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宮主從長袍中,伸出兩隻柔嫩的手掌,拍了拍。
“厲害,厲害,思維敏捷,推演天機,洞悉萬物,不愧是小天道,不愧是小天道。”
孟凡冷笑道:“你們神族,究竟是什麼?”
“這是我們的秘密。”典獄宮主媚笑著:“你既然可以推演萬物,就推演一下吧。”
“秘密。”孟凡失笑:“宇宙洪荒之中,有無窮的秘密。創世神,三十三天至寶,神族,都是秘密,創世神和三十三天至寶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源,你們神族,又知道麼?”
“像是要打嘴仗?”典獄宮主道。
孟凡聳動肩膀,骨節嘎嘎作響,全身的力量,開始迸發:“不打嘴仗,就動手好了,我踏入太虛,從沒想過能低調行事,也沒想過要偷偷帶回真宗皇帝的屍體。真宗皇帝的屍體在太虛城,我便要一路殺到太虛城。”
“這樣啊。”典獄宮主歎了口氣,輕輕搖頭:“太血腥了。我這次來,還真的不是與小天道交手的,而是想要邀請孟公子,直接進入我太虛城做客,隻是不知道孟公子,願意不願意?”
“神族,很危險。”忽然間,本源世界中,已經靜養了幾日的裂天大帝開口了。他的目光,滲透出來,一直在典獄宮主身上索繞:“這些時日,我吸收知識,對於這五千萬年來發生的一切,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現如今的神王,已經忘了空白時代。”
“空白時代?”
“在始祖時代,人道始祖便創建了字,從紀元時始,天地間無數的種族、勢力、帝國,都開始用字記述曆史,但畢竟百億年的時光,無數的風起雲湧,一次次的紀元大劫,古老的獻,總會有很大一部分埋藏在曆史的塵埃中,漸漸消失,而且時間過的越久,忘的越快。
漸漸的,就會出現一些空白時代。所謂的空白時代,就是一些完全沒有記載的時代,後世根本不知道的時代,這種時代的獻都完全喪失了,有的,是巧合,有的,是人為。
我經曆過一個空白時代,是神族稱霸的一個時代。其實,天道收攏力量,宇宙洪荒陷入黑暗,神族締造太陽照耀眾生,那並不是神族第一次出現在眾生麵前。
遠在那之前幾百萬年,神族就出現了,隻是在那個時代,並沒有什麼至高天朝的概念,各種勢力風起雲湧,一個強大的帝國往往會在短短幾年間崛起,然後又會在短短幾年間滅亡,在龍象穀建立之前,根本沒有一個穩固的強權存在。
當時,神族出現了,他們的數量並不多,非常稀少,但是每一個,都很強大,他們的孩子,誕生下來就是神王,掌控天地法則,所以,他們被稱作神族。
神族,並不是他們自稱的,是眾生對他們的稱呼。”
孟凡道:“一個種族,誕生下來就是神王,這已經無比逆天,被稱作神族,也是情理之中。”
“沒錯。但是就像你猜測的一樣,神族很稀少,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神族的存在,完全不能被天道所接受,每一個神族的誕生,都會迎來一場大劫,不僅是這個新生的神族,還有這個神族的父母,都會被天道竭儘全力的抹殺。
所以,在那個神族稱霸的時代,根據我們猜測,天地間的神族也許隻有幾百尊,可是這些神族,每一個都是強者,那一輩的神族,都是自字輩的。
因為每一個神族的誕生都很艱難,有無窮的劫難,所以神族對於自己的同族,還有神族血脈後代都非常重視,他們將所有神族排成觀、境、自、在,四個輩分,似乎要幾億年才會重複一次,神族的壽命,實在太長。
我處於的那個時代,神族都是自字輩的,現在的神族,都是在字輩的。
當年那些自字輩的神族,簡直太恐怖,他們創造了不少的宗教、信仰,用種種手段,操控蒼生,有的利用恐懼,有的利用虛無的願望,總之,就是為了讓眾生成為他們的信徒,拋棄自己的自由意誌,轉而對神族言聽計從。
他們當年倡導的許多理念,釀成了不少眾生慘劇,他們蠱惑人心的手段,也是無窮無儘,最終,觸發了‘神戰’。
那一場神戰,是眾生對神族的一場討伐,但其根源,卻有些悲哀,帶領眾生攻擊神族的,其實,是隱藏在諸多神王中間的,天道傀儡。
直到神戰落幕,許多有名的神族強者隕落,一些勢力更是發出懸賞令,見到神族,儘可誅殺,神族終於銷聲匿跡,一些事情,才漸漸的浮出水麵,掀起神戰的那些天道傀儡,才逐漸暴露出來,真的可笑,可悲,可歎。
之後,為了鏟除眾多天道傀儡,曾經聯手一起對抗神族的各個勢力,爆發了內戰,宇宙洪荒再次陷入混亂,又重新洗牌,才導致那個時代的許多人物,都死了,許多曆史,都淹沒在了戰爭中,神族曾經稱霸一時的曆史,也變得支離破碎,隻有極少數人知道。
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那個時代,人道還不夠昌盛,人道最重視的便是傳承,所以會書寫並記述許多的曆史,可是因為當時人道並不強大,所以記述曆史並不完全。”
“那裂天前輩,你覺得我是殺到太虛城,還是做客太虛城?”
“我隱約能感受到,這太虛世界裡,有不少強大的氣息,有許多五劫神王,而且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你,你在這太虛之中,應該是不可能躲藏起來的,總會被發現,這就是我的分析,要不要去做客,你來決定,現在的我,並不強大,沒有資格替你做決定。”
“那雙眼睛,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就是太虛神。裂天前輩說的不錯,既然在哪裡都被看到,就不需要躲藏,光明正大,再好不過。”
孟凡與裂天大帝的對話,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以神魂交流的。
典獄宮主,顯然也能知道他在和某些人對話,隻是她看不到另一個人是誰,不由得眯起了雙眼。孟凡也是故意讓她感到高深莫測,才更有分量。
“也好。”孟凡冷笑:“不論是殺到太虛城,還是做客太虛城,總要去太虛城的,帶路吧。”
典獄宮主媚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