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斬殺....不朽!淡淡的聲音,擴散這天地之間,卻讓黑月道尊的神魂似乎都跟隨著一顫。
這幾個字說起來極為容易,但是做到的困難程度簡直就像是凡人環遊宇宙一樣。
這件事哪怕是在意義世界之中,知道的也極為稀少,能夠做到的更是像鳳毛麟角一樣。
古來的典籍都被全部泯滅,縱覽意義世界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或許當年的先知百人團有這個實力。
但在那百人圖後,關於泯滅不朽的事情就已經是變的越來越少,直至現在都根本沒有的地步。
關於這個,是意義世界的絕對禁忌。
然而此刻在這諸皇宇宙的一角,卻一同出現了兩個。
並且其實兩人有點類似,可都不是來自於先知時代那種得天獨厚的家夥,背後也沒有執掌意義世界的巨頭。
而是依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憑借著自己的天賦參悟出究竟如何斬殺不朽這一步的。
所以在這天地之間,在這無儘宇宙當中,關於殺這一個字。
很少會有人比他們還懂了,而兩個人的殺意....更是不知道已經強到了什麼地步。
不用任何動作,當刀齋和灰衣人目光凝視的時候。
在這天地之間已然被無儘的殺意所充斥,交錯的殺意宛若實質一樣,但凡是不朽之下的生靈,統統都受不了這麼可怕的殺意交錯,估計會立馬崩潰。
就算是站在一旁的黑月道尊,也都是心驚膽戰。
“哦?”
片刻,刀齋輕輕挑了挑眉頭。
“想不到你和我竟然是一類人,嗬嗬....看來他們為了對付我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把你也放了出來,這算是讓怪胎來對付怪胎麼,他們當年是如何對你的?”
“和你麵臨的選擇自然是一樣的,區彆是....我沒有選擇和他們動手。”
聞言,灰衣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道。
“所以.....我被他們放逐了足足四十億年,關押在一處廢棄的星辰之上,永遠不得見天日。
你不會明白的,當一個四十億年的囚徒,這種滋味究竟是什麼,我在第一次聽到你的選擇後,其實對你還是有點佩服的,因為你做到了我沒有做到的選擇,如果再讓我重來一次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和你一樣,但...沒有重來的機會,估計我也不會後悔,因為雖然活著很難受,但是我相信...死了更難受。”
“你覺得我會死?”
刀齋輕輕一笑,淡淡道。
“你太不自信了,更不了解我,既然選擇了斬殺不朽,那麼在這天地之間,就根本沒有能夠讓我屈服的東西。
除了一個人外,也沒有任何可以讓我留戀的存在,所以我會比你更強。
就算你也擁有斬殺不朽的道,就算你修煉的時間比我漫長,但....今天你會敗,也會死。”
最後幾個字落下,整個天地之間都聽見了一聲刀鳴。
如同琴聲一樣,隻不過這卻是來自於刀的吟唱,似要殺人,欲要飲血。
剛才灰衣人的殺意已經是足夠狂暴了,不過卻在這一聲刀鳴之後被徹底的壓了下去。
在這一片真空當中,有的隻存在....刀齋的殺意。
空氣都是在這一刻凝固。
片刻後,卻被一道聲音打破。
“兩位都是驚天動地之才,老夫也就不跟著參與了,這就先閃人了。”
說話的人,自然是黑月道尊。
顯然如今這個局麵是意義世界鎖定了刀齋的目標,來出手對付刀齋,自然和他是沒有什麼關係。
此刻不溜,什麼時候溜啊。
黑月道尊明顯不想要乾涉刀齋的事情,所以打算離開這裡。
哪怕是離開諸皇宇宙,也好過參合在這一團渾水當中。
對此,灰衣人不為所動,如同沒有聽見一樣,刀齋卻搖了搖頭,淡淡道。
“那可不行,你必須留下來,並且你非但要留下來,還要助我破開這封印的空間。”
“憑什麼!”
