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爾星達終於抵達北漠,來到了暮夜礦坑的上空,他見到百萬奴隸還在辛苦的工作挖掘,可是那座用來駐守神王的宮殿卻已經消失了,在宮殿曾經所在的位置上,隻有一個規整平滑的大坑。他
雙目眯起。
雖然早已經料到了這種情形,卻還是讓浙爾星達心中有些慌張。
他取出一塊符牌,說道:“樓帝何在。”符
牌卻並沒有回應。浙
爾星達又道:“樓帝……”“
浙爾長老。”
符牌另一邊,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這聲音雖然給人感覺冷如冰霜,卻又不得不承認十分悅耳,這種奇怪的感覺源於聲音暗合天地法則的運轉規律,正如天道,冷酷,卻唯美。
浙爾星達詫異了片刻,陰惻惻道:“葉未央。”
“正是弟子。”
“是你挖開了暮夜礦坑的宮殿?”“
是的。”“
樓帝呢?也敗給你了?”“
我挑戰天地榜第三的時候,太上長老是在場旁觀的,你應該清楚樓帝和我交手勝算不會太高,這真是病急亂投醫了,請外人對自己宗門的勢力出手,這可是一條大罪。”“
嗬,葉未央,你以為靠這兩件事就能扳倒我?”“
自然不能,幾名外門弟子的口實和一個名聲不太好的逍遙榜霸主的指證,你可以一口否認,再動用關係,這兩件事隻能稍微打擊你一下,卻不致命,就算加上當年我斬殺鬼舞子時留下的證據,也是痛癢一些罷了。”
浙爾星達目光陰森:“葉未央,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其實與你為敵,是我頗為後悔的一件事情,可現在你正在被方浩雲當刀用,其實以你的才華,隻要境界再提升一些,挑戰方浩雲和李青雲都不是問題,有我的幫助,你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浙爾長老不愧是老江湖,軟硬兼施,其實這九重門內浙爾長老可以呼風喚雨,一般的弟子也都能被你收買,但隻是浙爾長老算錯了一件事,你還是,太不了解葉某的為人。此時此刻,我已經回歸九重門,這三項罪證,我正要上交到刑罰大長老的手中,正如浙爾長老所說,這些罪證並不足以真正威脅到你,但是要解釋,要開脫,總要耗費一些時間。”
“你這麼做有何意義?隻是拖延我罷了!”
“就是拖延你。方浩雲與李青雲的競賽是須彌必爭,能拖延你,就能擾亂你們的布局,就等於幫助了方浩雲。我說過了,浙爾長老,你還是太不了解我,我能用一年時間締造青龍山脈,建成九重門最大的熔爐,一年煉製丹藥上億,即使踏入七重門,我仍然將陳欽視為長輩師父,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在乎利益和權力的人麼?浙爾星達,我對九重門內的一切權利爭奪都毫無興趣,隻是被你們卷入其中,不能獨善其身,那就玩玩好了。”聲
音消失,浙爾星達手中的符牌失去光澤,他一把將其捏碎,眼中殺意濃重,轉身飛向九重門。北
漠,拉籠河。奔
流的大河一片焦黃,那是大量沙塵積澱的結果,拉籠河也被稱作死河,其中除了少數豬婆龍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生靈。
拉籠河的岸邊,孟凡捏碎了符牌,看向一旁,被五尊鬼神困住的樓帝。樓
帝最後還是選擇與孟凡對抗,他並不蠢,在見到孟凡的手段之後,已經明白自己不是對手,但是他也不想淪為孟凡的“奴仆”,戰鬥自然是在所難免。
廝殺之後,樓帝落入下風,起身就逃,被咆哮妖精纏住,隨後五尊鬼神全都跟上,化為牢籠困住了樓帝。樓
帝現在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五尊鬼神化作的牢籠相當堅固,還烙印了許多詛咒在樓帝的身上,孟凡更是在他的神魂之中種下了大道心意的印記,在肉身之內更是打了一百七十道封印。
任他怎麼掙紮,也不可能逃脫。
樓帝很憤怒,很猙獰,顯然,他無法接受被一個同境界的年輕“後生”如此鎮壓。
“為了困住你,五個鬼神都被我消耗掉了,一旦解開這個牢籠,五個鬼神都會散去,你麵子已經很大了。”孟凡幾步走到樓帝的麵前,眉頭輕挑,立刻牢籠開始收縮,樓帝不由得發出哀嚎。
收縮的牢籠在狠狠的碾壓樓帝的肉身,如果是正常的神王,應該不至於像樓帝這般痛苦,因為大多數神王都是肉身與神魂兼修,肉身的感知不如樓帝,精神的強度又要超過樓帝,可樓帝的肉身練的太過於敏銳,神魂又不夠強大,很難忍受劇痛。
“不死靈身,滴血重生。”孟凡輕聲說著。“我可以將你碾碎,然後你的點滴鮮血再化為新的肉體,如此反複,周而複始,但我知道這種威脅意思不大,我可以直接將你抹殺,你已經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牢
籠的收縮停止了。
樓帝喘息之中,目光轉動,忽而道:“我臣服於你,給我一條活路。”孟
凡輕笑:“識時務,果斷的說變就變,很好。我不需要你做多難的事,浙爾星達已經被我支回了九重門,這一來一往,耽誤了他不少天的時間,已經夠了,我現在要的,是一個籌碼,你應該明白,我的目的是扳倒浙爾星達。”
樓帝沉思了片刻:“浙爾星達與我常有來往,但我並不是九重門的通緝犯,與我有來往,不至於給浙爾星達戴上大罪的帽子,我對之一門出手是真,有許多弟子都死在了我的手裡,但這些罪狀,仍然不足,你還想要挖更多有用的東西,怕是不能。”“
那你就沒用了。”孟凡五指並攏。
牢籠再次收縮。樓
帝的肉身開始被割裂。他
雙目圓睜,發出哀嚎。
“浙爾星達有八百私兵!”
情急之下,樓帝大吼。孟
凡停止了收縮牢籠:“八百私兵,這算什麼大罪?九重門的人誰沒有一些自己的勢力?”
“這……這八百私兵當中,有千星鬼族。”此
話一出,孟凡笑了:“養寇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