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無頭屍體把人都給嚇懵逼了,沒辦法那樣實在太慘,大部分的腦袋都給砸沒了,腦漿和血噴地到處都是,一股刺激的血腥味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踏踏,踏踏踏……”女警快步走過來,瞅了眼後直接拿出對講機說道:“過來這邊支援,現場有人死了”
女警轉頭看了眼嚴寬,眼神頓時就嚴肅了,那黃毛被嚇得腿都軟了差點沒栽下去,嚴寬躲過女警的眼神,低頭跟黃毛說道:“你緊張個屁,死人了能怎麼著,又不是謀殺,判不判都不一定呢,再說了就算判刑我給你保證撐死了也就一年左右,死者家屬不追究不就得了,花錢還買不通他們?”
黃毛直咽著吐沫,哭喪著臉說道:“可,可是死人了啊。”
“記住我說的話,你喝多了啥也不知道,就知道開車”
“你,把嘴給我閉上,證據都確鑿了就擺在現場呢,你還想著啊要和人頂包啊,我勸你把這心思放下吧,你沒機會了。”女警指著嚴寬說的時候,卻沒注意到現場的交警臉色都有點難看和怪異,他們都認識對方,更知道嚴寬他爹就是直管自己的。
嚴寬就冷笑著,一臉的不屑。
很快,刑警隊的就到了,開始封鎖現場調查取證,所有在場的人都被帶走了。
路邊還停著一輛車,王驚蟄和範成梁沒有走,他倆屬於從事發開始就已經看見全程的人,這得算是第一目擊證人了。
看到雷厲風行的女警,王驚蟄就愣了愣,扭頭問道:“她怎麼來市裡了,不是在你們區的麼?”
範成梁說道:“產房傳喜訊,她升了啊。”
女警就是郭茜茜,去年王驚蟄被範成梁請過來解決破廟拆遷的問題時,雙方還合作了一把,後來郭茜茜在家裡差點被鬼給上了身,還是王驚蟄給救的,兩個月前郭茜茜和隊長潘利明從前崗區調到了市裡的刑警隊。
郭茜茜的感覺很敏銳,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就左顧右盼的張望了幾眼,然後看見車裡的王驚蟄和範成梁就愣了下,往這邊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神棍王麼?”郭茜茜叉著腰問道。
王驚蟄無語的說道:“彆忘了我還救你來的,語氣能不能尊重點,棍子我倒是真有一根,但神不神我就不知道了。”
郭茜茜撇著嘴說道:“我小草姐幾天沒打你,皮癢了是麼,彆嘚瑟啊小心我打報告”
郭茜茜隨後朝著範成梁敬了個禮喊了聲領導,範成梁指著現場那邊說道:“那個人開車撞的,還喝了不少的酒,之前在飯店裡我們就碰到了,親眼看見他上的車開走後又見到他追尾了一輛貨車,小郭啊如果有什麼需要取證的,你可以過來找我”
郭茜茜無所謂的擺手說道:“沒事,小問題,他還想找人頂包呢,根本不可能的事,這麼明顯的案子審審就行了,事實確鑿”
但郭茜茜這時候並沒有看到的是,那輛車裡的行車記錄儀已經被人給摘了下去,方向盤還有車中的指紋正在被人擦拭著,同時那個頂包的黃毛也被領了過來坐進了車裡,呆了一會後馬上就又出來了。
一切做的都非常自然,如魚得水。
嚴寬鬆了口氣,神態輕鬆起來,旁邊的一位支隊長,低聲問道:“還有路麵上的監控,我這邊馬上處理一下,你把口供對好就行了,還有,目擊證人也要擺平,剩下的問題就不大了,你趕緊找死者家屬商量一下,把他們的嘴封住了,隻要家屬不追求,這事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白?”
“趙隊,你放心吧,這事又不是第一次乾了,我知道分寸的”
趙隊頓時無語了,他指了指嚴寬說道:“你自己心裡有點數吧,你爸正在關鍵時刻呢,馬上就要提一格了,你彆在這個時候給他找麻煩”“知道,知道了,唉,對了,我身上的血和這白色的玩意兒咋辦啊?”
“回隊裡換一套衣服,直接扔掉就行了……”郭茜茜,王驚蟄和範成梁誰也沒有料到,他們不過就是閒聊了一會,這個事實確鑿的案子居然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轉變,直接把黑的給洗白了,並且做得幾乎可以說是相當完美了。
“我過去了,回頭找你喝酒啊,我們隊長還念叨你來的呢”郭茜茜擺了擺手,扭頭就走了。
“這姑娘真不錯,二哥啊你要是未婚的話,我看你可以考慮她一下,我看你倆的麵相還挺配的”
“你快行了吧,我的地盤我能做主,我的婚姻是根本不可能做主的,我可能剛生下來沒多久,家裡就已經把媳婦給我定了,完全沒有任何自主權,我爸就和我說了,你就是娶一頭豬也得給我娶,嗬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聯姻唄?”
“這叫強強聯合,一個家族的興旺不光是自身的發展,也得靠不斷的聯姻來鞏固,因為彆人都在聯,你不聯姻的話以後就是勢單力薄,早晚會被淘汰的,咱們老祖宗啊關於聯姻的套路都流行幾千年了,皇帝的女兒都不能免俗呢,真是經久不衰啊。”
範成梁說了聲開車就跟王驚蟄離開了現場。
郭茜茜回去後一切如常,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的,但她有點發現同僚的眼神都比較怪異,甚至有人說話的時候還是背著她的,郭茜茜是新調到市局的,不過才個把月的時間,對這裡的事也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