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有一種說法叫開悟,玄門觀天品地悟陰陽,行千裡路讀萬卷書品百樣人生都有可能觀後有感頓悟出一些道理,這些道理結合修為心境就是所悟所得,我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連山決,隻覺得我雖然眼蒙著一層黑布,腳下卻踏山川秀麗風光所過之處皆山河壯闊,這是一種無比酣暢淋漓的感受,所以我沒有理會大黃的那一句話,我卻能感覺到大黃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整條狗的氣息瞬間暴增,它死死的盯著轎子外麵的方向,似乎是在為我護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我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我感覺到轎子的門簾被打開,那個接引人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道:“二位爺,宋齋已到,上轎奔宋齋,下轎起前程,勞煩把東西拿出來,我也好給幾位安排。”
我並非是真的想把這兩個眼珠子給拍賣了,隻是想通過宋齋了解這兩個眼珠子背後的故事,找出當年拍下眼珠子的人,但是我既然已經接了宋齋的帖子,人也到了宋齋之前,宋齋絕對不會乾巧取豪奪的事情,但是既然答應了宋齋到了這裡卻又反悔那絕對要迎接宋齋雷霆般的報複,我無心跟宋齋樹敵,就把眼珠子拿了出來交了過去,那小廝並未打開盒子看,依舊是彎著腰點了點頭道:“爺,咱們裡麵請。”
下了轎子我條件反射一樣的抬頭看了一眼我麵前的宋齋,這個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拍賣行,一眼望去我一下子整個人就呆住了,且不說這個宋齋的周圍是一片的深山老林,就說這宋齋的整體建築風格就無比的詭異,這是一個三層小樓,並非像是趙無極家裡那種古色生香各種雕刻的老式古樓,宋齋看起來無比的簡單,沒有任何的雕刻和裝飾,它的三層構建看起來就像是三個棺材堆疊而成的一樣,每一層的形狀都類似是一個棺材,三個堆積起來不就是一個大棺材嘛?至於建築外麵的裝飾,也就是掛了一圈紅燈籠,每一個紅燈籠上都用毛筆寫了宋齋二字,就連那簡單的木質小窗都是棺材的形狀。這樣的建築風格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連二黃都長大了嘴巴道:“深山老林三口棺,棺棺相扣,這他娘的到底是陰墓還是陽宅?”
“這明顯是魯班門的手筆,魯班門的木人經,上經為技,下經為法。你看遠處的兩座山,能看出什麼來不?”大黃看了看整體的宋齋,又用狗腿指了指前麵的那座聳立出來的山頭說道。
我也順著大黃的狗腿往前麵看去,立馬就看出了前麵山頭的端倪,風水講究砂與氣,而前麵的那座山結合周圍的幾座小山,形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格局,所謂不怕青龍高萬丈,隻怕白虎一回頭,而這座山與宋齋對立就形成了一個白虎回頭的風水格局,命犯天煞,宋齋的所在地也正是煞氣的所在地,這樣的風水格局是絕對不能葬人的,葬人禍及子孫,更不能造陽宅,畢竟家宅破敗,但是宋齋卻是三層棺材,正對白虎之口,這一下子讓這個風水格局變的詭異且複雜。
“白虎回頭地貌,恰有三棺相扣,棺材本身是埋在地下的東西卻在地上,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講究?”我道。
我在說完之後,二黃也是皺起眉頭道:“大哥,我能看出來的東西不多,按理來說此地白虎回頭口銜屍是大凶之地,葬人不詳,若是連人帶棺材在地麵上造一口地麵墓倒也能衝煞,讓白虎不傷人,可是這宋齋一不是真棺材,二來這東西就算不衝煞也沒有任何好處,我要是給人堪點陰墓陽宅定然也不會選這種地方,實在是荒謬至極。”
大黃冷笑道:“其實也不怪你們看不出端倪,隻要你們沒看過木人經,這三口棺材是魯班門人所打造,看似是三口棺材,但是如果把這宋齋的房子給拆掉,把所有的木板全部都拚湊到一起的話,絕對可以拚湊出一張太極圖出來,太極包容萬物,抵掉了那白虎的煞氣不說,反而讓本地成為了一個騎虎下山局,虎不傷人反為坐騎,虎口一張吞四方八麵,這樣一來,這個白虎回頭反而變成了一口巨大的聚寶盆,當然我不是說這樣的改變有多厲害,把一個煞地變為一個良地怎麼也比不上找一個得天獨厚的洞天福地,主要是這個選址蓋下宋齋的人為了顯擺自己的造詣,要的是這個改變風水格局的過程。看來設計這個的人斷然是個愛顯擺的人。”
大黃說完,我再看這宋齋就彆有一番體會,我看了大黃一眼越發無法看透它的深淺,世人說魯班書大多都知道缺一門,其實真正的說法是木人經,上卷是木工的技法,下卷則是法術,世人所言的缺一門就是指的下卷,我曾看過缺一門的一些手抄本,上麵多是一些害人或者幫人的厭勝之術,從沒有見過大黃說的這種玄妙之法,這時候我甚至在想,正如大黃說的三易天下丟兩本一樣,難道說大黃真的活了漫長的歲月,在很久很久之前見過如今流傳法術的完整版本,也就是說,現在傳世的這些玄門典籍其實都是殘缺不全的?
