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剛剛走入大廳的白英才看到擂台上的楚言,先是一愣,進而咬牙切齒。
他的額頭上此刻裹著一塊大大的頭巾,配上他的長衫,顯得不倫不類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之前他和楚言打賭打輸了,而且還讓楚言故意在李和麵前說出賭注,以至於他想賴都賴不了,隻能在臉上寫下“軟飯王”三個字。
不過負責寫這三個字的鄭文還算良心,沒有寫在白英才的臉頰上,而是寫在他的額頭上,方便遮掩。
至於鄭文,發現白英才竟然得罪了李和大師的朋友後,自然不可能再和白英才接近,寫完那三個字之後,就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而白英才和白飛羽兩人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回去。
他們今日出門,是需要購買一些物品和材料的。
畢竟白英才一個月後,要代表白家去爭奪玄月門的名額的,現在該準備的東西,也需要開始著手準備了。
不過因為太過憋氣的緣故,在買完東西之後,他們打算來真武鬥場,看幾場比鬥,緩解一下情緒。
結果一進門,就見到了最不希望見到的人——楚言。
“這家夥,在擂台上裝模作樣乾什麼!看著真讓人討厭!”白英才牙齒咬得格格響。
白飛羽則在邁入大廳的時候,就被排山倒海的叫好聲給震得腦子嗡的一聲,到了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
等他發現擂台上竟然站著楚言的時候,眼珠子瞪得滾圓:“那家夥怎麼也在!”
與此同時,四周的呐喊聲還在繼續,並且整齊劃一,無比響亮。
“八連勝!”
“八連勝!”
“八連勝!”
……
一聲聲呐喊,無比激昂,讓人身處這樣的環境,情不自禁,全身熱血就開始沸騰。
“先找到地方坐下來。”白英才陰著一張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後,朝旁邊人打聽了一下。
等他聽說楚言竟然已經連取七連勝,馬上就要開始今天的第八場比賽時,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你說的是真的?他、他七連勝了?”白英才感覺自己的下巴都要僵住了,這句話說得結結巴巴,顛三倒四。
旁邊這人頓時臉色就不太好看:“我能騙你嗎,這裡坐著這麼多人,每個人都是親眼見證呢。”
說完之後,這人就不再搭理白英才,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擂台上。
嘶——
白英才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擂台上的楚言,眼中閃爍著震驚、憤怒、羞惱、恐懼種種神色,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堂兄,快看,那不是方家的方五行嗎?”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白飛羽捅了捅白英才,低聲說道。
順著白飛羽的視線望過去,白英才頓時就看到遠處的人群中,高大的方五行此刻正抱著胳膊,麵無表情看著擂台。
白英才眼珠子一轉,頓時反應過來:“對了!方五行前幾天每天都來真武鬥場比鬥,已經打出了名氣,而且一直勝利,未嘗敗績,還得了個方一拳的綽號。現在這個楚言看樣子居然要破他的記錄了?”
一念如此,白英才的心臟頓時怦怦狂跳起來。
楚言的實力,他並不清楚,隻聽人說他打敗了林家的天才林傲。
但是俗話說眼見為實,他沒有親眼見到楚言打敗林傲的震撼,所以從心裡麵,還是覺得林傲是故意輸掉的,為的是韜光養晦。
而方五行,因為同是長青鎮家族子弟,並且都是各自家族年輕一輩中佼佼者的緣故,白英才知道方五行的天賦和實力。
“竟然快打破方五行的記錄了,看來這個楚言,真的有點能耐,一個月後的比賽,看來我要對他多加小心了。”白英才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冷笑連連,“不過這個楚言,現在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要惹下大禍了。方五行的記錄,哪裡是那麼好破的,你今天搶了他的風頭,來日他必定百倍償還給你……對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英才猛然想到一個主意,立刻之間,肚子裡的壞水就咕嚕嚕翻騰起來。
“俗話說,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今天這楚言羞辱了我,要是我能夠借著真武鬥場的機會,把他給除掉的話,這樣一來,一個月後的比賽,我等於少了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而且有方五行在前麵頂著,也必然沒有人會懷疑到我。”
想到如此,白英才就越發覺得這個一石二鳥的主意可行。
“隻要楚言在這擂台上被廢了,彆人就算懷疑,也隻會懷疑到被搶了風頭的方五行身上,根本不可能聯想到我,好,就這麼辦!”白英才朝擂台上的楚言望去,伸手摸摸裹在腦袋上的頭巾,眼中滿是怨毒的神色,“你讓我今天受此奇恥大辱,我就要你用血的代價來償還!”
打定了主意,白英才就不再猶豫,他轉頭對白飛羽低聲道:“飛羽,我們白家是不是有一個客卿,叫做丁聖的,在這真武鬥場打過比賽,勝率還比較高?”
“嗯,我記得有。”白飛羽連連點頭。
“好,你現在速速給我把他找來,就說我有事情要他去做,事成之後,我給他兩千……不!”一咬牙,白英才道,“四千靈錢的賞錢,並且保他一個前程!”
白飛羽詫異地看著白英才。
四千靈錢的賞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們這些林家子弟,每個月的例錢也就百來枚靈錢,白英才這樣的重點培養子弟,可能會稍微多一點,但是也不會多到離譜。
四千靈錢對於白英才而言,絕對是大出血了。
不過看一眼擂台上的楚言,再看一眼白英才咬牙切齒的神色,白飛羽就明白過來:“堂兄,我知道了,你是想……”
“不錯,讓丁聖去廢了他!”白英才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他的怨氣,猶如杜鵑啼血,百鬼夜哭,此刻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傳入白飛羽的耳朵,依舊嚇得他背後發寒,全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我現在就去!堂兄稍等!”不敢在此刻怨氣衝天的白英才身邊多待,白飛羽急忙足不點地地去了。
過不了多久,白飛羽就帶著一個馬臉的中年男子,在真武鬥場外的偏僻角落,和白英才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