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君乃是千古雄主,他為子報仇,這次禦駕親征,可謂是聲勢浩大。
隻是一日之間,長風國的鐵騎,就踏入了白月國之內。
所到之處,旌旗遮日,鐵甲如海!
這一幕,看的站在山巔的白月老國主,眼中不禁出現了一絲憂慮。
說實話,雖然白月國主早就知道,長風國的鐵騎非常的強橫。
但唯有真正見到之後,白月國主這才明白,長風國究竟又多強。
兵鋒百裡,連綿不絕!
就算是運送糧草的普通戰士,那也是鐵甲加身,刀鋒森寒!
“大王您無需擔心,長風國雖強,但卻絕對不可能,同時和白月、強漢兩國開戰。”
“而且世人都知道,長風君這次是為子報仇,此乃正義之戰。”
“長風君一代雄主,他不可能自毀名譽,這樣不值得。”
老相國安慰說道:“而且強漢覆滅之後,我白月國絕對不會覆滅。”
“為何?”白月國主,目帶疑惑。
“很簡單,因為兩大國爭雄,必須有一個緩衝區域。”
“除非有一天,飛雪國或者長風國,有滅殺對方的絕對實力。”
“隻要這一天不降臨,那我白月國,自然可以安枕無憂。”
“而且老臣以為,強漢一旦覆滅,長風君鞭長莫及,定會讓大王您來執掌強漢。”
“到了那時候,我們白月國明麵上對長風國臣服,暗中借機擴大。”
“如此百年之後,大河平原三國爭霸,我白月一統列國,那也不是沒可能。”
妙!
實在是妙!
聽了老相國的話之後,白月國主一顆忐忑的心,這才徹底落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乃是強漢國覆滅之後,他一統兩國的美好憧憬。
站在四周的白月國群臣,也一個個激動不已,恨不得長風君立刻攻破鎬京。
人群之中,唯有老相國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這一刻,老相國甚至有些能理解,為何當年甄勢權傾白月,卻要離開朝堂的原因。
白月國主或許並非昏君,也曾經有變強之心。
但可惜,能力不足!
而且沒自知之明!
那強漢若真覆滅,唇亡齒寒之下,白月國豈能獨善其身?
如今亂世已經降臨,戰火已經點燃,大河平原除非一統,否則戰火絕對不會平息!
雖說長風君很強,但老相國卻覺得,葉秋未嘗沒有勝算。
……
無人看到的時候,老相國走到暗處,一個護衛走了過來。
“老爺,信已經送到鎬京,若是真如您所言,那人肯定能看到信。”
“隻是這信沒署名,也不知道您的恩情,那人是否會銘記?”
聽著護衛的聲音,老相國撚了撚白須,淡淡說道:“那人何等人物,豈能猜不到,究竟是誰在幫他?”
“大王當年也算雄主,可惜如今年事已高,早已無當年銳氣,麾下王子也……唉。”
“老夫也不求獲得那人欣賞,隻求唇齒相依,但願強漢不要覆滅,否則我白月國危矣!”
吳楚帶著華陽劍宗三萬弟子離開白月國,白月國主震怒,本是要誅殺吳楚。
但在老相國的暗中拖延時間之下,吳楚這才成功離開,來到鎬京。
從那個時候開始,老相國的眼線,就正式踏入了鎬京,而起絲毫不遮掩。
老相國很清楚,以葉秋的能力,鎬京的強漢臣子,不可能沒發現。
此乃一個善緣!
至於葉秋能否扛得住長風君的攻勢,那就得看天意了。
……
此刻,鎬京。
光明廣場上。
甄勢渾身焦黑,嘴裡還冒著黑煙,被兩個光明的弟子,如死狗般拖到了擂台上。
“此乃法家叛逆,寡人殺他隻會臟了自己的手,你們法家可以自行處理。”
葉秋這話一出,法家百強一陣騷動,無不目帶感激。
“漢王仁義為懷,這恩情我法家領了。”
商仁抱拳說道:“不過這甄勢罪惡滔天,更是險些毀滅鎬京,還是漢王審理為好。”
“不錯。”秦法君點點頭,也表示同意。
“既如此,那寡人就委托秦法君,來處理甄勢問題,如何?”葉秋望向甄勢,目帶笑意。
這目光深邃如海,隻看的秦法君眼皮子一跳,有種被大灰狼盯著的感覺。
秦法君自然明白,葉秋邀請他來鎬京,就是想招攬他。
如今葉秋這樣做,無非幫秦法君造勢,讓他獲得更大的威望。
但葉秋卻不求回報,絕口不談招攬之事。
這讓秦法君的心中,不禁對葉秋的好感,變得越發之濃。
“相信諸位也看到了,漢王對法家思想了若指掌,也是今日法家鬥法的第一人。”
“雖然漢王不願成為總巨子,但我相信強漢的律法,肯定是公平和公正的。”
“所以我提議,用強漢的律法,來對甄勢承接,諸位以下以下?”
秦法君語氣鏗鏘,眾強一翻討論之後,無不點頭。
“按我強漢律法,甄勢作惡未遂,但也是最大惡疾,判無期徒刑五百年。”
很快的,風堂主走上擂台,宣布了結果:“五百年內,送入梅山改造。”
“五百年後,若是甄勢未死,且通過考核,可以釋放。”
嗡!
聲音落下,眾人震動。
“我……竟然不用死?”
原本絕望等死的甄勢,她不禁渾身一震,眼中出現了不可思議。
以甄勢如今的修為,她隻要不戰鬥,五百年後,她還真不一定死去。
“難道你強漢就不怕五百年後,老身報仇雪恥?”甄勢冷聲說道。
“你如今都不是我強漢的對手,更何況五百年後?”
風堂主一臉不屑:“便是五百年後,你也得先通過考核,否則會繼續留在梅山。”
“不過你也不用多想,我鎬京的考核有統一的標準,不會可以針對你。”
“總之,你去了梅山之後,便會明白一切,帶走!”
風堂主大手一揮,兩個戰士立刻走過來,將甄勢強行帶走。
這一幕,看的法家眾人,越發的愕然。
反而是那些鎬京的百姓,一個個卻很鎮定,都佩服的望向葉秋。
就仿佛葉秋的宣判,非常的合乎情理?
“法君,這……不太好吧?”商仁壓低聲音,擔憂的望向了一眼秦法君。
“彆說話。”秦法君微微皺眉,然後望向葉秋:“漢王,不知道我法家弟子,可否自由離開鎬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