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隆!楚言又一次將蟲子打得潰散,雖然它們依舊可以複原,但是就和楚言想的一樣,這些蟲子的恢複,不是無窮無儘的。
隻要持續不斷的斬殺,這些蟲子終究是會徹底潰散。
“或許也不需要真的將它們全部殺死……它們看上去,乃是由於攀附的核心之物,方可如此,那麼隻要殺得差不多了,直指核心之物而去,這個蟲子自然就土崩瓦解。”
楚言暗暗想道。
否則,哪怕楚言無懼消耗,但是一直和這蟲人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罷了。
嘭嘭嘭嘭!砰砰砰砰!轟轟轟轟!楚言毫不留手的轟殺蟲人,終於,這個蟲人承受不住楚言的爆殺,直接崩毀,露出了核心之物。
楚言更是趁機一劍斬出,不給這些蟲子攀附回去的機會。
咻咻咻咻!劍光掃蕩,驚天動地,一切的蟲子都被楚言的劍光擊飛,乃至直接絞殺!亦是如此,楚言看清楚了這些蟲子一直攀附之物是什麼東西。
“這是……”楚言眯眼看去,不禁詫異。
因為被這些蟲子依附著的,乃是一株青銅神樹!諸如此類的寶物,楚言也是曾經見過,全都不凡,相信眼前之物,亦是如此。
青銅神樹之上,有著九個枝杈,每一個枝杈之上,都是端坐著一個氣息強悍的屍體。
沒錯,是屍體,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生機了,這一點楚言可以肯定。
“都是屍體嗎?”
楚言仔細看去。
第一個,是一個老嫗,她不是人族,長著一雙尖耳,五官亦是迥彆於尋常人物,一身長裙夾雜著少女氣息。
這讓楚言一時間分不清楚,她是以少女姿態坐化,方才衰老,還是知道大限將近,方才穿上少女衣裙。
但是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因為她已經死了,如此足矣。
第二個是一個少年。
他非常年輕,比起楚言還要年輕得多,他像是人族的混血,他的氣息很強大,可是不純粹,有些渾濁。
第三個不是人形姿態,而是一個肉球,卻有五官,還有非常畸形的四肢,光說氣息,比起之前兩位都要恐怖得多。
第四個乃是一個抱著劍的修士,他雖然栩栩如生,楚言卻是看得出來,他其實最為脆弱。
他的屍體已經到達極限了,或許隻要隨意觸碰,他就會支離破碎,土崩瓦解。
這和他的劍道有關。
楚言不知道此人具體是如何修煉的,但是吧,他大概是采用了某些取巧之法!這一種取巧之法,讓這個修士實力突飛猛進,尤其是劍道,超過了他掌控的範圍。
可是他有方法可以維持。
隻是一切的方法,都是有代價的。
在楚言看來,代價就是,他活著的時候還好,但是死了,他的軀體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劍意,於是乎變成了這麼一個一碰就碎的姿態。
第五是一個刀客……楚言一個個都看了過去,當他看到最後一個是時候,發現最高的這個枝杈之上,端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人。
這是唯一的一個,還有生者氣息的人。
不僅如此,他的氣息比起另外九個,強大太多,超然太多,完全是淩駕於他們之上的了。
亦是如此,這個隻有他一個活人……“少年郎……”發現有人到來,這個人影睜開眼睛,道貌岸然,看向楚言,道:“沒想到多年過去了,還是有人進入這裡。”
楚言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名為金秋道人,我之所以在此,是因為鎮壓這些蟲子……相信你已經見識過它們的恐怖了吧?”
金秋道人說道。
楚言沒有回話。
但是蟲子的可怕,他是見識到的了。
若非來的是楚言,而是其他的人,或許已經栽在這些蟲子之上。
隻因蟲子太過厲害,太過可怕,強如楚言,都是消耗一番,方才解決這個難題。
而且還不是完全解決,隻是將大部分的蟲子擊飛,震碎,斬殺!隻是蟲子有靈,它們也不會傻乎乎的讓楚言繼續的殺,在楚言殺得差不多了,甚至乎是暴露了青銅神樹這個核心了,蟲子自然而然就四散而開,沒有繼續送死。
“至於我為何在此……倒是另有隱情。”
金秋道人又道。
“什麼隱情?”
楚言詢問。
“我其實是一個將死之人……你看得出來吧,我身邊的同伴,早已坐化,唯有我,幸存於世。”
金秋道人如實告知,道:“這和這一件寶物不無關係。”
“有了此寶,可以汲取天地靈氣,為己所用。”
“我很多年前就在這裡了,一開始是為了鎮壓這些陰蝕骨蟲,可是後來,我大限將至,我也是離不開這個地方了。”
“我一旦離開,隻怕就會立馬坐化……”金秋道人歎息說道:“當然,我不能勉強他人來代替我鎮壓這些蟲子,可是相見就是緣分,我覺得這位道友你有資格來嘗試一番此寶的奧妙。”
“哦?”
楚言意外至極,他倒是沒想到對方會邀請自己上去。
“其實我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我快死了,即將坐化,所以如果能有人接替我的位置,無疑是最好的了,如果沒有,就當是結下緣分吧,有你在,我鎮壓起來,可以輕鬆一些,或許還能多活一點時日。”
金秋道人說話之間,看向了抱著劍的修士人影,道:“你可以坐在他的位置……他本來除了和我一起鎮壓之外,還有就是以此彌補自身損失,可惜他的劍道已經走得很歪了,還是難以避免的坐化了。”
“總而言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不妨一試。”
頓了一下,金秋道人又道。
楚言注視著金秋道人,沒有說話。
他一直在看,直到金秋道人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楚言才繼續說道:“其實你的演技不錯,之前的那些人,就是這樣被你騙上去的吧?”
“你在說什麼?”
金秋道人瞪大眼睛,愕然不已,“你不識好人心,拒絕就拒絕,為何還要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