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定妥了之後,馬上就收拾又從檳城急巴巴的趕到了隔壁的吉打州。
這一趟馬來之行,對王讚他們來說是相當動蕩的了,一地接著一地,腳步始終都未停歇,而這一次來到吉打,他們的腳步能就此停歇麼?
這裡相對於檳城來說,白濮家的勢力分布和影響則就少了很多,並且吉打屬於不太發達的區彆,不少地方都挺荒涼的。
說白了,人對少,越是稍微有點落後的地方,反倒是相對來講有利於他們乾點啥了。
而王讚的電話在和蘇富比的經理聯係過了一次之後,就處於了關機的狀態。
在抵達吉打州之前,王讚跟陳權還有張建嶽都同時聯係了下,讓他們幫助查一查,最近幾年間白濮或者白家都曾經從蘇富比或者佳士得等拍賣行中到手過什麼東西。
二小說過,越是巨富之家,在收藏方麵的話就越是注重,有句話說的很好,叫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是收藏界相傳很久的一個定理,那意思是在穩定的太平盛世,收藏古董通常都很保值,而在亂世的硬通貨就隻有黃金了。
像白濮家這種層次的,家中肯定是掌握有大量珍藏品的,除了其升值的價值外,作為傳家隻用也挺合適。
王讚他們既然要以物換物的話,那就必須得挑兩件跟九眼天珠差不多能夠等值的東西了,白家裡肯定會有。
吉打州比較偏,北麵是馬六甲,多數都以島嶼為主,他們是在兩天後到了一個叫亞羅士打的縣城。
雖然隻是一個縣城,不過這裡的人卻不少,並且走在路上的時候三人偶爾還能夠聽得見有人用閩南,客家語在交談,甚至普通話也聽到過,明顯這裡的華人也有不少。
亞羅士打靠海,溫度炎熱較為濕潤,走在路上用不了多久,人就會被炙熱的太陽給烤的汗流浹背了。
王讚,常昆和二小都穿著花花綠綠的大褲衩子,上麵是砍袖的背心然後戴著遮陽帽,走路的時候就差直吐舌頭了。
亞羅士打縣城人口隻有幾十萬,區域麵積也不大,他們步行著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算是找到了一家看似不錯的酒店。
“我去買兩包煙,你們等會”王讚來到酒店旁邊的一家士多便利店,低頭在櫃台掃了幾眼,這裡麵的外煙居多,抽起來都比較嗆嗓子,但沒想到的是找了一會,居然看見了櫃台的一角居然還有玉溪和雲煙在賣,頓時就挺驚為天人的了。
“老板,來幾包煙……”
士多店裡沒有人,王讚抻著脖子朝著裡麵喊了一聲,而且用的還是普通話,他估計裡麵的人應該能夠聽得懂。
“踏踏,踏踏踏”裡屋,有人穿著趿拉板走了出來。
出來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白色的跨欄背心,戴著副老式的眼鏡,皮膚雖然有點黝黑,但也能看出來這人有著很明顯的華人體貌特征。
這老頭出來的時候,王讚就愣了下,老人一邊的胳膊還有肩膀上都有著古怪的紋身,而當他開門再關上的時候,王讚一瞥之間就看見那間屋子裡放著兩個黑色的瓦罐,旁邊散落著一捧黑土,還有點雜亂的東西。
“買煙?”老頭過來後沉聲的問了一句。
王讚收回了眼神,指著玉溪和雲煙說道:“嗯,一樣給我來幾包吧”
老頭拉開櫃台拿著煙的時候說道:“國內過來的?”
“嗯,您怎麼知道的”
老頭拿出煙遞給他,說道:“看就看出來了啊,亞羅士打的華人有多少我們都知道,你們麵孔這麼生,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亞羅士打可不是什麼旅遊的地方”
“窮遊,到處走走,剛剛從檳城那邊過來,聽說這邊風景不錯就來體驗下這邊的風土人情”王讚解釋了一句,問道:“多少錢?”
老頭看著他說道:“年輕人,來到亞羅士打不要亂走,隨便看看就可以了,能不去的地方就儘量不要亂去,這裡沒什麼可逛的”
這帶紋身的老頭意味深長的提醒了一句,王讚驚愕的呆了下,然後點頭說了聲好,又隨意的問道:“您是祖輩過來的,還是後來的馬來啊?”
“三歲的時候就被我爹媽抱過來套生活了……”老人淡淡的說道。
王讚跟對方簡單的聊了幾句,然後就回到了酒店的門口,那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回到了屋子裡。
“我去,你這煙都能買得到啊?來一根啊,這可給我饞壞了,這邊的煙抽著都嗆嗓子了”二小和常昆看見他手裡的玉溪,雲煙也有點吃驚。
“超市的店主是華人,估計可能這邊華人也挺多的,就賣了國內的煙”王讚隨後有點皺眉地說道:“這地方有點古怪啊”
“怎麼了?”常昆問道。
王讚看了眼士多店那邊,低聲解釋道:“那個老人應該是個降頭師,不知道是黑降還是白降,我看見他的房間裡有下降頭的東西,麼的,路邊一個小店裡的老頭都能是降頭師,這地方是不是有點邪門啊?”
降頭師主要分為黑白兩種,黑降比較邪,他們會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計任何後果,至於白降的話就比較講究規矩了,甚至他們多數還會救死扶傷,從不會刻意用手中所掌握的降頭術來害人。
“也沒啥邪門的,降頭本來就在馬來很盛行,你在這邊看到降頭師的話,就跟國內在街上溜達碰見擺攤算卦是一樣的道理,隻不過區彆在於咱們那裡假貨糊弄人的太多,而降頭師是不能假冒的”二小說道。
王讚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不過老人家剛才也提醒我了,他說讓咱們隨便逛逛就得了,不要到處亂走,有很多地方也彆隨便去,那意思是可能會有麻煩的”
關於降頭術,常昆和二小接觸的肯定很少,而在幾年之前王讚就曾經接觸過一次。
所以對於王讚來說,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