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茜茜開著一輛警車過來了,王驚蟄手搭在車頂上,低著腦袋調侃道:“女版佐羅,懲惡揚善唄,是不?”
郭茜茜指了指腦袋帽子上的國徽,認真的說道:“從我穿上這身衣服起,我就告訴我自己要對得起頭頂的國徽,我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職業,不然這世上要警察乾嘛?”
不得不說,這姑娘的覺悟可比範二哥高出了不少,這可能就是兩個人之間身份的問題,一個考慮的太多,一個不需要考慮的太多。
王驚蟄問道:“那你就沒意識到,你管的事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甚至有可能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沒準還得被連累了?”
郭茜茜瞪著一雙大眼睛說道:“怕個毛啊,大不了我就不乾,去地裡種田,還能被餓死不成麼?還沒有王法了呢”
“你真行,妹子”王驚蟄豎了豎拇指,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郭茜茜問道:“我找領導作證,他有事耽擱了怎麼讓你過來了,彆告訴我你還能破案啊?雖然你也在現場是目擊證人,但你說的話我覺得一點份量也沒有,警方最多給你個回複叫,我們會取證的,有需要再聯係你”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我不會破案,也不會去做證,太麻煩了,但你說要是他自己主動去投案的話,是不是會容易得多?該怎麼交代他就怎麼交代,也總比範成梁去舉證後人家在調查強吧?”
郭茜茜下意識的就說道:“他腦袋進屎了麼?”
郭茜茜剛說完,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哥們可不是一般人呢,人家是神棍。
“開車吧,昨天晚上的事故車輛在哪裡?”
“車裡麵有血跡和撞擊的痕跡,由於這已經涉及到了刑事案,所以車輛被封存在了交警隊裡”
“帶我去找這輛車……”
二十分鐘後,郭茜茜帶著王驚蟄去了交警隊,她直接亮出了證件說是要調查,交警這邊也沒太在意就給她放行了,來到了出事的那輛越野車旁。
一天一夜過去了,車裡還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車中內飾和外觀被撞的麵目全非,相當淒慘了。
“這裡的痕跡我們已經取走了,雖然有司機的指紋但是方向盤上沒有,這個物證被處理的很乾淨。”
“腦袋離近一點,看看是啥感覺”
“嗯?”郭茜茜眨了眨眼睛,湊過腦袋說道:“都是血啊還有腦漿什麼的,這種場麵我見多了,還有啥感覺,有點冷?”
“是陰,陰氣的陰”王驚蟄說道:“看過港產的鬼片吧,房子裡死了人就是鬨鬼的鬼宅,樓裡死了人是鬼樓,車裡死過人呢?那就是鬼車咯,當然了前提都得是橫死的才行,我這麼跟你說吧,就這輛車以後如果要是有人再開的話,一準會倒黴,還得再死,昨天那個女人死的太慘,怨氣太重了。”
郭茜茜頓時抱著胳膊說道:“你彆說了,我越來越冷了。”
“怎麼說你也是跟著我見過世麵的人了,能不能有點膽子?”
“那我也是個女人啊”郭茜茜白了他一眼,說道:“然後呢?”
“狗改不了吃屎,你說嚴寬改不了什麼?”
“本性,他現在沒事了,今天肯定還會出去胡吃海喝的。”
“去那邊等著我,我處理一下,然後你順便打聽打聽嚴寬今天晚上會去哪。”
這種肇事車邪門的很,那個女人昨天半夜被撞死在了裡麵,腦袋都沒了,鮮血和腦漿噴的到處都是,那肯定是死的相當不甘心了,並且怨氣極重,這車現在真就趕上個鬼車了,誰開誰倒黴。
王驚蟄掏出一張符紙放在車座椅上,說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你留在這輛車裡禍害再多的人也徒勞無功,跟我走,我帶你去雪恨……”
片刻後,王驚蟄和郭茜茜離開了交警隊的後院,郭茜茜跟個好奇寶寶似的一個勁的追問他接下來怎麼辦,王驚蟄搖頭不語隻說跟著就行了,把嚴寬給找出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用在嚴寬的身上絕對是在合適不過的了,昨夜一陣速度與激情過後,嚴寬僥幸的逃脫了,驚魂了半夜後一覺就睡到了快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嚴寬的母親坐在沙發上,看著睡眼惺忪走出來的兒子,就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你昨天惹了那麼大的事,你不知道你爸爸有多生氣?他差一點都要打斷你腿了,兒子啊你就不能省省心麼,你爸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你這麼胡鬨會連累他的,還有……你記住,要是沒有你爸,你早就不知道要把牢做多少年了。”
嚴寬一攤手,說道:“那沒辦法,誰讓他是我爹呢,作為他的兒子我要是不惹點事,哪能體現出他的存在感啊。”
嚴寬的母親無奈的說道:“聽媽一句,安靜幾天行麼?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彆在出去了。”
嚴寬呲牙笑道:“明天的吧,為了慶祝我的劫後餘生,今晚我出去嗨一下,明天我在家跟你一起當個乖寶寶。”
“不許再喝酒了”
“小飲兩杯沒事的”嚴寬擺了擺手,走到衛生間裡洗漱完事後換了身衣服就從家裡出來了,小區外麵停著輛紅色的小跑,一個青年朝他點頭示意。
“可惜了我那輛改版的牧馬人,撞的我他麼都要認不出來了,我跟你說是爺們的話還得開那一種,這這種扁扁的玩意兒隻適合娘們開,我這幾天先穩定穩定,回頭我肯定再換一輛。”嚴寬心疼的拍了拍這車,然後問道:“案子那邊啥結果了?”
“還能怎麼樣,證據確鑿了啊,有人認罪家屬拿錢了就不追究,天下太平啊,對不對?”
“哈哈,靠譜!”嚴寬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揉著脖子說道:“你先開吧,我這還沒醒酒呢,找個地方先吃飯,今晚再約上幾個妞繼續嗨”
“你還不老實一陣啊?”
“主要是,我想去去晦氣,麼的,昨天那女人死的時候就在我旁邊,噴了我一臉的血黏糊糊的,我覺得有點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