咂巴了下嘴,知道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沒有那金剛鑽你就彆攬這瓷器活,沒有三分三豈敢上梁山?大哥,你什麼底細啊居然敢來個千裡追殺,差一點都追到人家老巢裡去了,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看你真得算是個牛犢了啊,而且還是牛逼的牛”
王驚蟄訕笑著說道:“倒是年少輕狂了一些”
向缺歎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幸好我就在景洪,也恰好察覺到了,這才讓令歌兒趕過去看了一眼,也沒想到是你在捅簍子,真要是我們都沒在的話,你自己掂量下後果吧,你作死不要緊,彆把人家姑娘給連累了”
“是,是”王驚蟄忙不迭的點著頭,認錯態度極好。
向缺說道:“以後有空,學學幾手防身的本事,你雖然不算古井觀門徒但和我的關係也一直挺深的,教導你一下也沒什麼”
王驚蟄頓時拱手說道:“大恩不言謝,向叔,感激不儘呢,那個什麼,你們怎麼會這麼巧來景洪這邊乾什麼?”
“這個得從你發現撫仙湖水下古城說起了,王胖子覺得這座古城和大漠下的樓蘭王宮可能有著某些奇異的吻合點,因為兩座古城都是處於同一個時期,又都和逆天改命有著很深的關係,不過這兩座古城一座淹在了水下,一座埋在了沙漠裡,自然沒可能再挖掘出來了,但是除了樓蘭和滇國外,還有一座古老又神秘消失的王朝是和他們處於同一個時代,並且也極有可能產生很大的關聯,那就是古夜郎國了,所以我和胖子還有昆侖帶著令歌兒就過來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古夜郎國,按照蛛絲馬跡一路尋過來的話,夜郎差不多應該是在這邊某一片人跡罕至的密林中”
王驚蟄聽聞,當即就被驚了一哆嗦:“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