因為不懂,我也無法對大黃所說的話做什麼判斷,反而是那抱著盒子的小廝回過頭來看著大黃,他的一雙小眼睛裡寫滿了敬畏道:“怪不得是我們掌櫃特彆點名的帝師,我在宋齋這麼多年,隻聽過兩個人能看出宋齋在風水上的端倪布局,上一個人還是曾經名揚天下的蓋九幽,另外一個就是帝師您了。”
大黃不屑的道:“少拍狗爺我的狗屁了,你老板要是真知道狗爺我的來頭,就該親自去給狗爺我抬轎,再不濟也該早早出門迎接狗爺我的聖架,現在看來,不過是從哪個老不死的那裡聽了幾句關於狗爺我的閒言碎語,就以為自己上至五千年下知三千歲了,你快點進去稟報你們掌櫃的,彆的不說,要是不準備幾樣狗爺我愛吃的,看我不把這個宋齋給拆的片甲不留。”
那小廝笑了笑,這笑容自然我也無法看出深淺,宋齋的接引人斷然是不會被大黃的兩句狗話給嚇到,就算嚇到了也斷然可以喜怒不形於色,那小廝把我們領到了門口,門口有兩個穿著天藍色旗袍的姑娘,我抬頭一看,這倆姑娘臉上竟然是也畫著跟小廝一樣的鬼臉裝扮,本來旗袍就凸顯身材與氣質,這倆姑娘的氣質和身材都不俗,但是配上這張奇怪妝容的臉瞬間就讓人大倒胃口,也就是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麵容,我正這麼想呢,大黃拿尾巴甩了我一下道:“剛我還以為你是可以自悟連山決的蓋世奇才,現在就看著小姑娘哈喇子都流出來,真是丟狗爺我的臉,而且不是狗爺我說你,你這口味是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我本來隻是好奇這姑娘的裝扮,被大黃這麼一說我恨不得一腳把它給踹死燉了,那姑娘卻也不惱,微微一笑,一個姑娘掀開了那畫著兩張鬼麵的簾子,一股獨特的檀香味道鋪麵而來,我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被宋齋裡麵所吸引。
這裡麵是一個戲台,台上一個花旦青衣正在唱著戲,台下是一張張的方桌,每一張桌子上都站著一個穿旗袍畫鬼麵裝扮的女子,一樓似乎是大堂,二樓是一個個的小屏風格擋,而三樓則是一間間的雅間,一樓的位置已經坐的七七八八,二樓零零散散,至於三樓則是完全看不見,在座的人都戴著奇怪的鬼臉麵具,每一個人都一模一樣的麵具讓人看的眼花繚亂,這時候那個旗袍姑娘攔著我們,遞給我們三張麵具,前兩張遞給我和二黃,當遞給大黃的時候,那姑娘明顯的愣了一下,大黃冷笑道:“狗爺我不戴這玩意兒,擋住了我英俊瀟灑的臉怎麼成?”
姑娘也沒多說,收回了麵具,等我跟二黃帶上之後,那姑娘微微側身道:“掌櫃的交代過,三位來了,天字乙號房,三樓請。”
“天地人甲乙丙,怎麼,就是二號房唄?狗爺我就沒資格坐天字甲號房,告訴你們老板,立馬給狗爺我安排,狗爺我出山就沒有屈居人下的道理!”大黃道。
“回爺的話,甲字房有客。”旗袍姑娘道。
“那就讓他給狗爺我騰出來!”大黃不依不饒的道。
“回爺的話,宋齋沒有這樣的規矩。”旗袍姑娘不卑不亢的道,我也想拉拉大黃不想讓它這麼高調,結果大黃大嘴一張怒道:“狗爺我來了就得按狗爺我的規矩來!”
我還想說什麼,二黃拉了拉我,輕聲道:“大哥雖然狂,卻不會不講理,你且彆做聲,事情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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