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怎麼回事?和你打鬥的人是誰?是不是湘王府的人追上來了?”
王澤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伯父放心,來的不是湘王府的人馬,並且他也不是人!”
程元的後背讓那怪物劃出了幾道口子,雖然不是很深,但程元也不敢怠慢,這類野生動物可不懂得啥叫愛乾淨,指甲裡肯定帶了很多細菌,這年頭可沒有抗生素血清之類的藥物,若是因此感染了什麼未知病毒的話,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身上的衣服被劃成了布條,他乾脆一把扯了下來,從葫蘆裡麵拿出烈酒,請二哥幫忙擦拭傷口消了毒,順便包紮了下,又拿出一套新衣服換上,然後才講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定下殺心後就朝著目標撲了過去,半道上那貨一回頭倒把他也嚇了一跳,不過那時候也容不得他再變招,隻得咬著牙刺了下去,而那精怪也是個有血性的,不但沒逃,反而選擇了硬剛,拚著手掌被刺穿也要打碎他的腦袋。
程元腦袋一歪躲過了這強勁的一掌,不過他這一撞進去後就沒能再脫開身,被摟著在地上打起了滾。
那精怪本就皮粗肉糙的,再加上力大無窮,徒手就能撕裂牛羊,若是讓它給抓實了,捏起人來估計就會跟那捏雞崽似的,不會費它一絲力氣。
不過程元也有那麼一把子力氣,加上手上又多了把虎刺,所以爭鬥起來並不落下風,隻是吃虧在指甲不夠長,又沒那番獸性,以至於被撓得有些淒慘。
幸虧他拚命的護住了臉,英俊的容貌才得以保全。
等到老馬他們趕過來後,那精怪才丟開程元從容逃走了,除了開始那一下被刺穿了一隻手掌,後麵它再也沒受過什麼傷。
“蠢貨!”
聽程元講述完這番經過後,王澤不但沒說什麼讚賞的話,反而張口就罵了出來。
“你是人又不是野獸,跟這些畜牲比什麼力氣?你身上不是有法寶嗎?還有那麼些符咒,難道都是拿出做擺設的嗎?遇敵不查清狀況就盲目的往前衝,這種呈一時之勇的性子怎麼能在江湖上混?我看你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考功名算了,免得明珠還沒有跟你過上幾天日子恐怕就得要守寡了!”
程元被訓得麵紅耳赤的。
現在想來,他方才的舉動是有些莽撞了,其實他完全可以使用定心咒來打頭陣,這樣的話即能保證自身安全又可以探得敵人的虛實,進退也更會加的自如。
“伯父,小侄知錯了!”
程元低下了頭:“今後我一定會改掉這個毛病的!”
王澤平日裡也不是個話多的人,隻所以對程元的態度這麼嚴厲,除了看在是他準女婿的份上,再有就是以一個n湖的身份對後輩的教誨和關切了。
雖然這關切看起來是凶了一點。
王顯家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隻是遞過來一個安慰的眼神,看來他對自己的叔父也有些畏懼。
見程元已低頭受教,王澤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我一個大老粗也講不來你們人的那麼些道理,能說的也隻是自己這些年所積累的一點江湖經驗罷了,希望能對你有些幫助。好了,這些東西你以後再慢慢琢磨,那邊還在等消息呢,我們先回去吧。”
既然不是湘王府的追兵,那就用不著這麼緊張了。
王澤招呼二人往回走,也沒有等老馬,看來是對他的身手很是放心。
“你碰上那玩意可能是山魈!”
王澤邊走邊說:“我雖然沒碰到過,但聽彆人提起過,這種怪物乃山中精怪所化,人麵長臂,黑身有毛,喜吃人。蜀人則稱它們為山鬼,傳說是山神的手下,平日負責巡視山神的領地,常人一般都見不到它們的身影,若是不幸碰上了則會有性命之憂,惹來殺生之禍。你能從它手下逃脫出來,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程元也覺得這怪物可能就是山魈,不過他卻不認為這家夥有多麼的厲害,若不是自己有些衝動了也不至於搞得這麼狼狽。
唉,以後行事還是多長點心吧!
回到營地後,程元發現剩下的人都不見了,正疑惑間,隻見王澤從袖子裡掏出支竹哨,放到嘴裡吹出了三聲長音,隨即便聽見夜色裡傳回了一聲竹哨聲回應,沒過多久,王昆便領著王顯成王明珠和小玉幾人回到了篝火旁。
“程元,你沒事吧?”
王明珠抱著妍兒走了過來,見程元穿的不是剛才的那套衣服,忙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隻是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把衣服給劃破了,所以才換了一件。”
程元不想讓王明珠擔心,所以沒提後背的傷勢,而是另外轉移了話題。
“還是這小家夥命好,咱們在這兒擔驚受怕的,他倒是睡得安穩!”
程元望著王明珠懷裡的妍兒笑歎道。
“這是大伯怕他哭鬨起來暴露了行蹤,所以點了他的昏睡穴。”
“哦,原是這樣啊!”
程元摸了摸鼻子掩飾了下自己的尷尬,又說道:“這離開亮還有段時間,你和小玉再去睡會吧,不然等到了白天恐怕沒多少時間休息了。”
“嗯,那我進去了,你也抓緊時間休息吧。噢對了,你把劍給我吧!”
王明珠把虎刺還給了程元:“我還是把劍拿回來好了,這兵器不在身邊睡覺都有些不踏實。”
“姑爺,我也想把劍拿回來。”
邊上的小玉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荒郊野外的,身上帶著件兵器心裡頭是要安穩得多。
二女進到帳篷後,剩下的人也沒有去睡覺,而是圍坐在火堆旁討論起來。
“那頭山魈出現在這裡有可能是個意外!”
聽程元講述完這事情的經過後,王昆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三峽全段常年都有纖夫和船隻來回穿行卻很少碰上什麼怪事,這說明那些個鬼鬼怪怪的玩意也是怕人的,咱們之所以會被盯上,恐怕還是由於這幾天峽穀裡就隻有我們這一撥人,所以引起了那些怪物的好奇,才會半夜跑過來觀察我們。”
“野徑出強人,深山產鬼怪,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昆用手指輕輕摩擦著放在膝上的鯊皮刀鞘,神色很是平靜:“咱們身上都帶著家夥,那些玩意若是識趣的話則兩相安好,不然的話這有血有肉的咱就用刀砍,要是遇上神神鬼鬼的玩意也用專業人士去對付誒!對了,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來了”
他對著程元問道:“你那個鬼仆呢?他不是守在的嗎?怎麼這會了都沒有見到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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