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打開。
暗紅的光芒，向外迅速擴散。
不過還沒等楚言和林妙然反應過來，光芒就消失了。
第九層依舊是一間石室。
石室的中央，有一方石台，此刻可以看到，石台上擺放著一本小冊子。
“功法或是術法！”
楚言目光一凝，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拉著林妙然大步邁了進去。
林妙然看上去有些緊張，小心翼翼跟在楚言身後。
走到石台前，楚言定睛望去。
“血祭大法。”
“是功法。”
楚言和林妙然對視一眼。
看這名字，楚言就知道，這是一門以血氣催動的功法。
這也印證了楚言之前的推測。
歸墟塔內每一層的布置，都是按部就班，根據楚言不斷的晉升給安排好的。
這門功法，也是適合他現在這個境界學習的。
而且，也僅限於他現在學習。
“楚言，這功法是不是有點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林妙然開口問道。
楚言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發現，這小冊子的確有點問題。
他將小冊子拿到手中，看了一眼，驚訝發現，這小冊子竟然不完整。
就好像是一本小冊子，被人翻開之後，一扯兩半。
現在這血祭大法，隻有其中的上半部分。
“這是怎麼回事？”林妙然疑惑問道。
楚言的指尖在冊子那被撕開的邊緣緩緩摩挲著，沉吟片刻，道：“有兩個可能。”
“嗯？”
“一個可能，是我母親就隻得到了血祭大法的這麼多，所以也就隻能留這麼多給我。”
“那另外一個可能呢？”
“另外一個可能。”楚言指了指通往更上一層的階梯，“剩下的一部分，在第十層。”
林妙然眸中閃過一絲明悟。
不過有一個問題，她還是想不明白：“如果是第二個可能的話，為什麼要這麼安排呢？”
“那就不清楚了。”楚言搖搖頭，“不過讓我先看看這血祭大法，說不定就能推測出原因。”
楚言頓時就按照習慣，研習起這殘缺的小冊來。
林妙然此刻也就不去打擾他，在這石室中好奇地打量著。
他們是一層一層走上來的，所以下麵幾層什麼樣，林妙然也大致看過。
這一層石室，和下麵幾層區彆不大。
不過林妙然在轉了一圈後，發現這第九層石室四周的牆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凸起。
這些凸起，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就像是在砌牆的時候，將什麼東西埋在了裡麵，然後用泥漿糊牆的時候，又沒有糊平，所以才出現那些不規則的凸起一般。
而這種情況，在下麵幾層都沒有出現。
要是一般人的話，發現這異樣，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畢竟歸墟塔從表麵來看，是一件很古老的法寶。
法寶既然古老，難免也會有所損耗，出現殘破的情況。
不過林妙然早已認定，這歸墟塔是楚言那神秘的母親專程為他準備的。
這麼費心的情況下，歸墟塔內的一切，必然都有其的目的，不可能出現無用的情況。
於是她將牆壁的異樣悄悄記在心裡，準備過會兒告訴楚言。
等林妙然轉了一圈，轉過身來的時候，楚言已經盤膝坐下，開始修煉起血祭大法來。
林妙然打量了他片刻，也在不遠處盤膝坐下。
她心中也很好奇，這門功法會給楚言帶來哪方麵的提升。
楚言這樣一坐，就坐了兩天兩夜。
兩天之後，他站起身來。
林妙然見楚言起身，也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見到楚言吸了口氣。
下一刻，楚言的胸腹之間，就傳來好似滾雷轟鳴的聲響，頓時嚇了她一跳。
“楚言你怎麼了？”林妙然趕緊上前一步問道。
“沒什麼。”楚言搖搖頭，將小冊放回到石台上。
“怎麼說？”林妙然問的是血祭大法剩下那部分的情況。
“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血祭大法剩下的部分，是在第十層。”楚言的眸中，此時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他沉吟了片刻後，才道：“這門功法，實在是有點奇怪，我在碎星樓修煉的這段時間裡，也閱讀了不少關於修煉的書籍。
另外我還抽時間看過不少其他修士的修煉心得。
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沒有提起過這麼古怪的功法。”
搖搖頭，楚言道：“我演示給你看一下，你就明白了。”
“好。”林妙然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這門功法的效果，她也好奇得很。
不過楚言此刻四下望了一番，搖搖頭：“我們去時空牢籠吧，這裡不太方便展示，血祭大法和攻擊性的術法，有一點點類似。”
既然是攻擊類的術法，那麼必然需要一個目標來施展。
楚言當然舍不得拿林妙然來當練手的目標。
不過時空牢籠裡有隨時可以召喚出來的石人。
雖然那些石人對於如今的楚言來講，顯得有些太脆弱了，不過也勉為其難，可以勝任。
隻是楚言還沒邁開步子，四周的牆壁，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
下一刻，細密的裂紋，頓時猶如蛛網一般擴散開來。
牆壁四周，頓時密密麻麻，布滿了裂縫，而且碎片還在不斷剝落下來。
“對了楚言！”林妙然猛然記起，“這牆壁有古怪！”
林妙然話音剛落，四周牆壁中，猛然跨出來八名身穿厚厚鎧甲的軍士。
不過和世俗中的士兵不同的是，這八名軍士的鎧甲，顯然是由修士打造，不僅密不透風，表麵更是有符紋的光芒在隱隱閃爍。
見到這一幕，林妙然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
之前難怪覺得這四周牆壁凹凸不平的弧度看上去有點眼熟。
那分明就是人體從側麵看的輪廓！
“這是什麼？”看著這八名軍士齊整地站在石室中，林妙然靠近楚言，警惕問道。
楚言沉吟一下，眸中閃過一抹精芒：“試一試就知道了。”
他示意林妙然往後退開一些，猛地一步，朝著正前方那個軍士邁出。
“黃泉邪龍！”
唰！
楚言手臂上，頓時湧出滾滾煞氣。
堅硬的鱗片，同時也浮現而出。
這一刻，他的手臂就好似化作探雲的一隻籠罩，就撕裂長空。
鐺！
金石劇烈碰撞的聲響傳來，楚言的手臂，頓時打在了這軍士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