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芝還是那一套說辭,我欠你個人情,你幫我個忙可好,對方自然巴不得能有這個好事上門,想讓一代賒刀人欠個人情,那太難了。
鴻興樓的掌廚抓著王仙芝的手說道:“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出來,多大的事我都會放下,我估計你找我肯定是和掌勺有關,你要是覺得我還不夠排場的話,家裡已經金盆洗手了的老爺子我也能給你請出來……”
這次王仙芝要的,是鴻興樓的掌廚帶著下麵的徒子徒孫們遠走一趟隴西,既然是結婚,婚宴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要的就是鴻興樓掌廚給婚宴上滿漢全席,而且還不是一桌,是桌桌都是。
這個逼格絕對是很高了,至少沒聽說國內哪對新人結婚的時候,酒菜是宮廷盛宴開場的,畢竟國內如今能做出地道滿漢全席的師傅差不多都快要絕跡了,要說到正宗的話肯定非鴻興樓莫屬,因為人家現在還為國賓館做著國宴呢。
王仙芝簡明扼要的提了下自己的要求,鴻興樓掌廚的當即大手一揮,說道:“這不是問題,規格我給你按最高的準備,我們鴻興樓在北上廣深的主廚我都可以給你調過去,仙芝啊你放心,彆的不敢說但我就敢保證一點,這婚宴上的菜品,我相信去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吃過第二次了”
離開鴻興樓,王仙芝第二天就出了京城,再次奔波下一個地方。
於此同時,王冬至也是如此。
為人父,為人姐,有些事根本不必王驚蟄去說,人家就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沒啥,這就是親情。
王家曆經幾十代,走過了千百年,到如今其實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積攢下了多少的關係,平時可能沒有也用得到的地方,但真要是想用了,那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王家的這兩架馬車正在為王驚蟄的婚事奔波著,還有些人也並未閒下來,比如東北的午橋,川中的陳重和沈君還有丁武等人,他們除了驚詫於王驚蟄的大婚來的有點突然,但更多的是對他們未來的憧憬。
王家雖然人丁稀少,但還好能力和朋友還是有一些的,一個好漢三個幫,王驚蟄心念念的這場婚事,必然是一場曠世大婚。
三天之後,從嶺南和北方開出兩隊豪華車隊,一隊賓利一隊勞斯萊斯,一水的深黑色,除了這個級彆的外,一輛彆的車都沒有,向缺和王玄真就講了,小孩子們結婚就是要熱鬨一些,我們這些做叔叔輩的臉上也有光啊,高調什麼的無所謂啊。
又過了兩天,李氏大宅張燈結彩,各種布置一應妥善,大紅燈籠高高掛著,樹枝上都是彩條,一派喜喜洋洋的氣象。
隴西周圍所有的酒店全都已經被包了下來,很大一部分都供給了李氏的親友來住,這幾天隴西的機場和車站都有點忙,路上很少見的堵車一天都會出現個兩三次,人和車瞬間就多了起來。
但是,唯獨王家的人都還沒怎麼到。
這天,李家大宅的餐廳裡,準備了幾桌酒菜來招待一些海外的親友,這種團聚的時候其實很少見,也就在每年祭祖的時候可能會碰到,但人也不是特彆的全,不過這次李蘭榮和茅清水的女兒結婚,他們把能通知到的都通知到了,那意思是大家得來聚聚,聯絡下感情,咱們得要重新振興隴西李氏豪門了。
就算不能再現大唐時的壯觀門閥景象,但也得在成為豪門大戶啊。
這也是當年王風饒和小草的爺爺聯姻時曾經和對方說過的一段話,你們想要大型門楣,把你孫女嫁給我孫子就行了。
這幾桌開始的時候就高朋滿座推杯換盞了,王驚蟄和小草喝的臉都有點紅撲撲了,拉著他們喝酒的人實在不少。
其實很多人都不太知道王驚蟄的底細,特彆是他們還打聽到婚禮是在李家大宅舉辦,都不去南方那裡的時候,就都有點詫異了,心想這莫不是找了個上門女婿不成?
這個傳言就在不少人嘴中來回的傳來傳去的,等到他們看見王驚蟄之後,就似乎更加肯定了一些,因為這個新郎官瞅著有些太普通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可圈可點之處啊。
王驚蟄小草也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不過兩人壓根都不在意,用小草的話來講我就是嫁個傻子,你們也無權對我指指點點的,我的婚姻當然是我來做主的啊。
王驚蟄就更無所謂了,因為,他本來也不太想低調的,尋思著我得給我媳婦壯壯聲勢什麼的啊。
但是他麼的,現在實力真不行啊。
寶寶心裡也有苦,但是說不出。
不過有一點挺好,那就是就算有什麼流言蜚語出來,人家也不會堂而皇之的討論,閒話隻在私底下說,當然不可能放到桌麵上來,那種七大姑八大姨扯閒話看笑話是不可能有的。
大戶人家畢竟還是有規矩的。
這頓酒菜吃完,天色已黑,李氏的親朋們就準備回到酒店裡,也有一部分親近的會留在李家大宅的客房裡。
王驚蟄和小草還有茅清水,李蘭容送賓客出門,他們這群人剛呼呼啦啦的走出來,忽然之間李家門前的這條路上,開過來一排勞斯萊斯,從頭車開始開過大門,緩緩過去,持續了能有幾分鐘,粗略一數正好二十八輛,整整齊齊的停在了路邊。
王驚蟄掃了眼車牌照,絕大部分都是冀B的車,他頓時就心中了然了,知道缺老板的先頭部隊應該是到了。
而與此同時,緊接著又是二十八輛賓利,從門前經過,跟勞斯萊斯並排停到了一起。
王驚蟄再一看,都是粵A的牌子就明白了,這是嶺南來人了。
車門齊刷刷的打開,走出來一水穿著板正黑色西裝的男子,賓利的頭車上下來了王令歌,他走到了李家門前,朝著王驚蟄鞠了一躬。
“你好王先生,婚車的車隊到了。您看停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