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小米粥兩份小鹹菜外加四個牛肉包,王讚和馮智寧吃著早餐,然後聊著關於陀羅經被的問題,昨天第一次見麵談的都比較淺顯,今天他倆才會聊到正題上。
而這時候的二小,已經從家中出來被媳婦開車送往了浦東機場,路上他給王讚發了一條信息:“我真是欠了你的,孩子都不要了居然去給你跑腿?你說你得咋謝我把?”
“要不,我辛苦一點,去幫你把孩子給生了?”王讚淡定的回了一條信息。
“我謝死你得了,再見來不及握手吧……”
“都是好兄弟,沒說的!”王讚給他回了條信息後放下手機,就朝著馮智寧說道:“我在藏區認識一位德高望重的上師,已經讓一位朋友過去尋他了,關於陀羅經被的問題他肯定非常的清楚,哪怕他不知道在藏區也一定能夠打聽得到確切的信息,隻不過我這位叔叔居無定所的找他恐怕要困難一點,沒個十天八天的都未必能有什麼消息了”
馮智寧點頭說道:“能有渠道儘可能的搜尋到關於陀羅經被的消息自然最好不過了,我們現在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一點,而馮家先祖留下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再加上隔了這麼多年口口相傳下多數也都沒有留下來,所以咱們的尋找估計要挺難的”
“現在咱們來捋一下細節吧,然後我好想想看從哪裡著手,說白了,其實昨晚我想了想,感覺這就是在大海裡撈針啊,想要找到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我估計你掌握到的相關信息也不是很多,要不然你們就自己去找而不是來登我的門了”
馮智寧很直白的說道:“確實,彆說線索了,我們這裡大概隻有一丁點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確實線索少的可憐啊”
這是很明擺著的問題,馮智寧要知道陀羅經被在誰的手裡,他完全就可以直接拿錢過去收購了,畢竟他們馮家不差錢麼,但現在關鍵的是他想花錢都沒地方花啊,所以就隻能尋求到王讚這裡了,借助他的手段來一點一點的將線索扒出來。
“那就先說說看,你都掌握了什麼吧……”
“首先就是我手裡的那一角僧裙,這確實是包裹陀羅經被外的僧裙,經文在裡麵的夾層中,這是我家先祖當年偷偷剪下來的”
王讚頓時一愣,說道:“那這麼說,你們先祖早就有打探的心思了?”
馮智寧點頭說道:“是的,他是乾隆皇帝身邊的近臣,也是他送皇帝去下葬的,自然是知情不多的幾人之一,所以在乾隆下葬的時候他就在暗中剪下了一角,等著以後有機會了再去墓中將經被給取出來,但沒想到的是後來一連出了多次的變故,導致先祖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等到他有能力的時候,孫殿英卻把乾隆的墓給盜了,而在那之後我們馮家就遷移出了國內,在國外發展了,這麼多年來家裡始終都記著老祖宗的這個遺言,想要尋找到陀羅經被”
王讚一聽這心裡就挺膩歪的,馮家的先祖也不是什麼好人啊,身為近臣居然還會打主子陵墓的主意,這乾隆皇帝可真是識人不明了,不過這話王讚也不能跟他說了,然後就接著問了下來。
馮智寧說道:“後來我們偶然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那件僧裙被拍賣了,我們家中看到的是拍賣現場的照片,由於先祖去世的時候已經非常詳細的描述過那條僧裙的紋理特征了,所以我們一眼就認出來了”
“既然如此你應該去找那個拍賣走僧裙的人啊,順藤摸瓜的查啊”王讚詫異的問道。
“查了,但是得到的結果卻差強人意,因為我們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後了,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這是個很偶然的機會”馮智寧苦笑著,攤著手說道:“如果是當時就得知了,那直接解找上門不就得了麼?所以,隔了好幾年我們再去找那個拍賣走僧裙的人時,他卻跟我們說這件東西早就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知道了僧裙裡麵的經被,然後故意隱瞞下了這個消息呢?”
馮智寧搖頭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太大,因為當時拍走僧裙的人已經家道中落了,挺缺錢東山再起的,並且他老婆還有病了都沒有錢醫治,我們已經給他開出了一個絕對可以讓對方心動的價格,但他都搖頭說真的找不到了,所以撒謊的可能性很低”
聽到這裡王讚就有點皺眉了,線索基本上算是斷了,要是真就如此的話,那能入手查詢的路就太少了。
“那個人你們還能找到麼?”王讚問道。
“當然了,這些年裡我們始終都沒有放棄,也想著他是不是在撒謊,所以就一直都派人盯著他,哪怕是他搬家了我們都沒有放棄過,而且,說句不好聽的,我還讓人曾經在他家裡沒人的時候去找過兩遍,但仍舊一無所過!”馮智寧歎著氣,明顯是對這個狀況也很無奈的。
“彆的就沒有了?”
“沒了,這是僅有的一條線索”
王讚想了想,說道:“甭管這人身上能不能挖掘到有用的消息,我接手了都得要親自去看看,他是哪裡人,你把地址給我吧我親自過去一趟”
“在哈城,我跟你一起過去吧,首先是幾年前我就接觸過這人還算是比較熟悉的,能夠說上話,再一個是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
當天,王讚和馮智寧用了一頓早餐的工夫,就將這次尋找陀羅經被的細節給敲定了下來,首先就是訂了兩張去往哈城的機票,他們明天就要啟程趕過去,在哈城馮智寧一直留了兩隊人在盯梢,並且一晃都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那些人始終都沒有撤出去,專門乾的就是看看之前拍下陀羅經被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給弄丟了。
從這一點上你就能看出來了,馮家對於重新尋回陀羅經被的信念得有多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