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透著邪啊(1 / 1)

民間禁忌雜談 蘇皖 1120 字 1個月前

說實話,我真不想牽連靈溪。

本來就住在她家,身上的惡靈還得靠她壓製。

她為我忙前忙後的尋找菩提心和無籽向日葵,已經很煩了。

我這啥事都沒做,光給她惹麻煩,於情於理,我心裡都過不去。

但現在,鐵山沒轍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孟凡幾人被打斷腿丟出去吧?

更何況,現在的我和鐵山都因為孟凡的事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

“實話實說就行。”鐵山見我麵有難色,小聲嘀咕道:“小姐不出麵,我們都得遭殃。”

“知道了。”我垂喪著腦袋撥通了靈溪的號碼。

這還是我第一次給靈溪打電話,還特麼是因為要挨打了向她求救。

我這心裡的滋味啊,那真是一言難儘,無法形容。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傳來靈溪悅耳的聲音:“回來了嗎?”

“師傅……”我艱難無比的開口道:“我遇到點麻煩。”

“恩,你說。”靈溪安安靜靜的問道。

我吸了口氣,花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將我來到天上人間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然後側著耳朵靜等靈溪的發落。

視死如歸,屏氣凝神。

“先找你姐,她離天上人間比較近。”靈溪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掛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我悲催的發現我特麼的沒有蘇童鳶的手機號啊。

“挨罵了?”鐵山幸災樂禍的問道。

“沒有,師傅讓我先找蘇童鳶。”我說道。

鐵山臉色稍顯古怪,恩聲道:“也行。”

我臉紅道:“我沒號碼啊,哥。”

“沒事,我有。”鐵山掏出手機樂嗬嗬的遞給我道:“來,幫你撥通了,直接說就可以。”

我氣結道:“你說也一樣啊。”

鐵山大驚小怪道:“那不成,我沒你分量重。”

我舉著手機,看著笑容燦爛的鐵山,突然覺得這家夥也可惡的很。

恩,笑的賊賤。

比孟凡還賤。

“喂,鐵山嗎?”蘇童鳶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抿了抿嘴,生澀道:“不,不是,我是蘇寧。”

“寧子?”蘇童鳶顯得很驚喜道:“你怎麼用鐵山的號碼給我打?”

“對了,我明天去你師傅家吃飯,記得給我燉個雞蛋羹呀。”

我鬱悶道:“說點正事行嗎?”

“唔,你說。”蘇童鳶生怕我生氣,立馬乖巧了起來。

我煩躁道:“在天上人間被人包圍了,師傅讓我找你。”

“怎麼回事?”蘇童鳶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受傷了沒有?”

“沒呢,不過也快了。”我抬頭看了眼盯著我的皮衣青年,沒來由的焦灼道:“你,你要是不方便最好也彆過來,我怕不好解決。”

“你擔心我?”蘇童鳶竊喜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我正想告訴她要來也得多帶點人,我話還沒說完,這家夥就掛了。

那速度,真是和靈溪一模一樣。

不愧是好姐妹,好閨蜜。

我將手機還給鐵山,示意孟凡去裡麵躺著,無精打采道:“蘇童鳶說她馬上過來。”

“電話打完了?”皮衣青年踩著沙發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道:“二十歲之前我一旦在外麵闖了禍也喜歡打電話搬救兵,不過二十歲以後我就不這樣做了,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男人終究還得靠自己扛,外力終究是外力。”

“沒人能幫你一輩子,更沒人能一輩子隻為你一人付出。”

皮衣青年抖動著右腿陰沉道:“就好比現在,我要動手,你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等你的救兵過來,隻能幫你們收屍。”

我心生膽怯,強裝鎮靜道:“我今年才十九歲。”

皮衣青年先是一愣,繼而放聲笑道:“好,好一個十九歲。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次與我賭鬥的機會。”

“隻要你的救兵能安然無恙的把你們從天上人間帶走,我就廢了劉飛兩條腿給你們賠罪,如何?”

我不敢應答,因為我不確定蘇童鳶有何手段。

鐵山滿不在乎道:“劉飛我瞧不上,再加劉沛一條腿。”

“棠少……”站在皮衣青年身後的富態男子麵如土色。

皮衣青年似沒聽到他的哀求,興致勃勃道:“也行。”

“不過既是獨鬥,那就得公平。”

“我輸了,劉沛劉飛由你們發落。”

“可你們要是輸了呢?”皮衣青年目光嘲弄道:“你們一行六個人,包括你們搬來的救兵,每人各斷一手,再把舌頭給我割掉。”

“依你。”鐵山痛快道。

我著急道:“鐵哥,你這是不是太兒戲了?咱們也就算了,哪能把蘇童鳶牽扯進來。”

鐵山皺眉道:“你小子傻了是不是,我就算不答應他,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

“再則,你怎麼知道我們贏不了。”鐵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相信你姐,更得相信你師傅。”

我懊惱道:“要不再給師傅打個電話吧?”

“打唄,是你師傅又不是我師傅。”鐵山無所謂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說著,他自己都忍不住傻笑了起來,感慨道:“娘的,我都多少年沒跟人打架了。最後一次打架還是在五年前,那一次……”

“噔噔噔……”

鐵山的故事還沒回憶結束,遠處的通道裡,急促的高跟鞋聲響起。

隻見蘇童鳶馬尾輕晃,拿著可愛的粉紅手機朝我們跑來。

皮衣青年似變了個人似的,一腳將身前的沙發踢開,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童妹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哥哥了?”皮衣青年狗腿的笑著。

“滾蛋,我來找朋友。”蘇童鳶不假辭色,徑直跑到305包廂門口,直到她看到平安無事的我,這才麵色放緩道:“我沒來晚吧?”

“沒。”我撓了撓頭,斜眼看向包廂外的皮衣青年,總感覺這件事透著邪啊。

我覺得邪,皮衣青年也覺得反常。

他小跑著來到蘇童鳶身邊,試探道:“童妹子,你不會就是他們搬來的救兵吧?”

“是。”蘇童鳶乾淨利落道:“人我帶走了。”

皮衣青年一張臉瞬間青紅一片,他冷冷的望著我,又望著對我極為關心的蘇童鳶,喉結滾動道:“其他人你可以帶走,就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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