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發亮。甄
俊伸了個懶腰,從酣睡中蘇醒。睜
開眼,他這才發現,對麵的床鋪上,並沒一個人影。“
公孫兄,他人呢?”甄俊,頓時好奇。
昨天下午,葉秋奪了四合院,掛上了666寢室的木牌。
但按照學校的規矩,學生宿舍的寢室,必須是二人一間。
就算是高嘯球,貴為夫子的弟子,同樣也不能例外。
所以!
這一間寢室,有兩個床鋪,分彆居於兩側。昨
夜,甄俊在想一些事情,卻不料,居然睡了過去。…
…
“幸虧公孫兄,乃是一個君子,昨夜我喝高了,若是……”甄
俊,一回想昨夜,不禁有些後怕。那
麼問題來了,這天剛微微發亮,葉秋他人呢?懷
著好奇,甄俊,推開房門。
對麵的書房中,燭光晃動。一
個巍峨少年,正手握竹簡,淡淡閱讀。
在這少年的身旁,堆積了上百本竹簡,都有翻閱過的痕跡。
“公孫兄,莫非你……一宿未眠?”甄俊,頓時一愣。“
讀書不倦,何須入睡?”葉秋,微微一笑:“以後,我就睡書房。”
聲音落下,甄俊眼睛一亮,似有一些感動。
“難道我的身份,公孫兄,已經看了出來?”甄俊的耳根子,忽然一紅。
“二位師弟,可曾早起?”一道洪亮聲音,從門外而來。
“這陸大友,倒也是個,熱心之人。”
放下書卷,葉秋,笑道:“早課時間,也快到了,走。”“
好!”甄俊點點頭,拋開心中的雜念。
二人走到門口,果然看到陸大友,正站在四合院的門口。
“二位師弟,這是早餐,你們隨便吃點,然後,隨我去聞濤樓。”陸
大友,目帶嚴肅:“今日,不但是你們,加入書院的第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說
話之間,陸大友將一個食盒,遞給了甄俊。食
盒之中,豆漿油條,很簡單的早餐,卻做的很精致。“
這是何物?”然而甄俊,卻有些驚訝,好奇問道。“
莫非甄兄,如我一般,久居深山,不知人間?”葉秋,笑道。
“我家是大族,我自幼,便居於大院,每日早餐,都須沐浴更衣。”
甄俊,有些不好意思:“早餐之時,族內正裝酒席,鐘聲嘶鳴,禮樂聲起,並以大鼎來煮食物。”
“甄家乃是大族,隻是一頓早餐而已,竟然也是鐘鳴鼎食,真是讓旁人羨慕。”陸大友,不禁讚歎。“
若是可能,我覺得,還是簡單早餐,更好!”吃著油條,甄俊,有些興奮。“
陸師兄,你這一大早,就要找我們,可是有要事?”葉秋,問道。
這……聞
言,陸大友老臉一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陸師兄,你若有事,儘管開口。”甄俊,笑道:“能幫忙的,我們,一定會幫。”
“倒也不算大事,隻希望二位,參加童生試之時,能提攜我一二。”搓
著手,陸大友的目光,緊張的望向甄俊。
得!原
來是這樣!一
聽這話,甄俊,頓時笑了:“此事不難,童生試之時,我定然幫忙。”
“童生試,此乃科舉第一步,難道,還能作弊不成?”葉秋,頓時皺眉。
儒界的文位,都是通過考試,獲得官方認可,一步步得來。
若非如此,葉秋也不需要,深藏功與名,化身最普通考生,前來就讀城北書院。可
看陸大友的表情,儒界如今的考試,竟然還能作弊?這
……豈有此理!“
倒也不算作弊,而是科考之時,能夠借一分力。”
陸大友,解釋說道:“我資質愚鈍,每次參加童生試,都差一丁點,每次都失敗。”“
甄師弟天賦異稟,乃是秀才文位,他隻需考試之時,提攜我一把,我便能過考核!”陸
大友雖是老生,卻天賦一般,又是寒門子弟,連考兩年,都沒能拿到童生文位。
而今年,乃是第三年,也是最後一次機會。陸
大友主動請纓,跑來迎接新生,就是想尋找有潛力的師弟,讓他來提攜自己。
對於這個目的,陸大友並不避諱,說的很是坦誠,也很不好意思。
但甄俊,卻不以為然:“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陸師兄,你無需有心理壓力。”“
所謂‘提攜’,究竟是何意?”葉秋,皺眉問道。
“就是考試之時,透過特殊的方式,我能將自己的文風,在短時間內,贈給特定的人。”
甄俊,笑道:“但我的文風,隻有百分之一,能贈與陸師兄。”“
而且,類似我這樣,以秀才的文位,卻參加童生試,是非常罕見的。”
“所以,公孫兄,你認為是作弊,其實並不存在。”原
來如此。葉
秋,點點頭:“這樣看來,這提攜之舉,倒也不算影響公平。”
“陸師兄,童生試之時,你若隻差一線,我幫你便是。”
“多謝二位師弟。”陸大友,頓時大喜。
最不過!
陸大友嘴裡,雖是感謝二人。
但實際上,陸大友,他作揖的對象,卻是——甄俊!
畢竟!和
其他學生一樣,在陸大友眼中,葉秋隻是狗屎運,運氣好罷了。這
要論真本事,自然還是得靠——甄俊!不
過!
陸大友是老好人,他這些心中話,卻不會說出來。
……很
快的,二人離開四合院,往聞濤樓而去。一
路上,不斷有學生,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公孫兄,似乎你我二人,都成了書院名人?”甄俊,有些好笑。“
昨夜你火燒宿舍,我腳踢四合院,想不出名也難。”
葉秋,微微一笑:“不過,這也是好事,我們隻需今日一戰,便能省去很多麻煩。”“
也是。”甄俊點點頭,眼中的笑意,變得越發之濃。“
甄師弟也就罷了,彆人好歹是個秀才,可你公孫秋……”
在前方帶路的陸大友,不禁微微搖頭:
“今日聞濤樓一役,公孫師弟,恐怕大劫難逃。”
身為一個老生,陸大友自然知道,聞濤樓之戰,對一個新生而言,是何等的艱難。
但因為保密原則,聞濤樓的內幕,陸大友此刻,卻不能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