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哪怕是馬伯他,此刻的內心中,那也是充滿了驚恐。
馬伯在馬家,也算殺人如麻,慘死他手中的冤魂,不說上百人,至少也有十幾個。
但今日,馬伯這才明白,為何馬城主他,會那麼的欣賞簫衍。
因為!
簫衍這一臉麵善,風度翩翩之君子,看似人畜無害,溫文爾雅,給人好感。
但實際上,簫衍一旦發狠,他的殺心之重,就連馬伯,都為之膽寒。
殺伐果斷!
為了殺人滅口,簫衍居然一聲令下,殺光了所有救火的百姓。
這……也太凶殘了吧?
這可是上千人命啊,就這樣沒了?
這一刻,馬伯望向簫衍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畏懼。
“城北書院意外失火,這些人是來救火,卻因為火勢太大,被活生生燒死的!”
簫衍,目帶殘忍:“本官隻是來救火而已,乃是為民請命,並沒對他們出手!”
“另外,他們若有家人,本官還會給撫恤金,讓他們能過上好生活!”
得!
簫衍殺了人,還要在外界,豎立他自己,親民的形象?
這話聽的馬伯,心中涼颼颼的,越發的感覺到膽寒。
殺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殺了人,還要繼續當好人。
而且,他還會得到,受害人家人,無比的尊敬?
這……太可怕了!
這一刻,馬伯忽然明白,在馬家十三鷹之中,簫衍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這心機和殺機,恐怕除了馬城主,整個儒城之中,根本無人能及!
“對了,馬伯,你親自走一趟,去告訴李天王,就說一旦追上書院弟子,格殺勿論!”
簫衍,目帶冷笑:“反正此去海波縣八千裡,書院弟子就算死了,也沒人知道真相。”
“就算有人日後問起,也可以將此事,全部推到山賊身上!”
“是!”馬伯語氣顫抖,趕緊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
馬伯走的很快,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軍營。
但一番打聽之後,馬伯這才發現,李天王和他的人馬,早已經離開。
“李天王的速度,居然這麼快?”馬伯,有些震驚。
“李天王乃是我儒城的定海神針,他老人家征戰一生,每日都在軍營睡覺,從不曾怠慢過一日!”
軍營的接待官,傲然說道:“故而,虎符一到軍營,一炷香之後,李天王就走了。
“我儒城二十年沒戰事,李天王居然在軍營,二十年如一日?”聞言,馬伯,頓時震撼了。
李天王在儒城之中的名聲,可謂是人人皆知,人人畏懼!
在這百年以來,在儒界的很多地方,曾經爆發過多次,底層老百姓的起義。
而在九山八十一城之中,一些強大的諸侯,彼此殺紅了眼,也準備玉石俱焚,和對方同歸於儘!
每當出現百姓起義、諸侯要暴動之時,那就是李天王出城之時。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縱橫沙場百年,所到之處,敵人無不望風而降,斷然不敢反抗!
就算某一年,北方蠻人突襲,想要翻過虎狼關,踏入人族的地盤。
但一聽李天王要親自帶兵,北蠻不戰而逃,邊關危機瞬間解除!
而在極西之地,對那些番人而言,李天王也是戰神。
故而!
因為李天王的存在,馬城主在閉關之時,從不考慮儒城的安全。
撼山易!
撼李家軍,難!
李天王是出名的戰神,他訓練出的騎兵,也是天下最精銳的騎兵!
故而!
簫衍有虎符在手,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李天王!
李天王是馬家的死忠,他哪怕帶走儒城所有兵馬,馬家也無人擔心。
但馬伯還是沒想到,李天王早就功臣名就,卻依舊不肯鬆懈,依舊那麼的軍紀嚴明。
“馬大人,您要追人的話,那肯定是追不到了,以旋風精騎的速度,天王肯定已經離開了儒城。”
那接待官,說道:“您有什麼要事,直接告訴我就行。”
“我會用特殊的聯絡暗語,飛鴿傳給天王,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收到。
“那行,我立刻寫信。”馬伯點點頭,趕緊說道。
……
很快的,一封迷信,便被一隻飛鴿攜帶,一路破空而去。
但就算如此,在馬伯的心中,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旋風精騎,此乃我儒城之中,最強大的騎兵之一。”
馬伯,試探問道:“如此天下虎賁,居然去追書院弟子,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些?”
“一點都不誇張!”接待官,搖搖頭:“天王說了,公孫秋此人,看似低調而簡單,實則老謀深算,乃是個不可大意的勁敵!”
“故而,天王這一次,直接帶了三十萬旋風精騎!”
“另外,天王拿著簫大人的虎符,早就發出多個飛鴿出書,傳令各地官府,讓他們沿途增兵,全方位的攔截公孫秋!”
“三十萬旋風精騎?這麼多?”一聽這話,馬伯,震撼了。
“三十萬旋風精騎,那是追公孫秋的底牌,真正墜他們的人,乃是從各地調取的兵馬。”
那接待官,傲然說道:“具體調了多少兵馬,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按照約定,天王的回信,應該很快就到了。”
說話之間,卻見虛空之中,一道流光劃過。
而後!
一隻飛鴿,輕飄飄的落下,停在了接待官的肩頭。
取下飛鴿上綁著的竹筒,接待官拿起書信,頓時震驚:“不愧是天王,如此短暫時間,居然調動了八百萬大軍!”
八……八百萬?
轟隆隆!
震撼!
隻是聽了這個數字,馬伯都直接嚇尿,感覺到了大恐怖。
“八百萬大軍,三十萬旋風精騎,隻為追擊三萬讀書人!”
那接待官,不禁感慨:“此役之後,公孫秋就算死了,也算是名動青史,足以震驚後世了!”
“是啊,八百萬精銳,隻為攔截三萬人,太誇張了!”馬伯點點頭,深以為然。
……
而當知道李天王,居然精銳儘出,征調兵馬高達八百萬之時。
簫衍臉色的沮喪,頓時一掃而空:“公孫秋,這一次,我看你如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