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豹子騎兵軍團,風馳電掣,穿過巨木森林。
翠玉豹子是殷家所圈養的一種靈獸,這種靈獸的曆史很久遠,超過八十億年,是殷家祖上隨軍出征附屬宇宙的時候,從一些地方找到的良種,然後通過雜交和一代代優化淘汰,才形成了今天的翠玉豹子。
這種靈獸身長七丈,尾巴長六丈,全身都是墨綠色,因此得名,說是豹子,但身材厚重寬大,又有一些像是巨型猛虎,但靈活敏捷,奔跑迅猛。
除了這二十多頭翠玉豹子以及他們背上的護衛以外,還有十幾頭身長超過兩丈,黑底紅條紋,像狼又像是狗的生物,雙眼血紅,沒有瞳仁,狂奔起來的速度比翠玉豹子還要快上幾分,而且不會發出半點聲響,這種怪獸,名叫地魔犬,也是殷家培養了許多年,獨有的怪物。
翠玉豹子和地魔犬,都相當珍貴,在意義世界,隻有殷家才有,他們一直保守著培育這兩種凶獸的方法,密不外傳,最多作為禮物送給外麵幾隻。
成年的翠玉豹子,就算不經過任何培養,其肉身的力量,也相當於兩劫神王,一些特彆強大,天賦異稟的,甚至可以直接搏殺三劫神王,而翠玉豹子智慧很高,不亞於人,很擅長修煉,稍加培養之後,就可以開始自修並不斷的突破境界,同等境界之中,翠玉豹子比其他生靈要迅猛、強大的多。
相比較其強大的實力,翠玉豹子的忠誠度才是許多道主喜歡的原因,經過殷家無數代的培育,尤其是很高的淘汰率,使得所有不服管教,不夠忠誠的都被殺死,隻保留最優良的品種。
翠玉豹子當中,年齡在八千萬歲以內,踏入十劫的,被視為最頂級的翠玉豹子,這種翠玉豹子,在過去隻用來作為賞賜,就像奴仆一樣,用來賞賜給殷家最忠誠的下屬或者護衛,而這種人,一般都是殷家的心腹,是與家主最親近的人,於是,就漸漸衍生出殷家最強大的一股戰鬥力——翠玉豹子騎兵團。
翠玉豹子騎兵團的成員,無一例外,都是十劫神王,而且都是十劫神王當中非常強大的存在。
翠玉豹子騎兵團,隻聽一個人的號令,就是殷家曆代家主。
除了殷家曆代家主,他們誰的命令都不聽,並且,他們隨時準備為殷家曆代家主戰死。
這支由二十三尊十劫神王,二十三頭十劫翠玉豹子,還有十幾頭相當於六劫、七劫的地魔犬組成的騎兵軍團,一路穿過巨木森林,並最終停在了巨大的意義之體大殿門前。
為首一人,翻身躍下翠玉豹子,大踏步走向意義之體的大殿,來到大殿之前,從袍子裡伸出寬大的手掌,推開了大殿的門,然後長驅直入,來到了大殿的最中央,摘下了長袍的兜帽。
此人身材高大,不輸給殷古。
是殷古的兄長,殷家這一代家主,殷辭。
剛剛摘下兜帽,殷辭的眼皮抽搐,目光陰冷,似乎在強壓憤怒,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怒喝道:“我弟弟在哪兒!”
半晌之後。
大殿內響起冰冷的聲音。
“這個問題,我給不出答案。”
殷辭下意識的抬起了右手,好像要做什麼,但是右手在胸前抖動了幾下,最後捏成拳頭收了回去,他壓抑著聲音道:“你不願意給我答案。”
“我不知道答案。
殷古離開了意義世界,在意義世界境內,還有許多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不知道的事情,意義世界之外,我一無所知。”
“推演。”
殷辭低沉道。
“推演不是我的強項,我隻是一座收藏所有記憶、知識和一些古董的博物館,推演是靜寂鐘的強項,你應該去找他。”
“你在調笑我。”
殷辭向前踏出一步。
“半個時辰前,殷家宗祠上殷古的名譜變的模糊,這說明他有了生命危險,若你不給出一個答案……”“你真的很疼愛你的弟弟啊。”
“他生死又如何!”
殷辭忍不住大喝。
“這幾年來,他闖的禍夠多了,但他到底是我殷家人,而且還是殷家有頭有臉的人,是新軍的一員,名望巨大,他若在虛無世界發生什麼,我殷家丟不起這個人,更受不了再被心懷叵測之徒抓住把柄質問!我知道他的性子,出來之後,他必然要複仇,我攔不住他,所以我隻能派出大管家跟著他,如果能安穩的協助他複仇,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是約束,卻鬨出了這種事,你還給了他至極彎刃,放任他去胡鬨?”
“那你應該去找你的大管家詢問,他總知道。”
“若我能找到他,我何必來問你?”
“殷家大總管對殷家的忠誠,人儘皆知。”
意義之體的聲音變得越發冰冷。
“他侍奉殷古,自然對於殷古的一切要求都要滿足,可是,你是家主,殷家大總管真正忠誠的是你,難道殷古拿到至極彎刃,要去抹殺異類孟凡一事,從頭到尾你都不知?
殷家大總管都沒說過?
你猜我信還是不信。
正如你所說,若殷古能複仇,自然最好,解開他這個心結,許多問題都解決了,可是現如今,他複仇失敗了,你卻來質問我,沒有道理。”
“沒有道理?”
殷辭憤怒的笑了。
“你當我不知道,至極彎刃蘇醒了?”
大殿內變得寂靜。
殷辭又道:“當年刀齋大鬨的時候,殷古正在千萬年的閉關當中,刀齋消失之後,意義世界許多當權者都默契的選擇不再提起刀齋,所以殷古隻知道此人,卻不知道其與意義世界的恩怨仇恨,至極彎刃和刀齋一樣,對意義世界都有血海深仇,你把至極彎刃給了殷古,無異於在凡人枕邊放了一頭睡獅!至極彎刃全力一擊,可以直接切割開一座宇宙,以殷古的能力,無法阻擋,名譜上殷古的名字變得模糊暗淡,十有七八,是至極彎刃蘇醒的結果,不然的話,隻是一個異類孟凡,縱然可以和殷古交鋒,又如何能夠威脅殷古的性命?”
“好。”
意義之體突然說話。
“你要答案,我就給你一個答案,我並不知道殷古在何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殷家大總管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