黑月道尊頓時火冒三丈,冷笑道。
顯然意義世界隻是想要對付刀齋而已,他之所以趕上不過是倒黴,這一切和他的關係都不大。
而他很清楚刀齋說的是什麼,這一次意義世界來的強者可不隻是灰衣人一個,隻不過殺手是灰衣人而已。
剛剛他們交手所產生的波動可絲毫沒有影響到諸皇宇宙,正是因為就在灰衣人出劍的那一瞬間,這一片天地也被意義世界來的其他強者所封印了,隔絕一切。
而刀齋如今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她來對付灰衣人,而黑月道尊則負責打開空間缺口。
以兩人之間的關係,黑月道尊除非腦子壞了,否則萬萬不可能幫她的。
不過似乎對於黑月道尊的態度早有預料,刀齋微微一笑道。
“你為何還不明白,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諸皇宇宙,就是因為你啊。
假設你在和我說話之前,就離開這諸皇宇宙的話,那麼問題不大,但是現在已經晚了,空間已經被封,你不幫我也無法離開啊。
而等到他們解決了我,下一個就是你了吧?”
啊。
聞言,黑月道尊的神色頓時大變,一張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環繞四周,發現的確是如同刀齋所說,除非是空間封印自動解開,或者是他用外力強行破開,否則的話他根本走不了。
“你陰我....”從黑月道尊的嘴中吐出幾個字,每一個字簡直充斥著他無儘的怨恨。
他真是人在家中做,禍從天上來。
本來是好好的諸皇宇宙的幕後黑手,現在卻反被人給黑了,是進是退都有點分辨不得。
“黑月,你不要聽他的,如果你現在不動的話,我不會對你動手,在我們解決掉刀齋後,你的罪過自然另當彆論,說不定能夠功過相抵。”
一旁,灰衣人開口道。
顯然,他可不希望刀齋多出其他的幫手。
畢竟一個刀齋,已經無比可怕,極為難以對付了。
“哈哈,你信他麼?”
刀齋側頭道。
“鳥儘弓藏,兔死狗亨,這個道理恐怕是凡人都會明白。
他們已然是對我出手,就不會留有這一片空間的任何活著的生靈,因為他們會抹去任何知道關於斬殺不朽的消息,這一點,你曾經身為意義世界的道主,不會不知道吧?”
這....黑月道尊的臉更黑了,本來之前灰衣人說的話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期望。
說不定可以戴罪立功,讓意義世界饒過自己,卻又被刀齋一番話給帶入到了坑裡,類似於他們這種人,的確不會把自己的生死交給彆人。
一旦等到灰衣人處理了刀齋,他的生死真是難保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聽從刀齋的,由她來牽製灰衣人,他自己破開這片空間,直接離開。
隻有這樣,主動權才在自己的手中。
不過這樣一來,可就是完全落入了刀齋的算計,屬於被她給實實在在的坑了一把,讓黑月道尊心裡彆提有多膩歪了。
對於身後殺人一般的目光,刀齋笑了笑,輕聲道。
“彆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選擇的這處地方,是孟凡選的。
他說你藏在這裡,說不定能夠將他拖下水,其實我們一直都清楚意義世界很快就會找到我們,才選擇了諸皇宇宙。”
孟凡。
黑月道尊的神色一邊,疑惑道,“他是誰?”
“他是我的男人。”
刀齋平靜道,眸子之中閃過了一絲無法掩飾,也不想掩飾的驕傲。
這對狗男女!黑月道尊心中一萬多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又是將孟凡罵了大約有十萬遍。
“哈哈,你可彆抱怨了,畢竟你可是收我的錢的,收人錢財,自然要替人辦事。”
刀齋丟下一句,然後便向著灰衣人走去。
每一步落下,看起來極為隨意,但落在灰衣人眼中,卻好像是一尊吞天滅地,無儘可怕的怪物在接近一樣,殺氣凜然。
收錢?
黑月道尊一愣,下意識問道。
“收錢,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
“你忘了?
我給你....遞過一杯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