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
林肅剛點燃香火,戰家老祖咬咬牙,忽然說道。
戰家高層,大驚失色。
“老祖!”
中年男人,焦急說道。
“無需多言!”
“我戰家已是生死存亡,就算不臣服漢王,也無法撐起這偌大一國。”
“阿飛成為強漢藩王,至少飛雪國還是我戰家的。”
“而那慕容彥君,卻是要滅我戰家九族。”
“何去何從,爾等的心中,難道還沒一點數?”
戰家老祖,一聲喝斥。
戰家眾人,頓時沉默。
他們這才驚醒,原來戰家稱霸大河平原的時代,早就成了過去式。
新的時代,已經降臨!
“林統帥,漢王需要我戰家做啥,請吩咐。”
戰家老祖,恭敬說道。
“很好!”
林肅點點頭,眼中滿是笑容。
……
彼時。
西城區。
那些憤怒的讀書人,正和城防衛打鬥。
各地的富商、貧民,都加入其中。
整個西城,一片混亂!
西大街,是西城區的富人區,這裡居住者很多的有錢人。
這些有錢人大多是讀書人,但文位卻不高。
他們地位高於平民,卻在朝廷沒什麼地位。
如今整個飛雪城都有讀書人在鬨事,不斷有人防火和打砸搶。
西大街的這些富戶,一個個人心惶惶。
這其中,街角一個不起眼的胡同中。
住著一戶比較富裕,但卻很低調的陳員外。
陳員外是外地人,據說在外地做生意發了財。
但因為列國混戰,陳員外舉家搬遷到飛雪城。
並在西城區開了一家木店,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小日子非常悠閒。
陳員外為人低調,深居簡出,以雕刻木頭為樂。
就連西大街的很多富戶,來此數年時間,都幾乎沒見過陳員外。
此人,仿佛是婦人圈子中的異類。
對此,很多人好奇。
但時間一長,也就無人理睬。
這時候,陳員外府邸中。
白發蒼蒼的陳員外,正感慨的望著滿院子的木雕。
“老爺,這些都是您多年的心血傑作,說不要就不要了?”
跟隨陳員外多年的老奴,眼中滿是惋惜。
老奴是陳員外踏入飛雪城之後,收留的一個即將餓死的流浪漢。
他跟隨陳員外,已經有十幾年,親眼見證了這些木雕的誕生。
每一件木雕,都是栩栩如生!
甚至老奴覺得,便是昔日大河平原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庫克神匠,恐怕也不見得比陳員外雕刻的好。
不過老奴也知道,自家主人單薄名利,從不將好作品拿出去售賣。
木店賣的那些木雕,很多讓人驚歎的傑作。
其實都是這小院中的廢料,以及失敗作品罷了。
陳員外視這些木雕為生命,可如今,他卻要走了?
“如果命都沒了,這些木雕又有何用?”
“隻要我這手藝還在,無論去了哪國,我都可以衣食無憂,繼續研究雕刻。”
陳員外目帶不舍,一聲輕歎。
“可是老爺,您……都這把歲數了,這兵荒馬亂的,如果不留在飛雪城,我們還能去哪?”
老奴一臉迷茫。
陳員外能力是強,但他畢竟老了啊。
老奴也老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不希望十幾年前的流浪漢生活,繼續重演一次。
而且老奴覺得,無論是漢王奪了天下,還是慕容彥君奪了天下。
這又有什麼區彆?
反正對底層百姓而言,不過是換了個收稅的人而已。
“你莫要覺得,這飛雪國隻是換一個王那麼簡單。”
“風雷九響,那可是風雷九響啊。”
“唉,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趕緊走吧。”
“這飛雪城雖好,卻已非久居之地。”
“就算以後老回歸此城,那也得等數年以後,唉,但願數年之後,此城還在。”
陳員外搖搖頭,就要帶著老奴,走後門離開。
但就在此刻,陳員外忽然臉色一變。
“不好,有人來了。”
“快隨我來!”
說完,陳員外也來不及解釋,一把抓起老奴。
整個人竟化為狂風,瞬間到了百米外假山後方。
輕輕旋轉一顆不起眼的石頭,假山立刻出現了地道。
陳員外扛著老奴,躲入地道,地洞立刻關閉。
“老爺居然會武功?”
“一瞬間百米,這……這得多強?”
“這宅子我住了十幾年,居然有逃走的暗道?”
老奴跟在陳員外的身後,透過地道一路往外走。
他的眼中,滿是疑惑。
心中滿是震驚。
老奴一直都覺得,自家老爺隻個普通人。
充其量,也就是比一般平民多地點錢,掌握了一門雕刻收益罷了。
可如今看來,老爺居然不是普通人,似乎還是個強者?
老奴忽然有些惶恐不安,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跟隨我多年,我也習慣你照顧生活,無論我身份為何,我們都是主仆,無需擔心。”
似乎知道老奴心中的擔憂,陳員外聲音傳來。
依舊是那個熟悉聲音,但這聲音之中,卻多了幾分威嚴。
“是,老爺。”
老奴唯唯諾諾,語氣依舊有些畏懼。
對此,陳員外不禁一聲輕歎,卻也沒多說什麼。
主仆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奴忽覺眼睛一亮。
等老奴適應光線之時,這驚喜的發現,自己人已經到了飛雪城之外,一處山穀之中。
“老爺,我們出城了,這地道真好啊。”
老奴一臉興奮。
當他這話剛說完,臉上笑容戛然而止。
蒼老眸中,滿是駭然。
老奴舉目四望,卻見這漫山遍野,都站滿了戰士。
一個個手握弓箭,成千上萬人,都冷冷望向陳員外。
隻要在主仆二人,稍微有一點異動,瞬間就會被射成刺蝟。
“千軍萬馬,這……這麼多人?”
“老爺究竟什麼身份,居然驚動了‘大’軍?”
老奴瑟瑟發抖,目帶驚恐。
陳員外也一臉驚恐,瑟瑟發抖:“各位軍爺,我隻是普通富戶,你們要錢的話,我願獻出一切家產,隻求你們放我走。”
走?
一聲輕聲,自山穀入口處傳來。
而後,一個穿著黑家的‘將’軍,奔騰而來。
後方,還跟著數以百計的黑甲騎兵。
“李忠先生,您以為隱姓埋名,這天下就沒人認識你了?”
黑家將軍一聲大笑,說出了陳員外色變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