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這把劍?
徐文低頭看著手中的青鋒劍,又看了看陳寅的表情。
隨即一笑,說道:“聽說,陳公子來自天下劍宗的陳家劍塚,想必對寶劍的認知一定很多,能不能請陳公子幫我看看,這把劍如何?”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呂不韋估計早就一個巴掌砸過去了。他給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這還用問嗎?
陳寅喝了一口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幽幽說道:“這把青鋒劍,的確是楚地的三大至寶之一,貨真價實。至於好與壞的話,這就不用說了吧,天下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劍,就是青鋒劍!”
徐文仔細觀察著陳寅臉色的變化,陳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麵充滿了殺氣,錯不了。
徐文絕對沒有看錯。
這把劍,一定跟陳寅有什麼淵源,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是這個表情?
“青鋒劍。”看著這把劍,許悅眯起眼睛,“這把劍,當年在楚地,殺人無數,上麵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因為這把劍,多少人家破人亡,二十多年前,這把劍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卻在這裡遇上了。”
呂不韋尷尬一笑。其實,他本來打算把這把劍當做是許悅的嫁妝,畢竟,他也是許悅的半個父親。待許悅,也跟自己的親生閨女一樣。
不過現在,為了討好徐文,或者說拉攏徐文,隻能暫時先把這把劍交給徐文了。當然,其實也不虧,反正許悅就要跟徐文在一起了,就當做是嫁妝好了。
“是嗎?那還真是一件寶物,我可要拿好了,萬一有什麼人圖謀不軌,想從我這裡偷去,那可不妙。”徐文說話的同時,看向陳寅。
陳寅冷哼一聲,把杯子放在桌上。
“青鋒劍的確是好劍,不過,關鍵還是看用劍的人。不會用劍,即便是手握青鋒劍,也就跟拿著一把殺豬刀沒什麼區彆!會用劍的人,即便是手中拿著一根鐵棍,也就耍的比青鋒劍還要厲害!”
陳寅語氣裡麵充滿了跟不屑。
這句話,可把周圍在座的人都給逗笑了。
“也對,畢竟陳公子是陳家劍塚出來的,對於劍的了解,一定比我們多,我們聽陳公子的。”徐文笑著坐下來。
陳寅咬著牙,他桌麵上放著的那個酒杯,開始從縫隙裡麵流出一小條溪流來,流在桌麵上,又滴落在地上。
這個細節,也就隻有徐文一個人發現。
呂不韋坐在徐文身邊,開始跟徐文拉關係,“徐大人,有一件事,想請教請教。”
“呂相國隻管說就是。”徐文夾起一塊菜放進嘴裡。
“不知徐公子,祖籍何處?”呂不韋詢問,他打探過關於很多徐文的消息,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徐文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他就好像是一個幽靈一樣,沒有身份,沒有祖籍,沒有家人。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鹹陽城,就好像是老天爺派來的一樣。
“祖籍……”徐文頓了頓,笑著說道:“補滿呂相國,我前些年出了意外,腦袋被撞了,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家在什麼地方。如果我能想到的話,早就已經回家了。當然,如果我想起來的話,就不能跟呂相國相交了。”
呂不韋哈哈笑起來。
他不斷的示意許悅給徐文倒酒倒酒,最好今天晚上徐文能喝酒,直接成事。
許悅一直冷著臉。她知道呂不韋想乾什麼,呂不韋想要把她送給徐文,讓她做徐文的妻子。她十分不情願,她雖然對徐文的身份好奇,覺得徐文挺厲害的,不是普通人。
但她卻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之前那個陳毅,算是被逼無奈,但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決定,絕對不會被人脅迫,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不行的話,那她就死!
但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拒絕呂不韋,呂不韋口中隻是說,讓她陪著徐文喝酒,就這麼簡單。
但內心深處的想法,許悅明白。
酒過三巡。
徐文是打算立馬回去的,可是,有陳寅在這裡,他總擔心什麼。
所以,他一直待下來。
大概一個時辰以後,人走的也差不多了,雖然還剩下兩三成,但宴會也已經接近尾聲。不少人喝的酩酊大醉,呂府門口,是來來往往華貴的馬車。
陳寅依舊沒有離開,坐在桌子上喝悶酒。
他心情十分不好,手中緊緊握著他的那把劍,自從他進來以後,就從來沒有鬆開過這把劍。
看他的樣子十分不爽,就好像遇上了什麼煩心事一樣。
“打!打死他!”
此時,外麵又響起了吵鬨聲。
“怎麼回事?”呂不韋十分生氣的看出去,他喝的麵紅耳赤,腦袋暈乎乎的。
一個奴才急急忙忙跑進來,“稟報大人,是兩個公子哥喝多了,在外麵鬨事呢。他們兩夥人的仆從打起來了。”
“怎麼又有人鬨事,把我這呂府當什麼了,當大街了嗎?”呂不韋十分不滿。
陳寅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色,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誰鬨事,就把誰抓起來,之後再處置!記住,不準殺人,今天晚上這場宴會,是給徐大人準備的,我不需要看到有人死在府上。”呂不韋說完,看向徐文,“有的人喝多了,就是連老虎都不怕。”
忽然,外麵的吵鬨聲越來越大,好像是打起來了。
呂不韋皺起了眉頭,心情十分不悅。
當啷當啷。
好像是刀劍的聲音!
“到底怎麼回事!”呂不韋站起來。
院子裡麵的那些人他們都沒有怎麼在意,畢竟之前就已經鬨過一次,此時的他們,認為不過就是小事情而已。
可呂不韋跟徐文不這麼認為,如果隻是簡單的打架,是不可能弄出刀劍的聲音的。
不好!
呂不韋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外麵跑進來了一群人,“不好了,有刺客!有刺客!”
呂不韋大驚,整個呂府的人都驚慌失措,一臉焦急,四下慌亂。
無數的侍衛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