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絕大多數人都已入眠,絕大多數酒店房間裡的燈都已經關了。
“啪”酒店三樓,一間客房裡的燈光這時候突然熄了,崔馳勳的臉在這時候也已徹底陰了。
“嘭”崔馳勳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聲嘶力竭的吼道:“賤人,真是一對的賤人,我對你那麼好那麼在乎你,為了你我連前女友都能殺,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崔馳勳不甘的咒罵著,眼睛全是通紅的血絲,麵孔無比猙獰。
“嘎吱”崔馳勳忽然拉開副駕駛前麵的手扣子,從裡麵拿出一塊紅布,打開之後布裡麵包著的赫然是兩個草人,而且明顯能夠看出來還是一男一女兩個草人。
這草人紮的手工很一般,大概就能分清男女和人的形狀而已,其他的一概都沒啥美感可言。
崔馳勳拿著兩個草人,手略微有些顫抖著,嗓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彆怪我太狠,誰讓你們不會做人的呢,那就乾脆去做一對狗男女好了……”
崔馳勳拿出一把銀針,然後從中抽出一根,照著其中一個草人的胸口處,緩緩的插了進去。
於此同時,酒店三樓一間漆黑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的王讚突然身子一挺,嗓子裡“咕嚕”了一聲,人隨即痛苦的就捂著胸口然後翻了個身子“咣當”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聽見動靜的楊巧音,扭頭就問道:“你怎麼了?”
王讚倒在地上,痛苦的來回翻著身子,額頭上全是冷汗。
楊巧音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慌忙下來繞到這邊,蹲著身子扒拉著王讚,焦急的問道:“你,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他,他下手了……”王讚艱難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忽然之間,楊巧音也在這時身體顫了一下,雙眼頓時迷茫,無神了起來,隨即人軟軟的也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王讚眨著眼睛,舔了舔嘴唇,呼吸略微有些急促的說道:“你到底還真是忍不住了啊……”
此時,坐在車裡的崔馳勳已經將幾根銀針都依次插進了兩個草人的身上,他兩眼裡那嗜血的色彩,也更加的濃鬱了一些。
這種紮草人的手段其實在以前是很常見的,特彆是古代宮廷裡的後宮,那些妃子們彼此敵對的時候,常有用草人來報複的橋段出現。
這個紮草人的手法,倒不至於能夠要了人命,但卻可以讓你難受的生不如死,或者是在短時間裡失去抵抗,但很快也會恢複如初,說白了就是在對方的生辰八字上動了手腳,讓你暫時受製於人了。
崔馳勳做完了之後,將草人放回到車中,然後推開車門,將衣服後麵的帽子扣在了腦袋上。
“他動手了……”許琦盯著崔馳勳快步走進酒店的身影,說道:“這家夥還真是瘋了,忍不住了啊,臥槽,多大個仇啊,真奔著害人命去的?我是真心想不通,他的理由在哪裡”
王小北皺眉說道:“你是不懂得他的生活環境和氛圍,將他給養成了什麼性子,這麼說吧,崔馳勳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麼曲折,一直順風順水的,他想要的那就必須得是他的,而他要不了的,那就是寧可給毀了也不會讓彆人得手的”
蔣哲點頭說道:“兩個小孩子一起玩玩具,玩著玩著就都想要自己占有這個玩具,但是東西隻有一個,於是搶了半天誰也沒搶過誰,這時候脾氣不好的那個孩子火了,直接將這玩具給摔壞了,嗬嗬,大家誰也彆玩了!”
許琦說道:“你說的真他麼中肯,就是這麼個道理!”
“走吧,咱也彆愣著了,大幕這不都拉開了麼……”
“咣當!”三人依次推開車門下來,然後也往酒店方向走,許琦在路過崔馳勳的車子時,然後下意識的就往裡看了一眼。
天雖然很黑,但酒店前麵就有射燈照了過來,正好透過了車窗,許琦就看見副駕駛的座椅上躺著兩個身上紮滿了銀針的草人。
“你倆等一會,我是沒看出來,這家夥居然用的是這種手法啊?”許琦敲了敲車窗,指了下裡麵,說道:“這個崔馳勳肯定是有些道行啊,不但會擺下鬼打牆這種障眼法,連紮草人的勾當都會,手裡麵的活不少啊?”
王小北驚愕的說道:“臥槽,拍電視呢啊,這種情節居然都有了”
蔣哲皺眉問道:“問題大麼?”
“從你車裡拿個改錐出來,把窗戶給撬開,草人拿出來……”
於此同時,酒店裡,崔馳勳隨意的走了進來,服務台的人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問話,像這種後來的人,比比皆是,很正常,都是奔著偷來的。
崔馳勳一直來到三樓,徑直走向了王讚和楊巧音所住的房間,他人到了門口後伸手就握在了門的把手上,全力向下一壓,門鎖直接就被乾壞了,人隨即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裡仍舊漆黑一片,窗簾把最後一絲窗外的燈光都給擋住了。
崔馳勳走到窗前,隨意的打量了幾眼,就看見了倒在床下的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王讚和楊巧音身上穿戴的還算整齊,畢竟之前兩人啥也沒有乾,而崔馳勳看到這一幕後,就略微有些發愣。
因為,在這之前他倆進到房間裡差不多都有一個來小時左右的時間了,這個時間,你哪怕就是再做點前期的準備工作,這時候按理來講都該完事了才對。
但王讚和楊巧音穿的如此整齊,就明顯不合理了。
咋的,你倆開了個房間就看電視來的啊?
還彆說,他倆真就一直都是這個節奏,但崔馳勳肯定不信啊。
所以,崔馳勳有些懵懂的站在床前一動沒動,沒太反應過來。
“唰”就在崔馳勳一陣呆愣的時候,床下的一道人影突然從地上就躥了起來。
王讚看著對方,輕聲說道:“你這個人到底是蠢到家了呢,還是精明透頂了,你怎麼就不想想,第一次你下手失敗了,難道我往後就沒有防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