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說的靈魂轉移這個事,其實也不太難理解,甚至還不是啥孤立事件,除了剛才林汶騏說的那老太太的問題,這世上有過太多這種事了,國外就曾經還發生過,有個三十多歲的小夥子一覺醒來後非得說自己就不是自己了,而且他一張口還不是本來的動靜,是完完全全的女聲,之前的事也全都不記得,腦袋裡記著的居然是十八世紀歐洲時期的曆史,說出來的還頭頭是道,絕大部分的人都把他給當成了精神分裂,但隻有小部分宗教事務所的人認為,他的靈魂被其他的靈魂給覆蓋上了。
容韻榕現在一醒來就是這麼回事,不過遠沒有那麼誇張,她還是那個她,但是腦袋裡多出來很多關於
阿盧爾人的東西,不隻是語言方麵甚至還包括一切隱秘,至於她胸口下的那朵花,就相當於是一種靈魂載體了,承接著一個人的靈魂碎片,當容韻榕死後如果她不被火化的話,這朵花恐怕也會出現在她的屍骨上。
林汶騏說道:“關鍵的是,我不是總統啊,你這不跟沒說一樣麼”
“我記得有個黑人總統,一輩子裡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在監獄裡度過的,但是直到他死,敬仰他的人成千上萬都不隻,有一首歌你聽過吧?就是那個光輝歲月,這就給他唱的…你這才幾年啊,跟人家那半輩子比還算啊,是不是?”
“你能把這個從我的生涯中抹下去麼,讓我變成一個清清白白的人行麼…”
王驚蟄低頭一看,這是一張釋放證明,上麵寫著林汶騏的名字和他的照片,下麵還有個印章。
“啪”林汶騏從身上掏出一張紙拍在了桌子上,然後指了指。
種事,這他麼前三十年不是白混了麼?”
王驚蟄說道:“我不是說了麼,我幫你研究研究,你說你上啥火啊,咱倆一起還搞不明白婚喪嫁娶這
悶酒往下喝了幾瓶,林汶騏唉聲歎氣了至少得有一半的時間,聽得王驚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情緒這種事是很能感染另外一個人的心情的。
“你彆跟我說話了,我腦袋疼…”
王驚蟄笑了,捋著發梢說道:“沒辦法,就是優秀,俺的光芒永遠都無法被掩蓋,不經意間一揮揮手就能把人給迷住了,呃,你說你跟我怎麼說也認識好幾年了,你咋就沒學到點精髓呢?”
上紮刀子麼?喝你的酒得了,你沒事往我這扯啥啊,要不我跟你聊聊這容家大小姐的問題?我看人家走的時候,那眼神哀怨的仿佛都要下去三月裡的小雨了,就差沒撲到你懷裡喊官人彆拋棄我了。”
林汶騏歎了口氣,說道:“哥們,你能不往我心
王驚蟄斜了著眼睛說道:“咋的,踏入故鄉的土地,就開始思春了啊,是不是有李菲兒的味道啊?”
幾瓶酒下肚,菜吃幾口就怎麼動了,因為老林這情緒好像不太高。
機場酒店,王驚蟄和林汶騏開了間房,又要了點外賣和酒,在中非那幾天呢吃喝都不太習慣,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一回來還得吃點中餐能得勁,他倆也是懶得動,呆在房間裡肯定挺舒服。
容韻榕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抿了抿嘴唇,但是表情有點惆悵了。
“嗬嗬,交叉不了,但是也不妨礙隔海相望的聊聊啊,可以交朋友啊,這不是什麼難事,但你能是這麼想的麼,要是的話那反倒是簡單了。”
容韻榕“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們為什麼還這麼主動?”
“兩種人走兩條路,一個往東一個是往西的,這兩條路是完全不可能有交叉的點,你明白了榕榕?”
容家的車裡,容韻榕上車以後就始終看著窗外,她爸坐在旁邊一連看了好幾眼,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三十年的養育就是知女莫若父。
所以,容韻榕和她爸說啥也沒能把他倆給帶走,而兩人乾脆就直接在機場附近找地方住下了,金陵這邊他們已經沒什麼要處理的了。
但是王驚蟄本著生意就是生意,交易就是交易的道理,絕對不想往深了聯係,因為他太知道這種大戶人家了,一旦沾上的話,就很難在甩開了,他本來就不太願意跟他們湊近乎。
容家的人是百般拉扯,就想著跟他繼續續緣分,
王驚蟄的好奇點在於他估計不光是阿盧爾可以,也許任何人都有這個可能,隻不過是不知道其方式罷了,這就跟烏蘇裡江上的赫哲人差不多,他們也有靈魂投胎的法子,而且也挺難讓人理解的。
飛機是在晚間左右到達金陵機場的,降落以後容家來了兩台商務車接容韻榕和王驚蟄,而且還是容韻榕的父親親自過來的,不過王驚蟄給推辭了,他沒打算再去容家巷子了,因為容韻榕的問題算是完事了三分之二,等她慢慢的把那些記憶都想起來以後,這可能才算是劃個句號,也差不多能知道,那朵阿芙狄秋話的來曆了。
了解到,也許是需要一個消化的時間…嗯,就是一點一點的消化,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慢的”
“就像你說的,那些靈魂隨便我可能還沒有全都
王驚蟄問道:“什麼意思?”
容韻榕說道:“我暫時知道的就隻是這麼多,以後也許會慢慢知道為什麼的,我覺得好像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沒有被我消化掉”
這種情況就有點匪夷所思了,王驚蟄和林汶騏聽懂是聽懂了,但對於實際情況還是兩眼一抹黑,比如這花兒到底是怎麼生長出來的,難道就隻是因為容韻榕帶事在那方便了也一下的原因?
“你明白我的意思,知道麼?我的意思很簡單,當你在某一方麵達到了一定的高度,那你之前的履曆就不存在了,沒人會在乎你的”
林汶騏一攤手,說道:“嗬嗬,盜墓這個啊?”
“不是,你也可以換一個,繼續達到你摸金校尉NO1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