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像他媽做夢一樣。
是的,我此刻的狀態就如抖音裡比較火的那段背景音樂,確確實實和做夢一樣。
我的三伯,嗬,哪怕事實擺在眼前,我依然不敢相信他的雙重身份。
那個見誰都傻笑,整天瘋言瘋語的邋遢男人會是昆侖三長老?華夏屈指可數的天靈師?
靈溪將畫像收回木箱,又重新擺回書架,挑釁般朝我笑道:“怎麼樣,還爭不?”
我坐在單人沙發上輕輕搖頭。
事實勝於雄辯,沒什麼理由再爭下去了。
隻是三伯為什麼沒有出手救爺爺,救我,這我實在想不通。
或許正如靈溪說的那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我相信再次見麵的時候,三伯一定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以他重情重義的性格,為夏白柚自甘墮落十年,他絕對不會像我媽那樣絕情狠心,能視血脈親情如螻蟻草芥。
看了下時間,這一陣聊下來都下午五點半了。
我去廚房做晚飯,順便給蘇童鳶回了個電話,告訴他三伯的事不用擔心。
蘇童鳶一個勁的問我怎麼確定三伯就平安無事了,畢竟人還沒找到。
我被她問煩了,隻好搬出靈溪,說靈溪幫我算了一卦,三伯很安全,早晚會回家的。
有靈溪當幌子,蘇童鳶這才“心服口服”的掛了電話。
吃完晚飯,我本打算好好靜下心看《八字相麵經》。
這二天因為靈溪喜歡誰的事,弄的我全程不在狀態,浪費了不少寶貴時間。
現在從裴川的口中得到“滿意答案”,不得不說,我的動力前所未有的強大。
一是不想接下昆侖第一笨蛋的稱號。
二來,命中注定的姻緣下,我不想讓靈溪小瞧。
讓她覺得我這個看著還算順眼的家夥除了做飯打掃衛生什麼都不會。
畢竟在喜歡的人麵前,不分男女,不計年齡,總是有想要表現的神奇心理。
收拾完廚房,我準備上樓“付諸行動”。
但就在我關閉彆墅大門的時候,鐵山過來了。
這家夥麵色陰沉,目光焦炙的朝我喊道:“你手機沒信號嗎?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是嗎?”我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下,嗨,被我無意間靜音了。
我抱歉道:“不是沒信號,是我沒看到。”
鐵山探頭朝客廳瞄了幾眼,發現靈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孫悠那出了點意外,萬人發被人偷了。”
“什麼?”我右手一抖,手機落地。
郭鳳來那邊都幫我紮製萬魂傘了,觀亡師何青那邊我也打了招呼。
這節骨眼上,萬人發丟了?
這特麼不是坑我嗎?
鐵山彎腰幫我撿起手機,擦了擦屏幕道:“急也沒用,孫悠的意思是想我們過去看看,商量一下。”
“還商量個屁啊。”我一肚子怒火道:“萬人發丟了,商量就能商量出第二個了?”
“這女人,我千叮萬囑讓她保管好萬人發,她也信誓旦旦的答應了。”
“嗬,我忙的焦頭爛額幫她解決她婆婆那檔子破事。郭爺爺甚至拿命幫我紮製萬魂傘。”魚魚小說
“到頭來,還是毀了。”
我氣的上下牙齒直碰撞道:“活該她婆婆沒得救,都是她自找的。”
鐵山示意我聲音小點,將手機塞回我手裡道:“孫悠將萬人發藏在她公司辦公室的牆上,她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牆上掛著的錦囊裡是萬人發,包括我們去的那天,要不是她有意提醒,我們也不會猜到。”
“再則,孫悠的辦公室360度無死角監控。她每天近十六個小時在公司忙,確實比藏在家裡更讓人放心。”
“可誰能想得到昨天淩晨三點多,有蒙麵高手混進了孫悠的辦公室,一番尋找後,偷走了萬人發。”
裴川沉思道:“因為蒙著麵,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這就導致哪怕孫悠報了警,也無濟於事。”
我譏笑道:“警察都搞不定,這女人叫我們過去商量,是覺得我們比警察更厲害?”
“那倒不是。”裴川搖頭道:“孫悠叫我們過去,是因為那蒙麵人偷走萬人發後,還大搖大擺的在她辦公桌上留了幾個字。”
“這麼囂張?”我咂舌道:“留的什麼?某某大盜到此一遊?”
“你這想象力,電視劇看多了吧。”鐵山滿臉煩悶被我逗笑了,忍俊不禁道:“蒙麵人寫了九個字,要尋萬人發,靜候蘇寧。”
我錯愕道:“衝我來的?”
“你認為呢?”鐵山背靠牆壁點了根煙,吐著煙霧道:“孫悠發現萬人發被偷後,沒敢第一時間聯係我們。”
“她想憑自己的手段找回來,將功補過。”
“整整折騰了一天,兩個小時前,大概下午五點的樣子吧,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對方說今晚十二點在海瀾娛樂城八樓等你。”
“錯過了今晚,他會一把火燒掉萬人發,讓我們這陣子的忙活徹底化為烏有。”
“孫悠沒辦法了,這才聯係了我,將事情的原委老老實實的交代。”
“所以我才來找你,看你怎麼個意思。”
鐵山捏著煙頭神情鄭重道:“宴無好宴,危機四伏呀。”
我低著頭沒有吭聲。
鐵山說的沒錯,對方大費周章的偷走萬人發,並不是像我一樣需要萬人發有用。
他們的目的在我身上。
要對我做什麼,我目前猜不到。
但結合靈溪對我的警告,我在陸家書房暴露的命格氣運,以及陸藏女助理突然的失蹤。
我懷疑對方是想借萬人發為引,騙我出去,從而抓住我,研究我的命格。
按理說,我確實該遵從靈溪的囑咐乖乖呆在家裡,與她寸步不離。
有她這個華夏最年輕的天靈師保護我,加上彆墅外圍隱藏的昆侖弟子,我的安全是肯定沒問題的。
可現在,萬人發丟了。
也就意味著我沒法幫觀亡師何青祛除身上的魂蛆。
反言之,救不了何青,我就得不到至純之氣。
沒有至純之氣,又如何修補靈溪手上的昆侖至寶九陽鏡?
這就好攀岩,一步沒走穩,步步走不穩。
更何苦何青那邊我還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讓他垂死的心再生活著的希望。
如果我食言了,至純之氣先丟一邊,我又怎麼跟何青解釋?
郭鳳來不顧生死幫我紮紙萬魂傘,我莫名其妙讓他停下來?
我沉默了很久,掙紮了很久。
最終,我決定會一會約我見麵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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