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剛剛說完,楚言已經是抬手將整個凰龍劍陣的劍光凝聚在一起,演化一把有著雷龍火鳳縈繞的巨大光劍。
“劍七式!”
這是凰龍劍陣與劍七式融彙在一起的神通。
劍身映照著雷龍和火鳳,冒出陣陣雷光和重重天火。
劍鋒之上,一點幽深到極點的漆黑,不斷將犬神後裔吸去,勢要將一切粉碎,什麼大道,什麼蒼穹,什麼陰陽五行,通通絞成稀巴爛。
“這……不!”感受著劍七式的恐怖絕倫,犬神後裔不惜一切代價,不斷激發自己的底牌,隻為消弭來自劍七式的傷害。
但是,無論犬神後裔如何反抗,都是減緩被吸去的速度,未能脫身。
劍七式宛如鎖定了犬神後裔的神魂,不將目標轟得支離破碎,誓不罷休!
楚言無喜無悲,五指收攏,劍七式的力量猛然加劇,他的神通還能更強!
轟隆隆隆!
無數轟鳴襲來,陰陽錯亂,五行逆轉,乾坤破碎,數之不儘的大道力量連續炸開!
蒼穹都被洞穿,大地都因此分崩離析,猶如滅世。
犬神後裔連連吐血,氣息不斷萎靡。
他一件件法寶臨危受命,悍不畏死的為犬神後裔化去一次次殺機。
嘭嘭嘭嘭!
直到最後,當犬神後裔的最後一件法寶也被轟得支離破碎了,劍七式終於是漸漸消弭。
犬神後裔逃過一劫!
看到這裡,盧婉瑩隻覺非常遺憾!
若能一鼓作氣殺死犬神後裔,那麼多好,直接除去這個心腹大患!
“不過,現在也是無妨!楚言師弟如此強大,犬神後裔又如何?估計沒有還手之力了!”盧婉瑩暗暗想道。
“哇!”犬神後裔被擊潰,墜落在地,身負重傷,不斷吐血。
現在的犬神後裔,早已沒了之前的強勢,估計盧婉瑩出手,都能將他斬殺,已經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了。
楚言走向犬神後裔,神色自若,就如他之前對盧婉瑩說的一樣,什麼犬神後裔,一條小狗罷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楚言,你,你竟敢如此對我!”
“我乃犬神後裔,血統高貴,你出身卑賤,下三濫的東西竟敢如此傷我,如此辱我,此事不會了結!”
“到時候,莫說是將你挫骨揚灰了,就是與你相關的一切,都會被連根拔起,徹底抹去存在!”
犬神後裔氣勢洶洶的對楚言說道:“不過,你現在磕頭認錯,還來得及,如果你能誠心誠意的承認剛剛的過錯,以及當我奴仆,為我效勞百年,也不是不能給你一條生路!”
“至於你的師姐……嘿嘿,姿色勉勉強強,但是好像屬於完璧之身,那麼就當我的爐鼎吧!等我將她的陰元儘數吸收,就將她賞賜給你好了!”犬神後裔掃了一眼盧婉瑩,直看得她遍體生涼。
隻因女修被人將陰元吸收得一乾二淨,幾乎是整個人都廢了,莫說今後能不能修行,就是現在的修為境界能不能穩住都是一個大問題,斷然是生不如死的了。
還說到時候將她賞賜給楚言……這是將她和楚言都當成了什麼!
楚言不為所動,走到了犬神後裔的三步之外,依舊沒有駐足,也沒有跪下磕頭的意思,讓犬神後裔深感不妙。
“楚言,你這是想乾什麼……轟!”
隻見楚言一巴掌扣在了犬神後裔的天靈蓋上,直接將犬神後裔徹底鎮殺!
途中某些庇護犬神後裔的保命底牌,也是被楚言一起震碎,灰飛煙滅。
隨後,楚言動手奪取犬神血脈,融入己身。
幾乎是同一時間,犬神後裔磅礴如山的氣息消失,讓身處於大湮滅天的諸多大妖,紛紛吃驚。
“犬神後裔的氣息消失不見了?這是什麼情況?該不會是隕落了吧!”
“堂堂犬神後裔隕落在此?開什麼玩笑!”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呢……試想一下,這裡乃是大湮滅天,莫說是我們了,就是主宰境來了,一個不好,都有生命危險,犬神後裔雖強,卻還不是最巔峰的姿態,或許是因為某些機緣迷了眼,最終喪命!”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我不認為犬神後裔會被誰殺了。可以殺他的,寥寥無幾!犬神後裔也不是傻子,必定深諳現在還不是決戰的時候,不會現在就掀起大戰,引火燒身。”
眾多大妖陸續揣測犬神後裔的氣息為什麼消失,最終幾乎是一致認定了,十有八九是因為某些可怕的機緣造化,不幸隕落!
大湮滅天確實機緣無數,造化遍地,奈何風險之大,也是極端恐怖的。
不過,機緣險中取,造化險中求,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會有無數強者前赴後繼,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皆因隻要抓住一次機會,或許就更加靠近主宰境,甚至跨過這一道門檻了,叫他們如何不為之心動。
故而,完全沒人想到可能是楚言乾的。
一來是楚言如今名聲不顯,哪怕斬殺了象皇後裔,但是真的計較起來,象皇後裔也是中上之姿,相對於犬神後裔之流,還入不了這一次古國大比至強者們的法眼。
其次則是楚言隻有涅槃境七重的修為,在這個動輒涅槃境八重乃至九重的參賽選手當中,完全是不夠看,根本不可能有人將一個這樣的人族修士和斬殺犬神後裔聯係起來。
另一方麵,楚言吸收了犬神血脈,實力大增,氣息之強,和剛剛比較,可謂是天差地彆。
盧婉瑩麵對這樣的楚言,若非後者收斂氣息,隻怕她兩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了。
“恭喜楚言師弟你更進一步!”盧婉瑩上前對楚言表示恭賀,“繼續下去,隻怕楚言師弟要橫掃古國大比無敵手了!”
楚言深知這是師姐盧婉瑩的恭維之話,於是沒有點破,笑而不語。
就在盧婉瑩想要詢問楚言下一步應該如何的時候,她和楚言的身份玉牌,忽然變得熾熱,冒出血色光芒。
“這是宗門的同伴在求救?”盧婉瑩臉色一變,道:“而且就在此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