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洞天的一處靈山之上,有位青年男子盤腿而坐,閉目冥想。
其周遭寂寥無人,實屬罕見。
照理而言,這般靈氣濃鬱的靈山之處,必然是各般天驕少年爭的頭破血流之地,但不知為何,此間卻唯有這一青年男子靜坐。
唯有飛鳥與之相伴左右。
日落月升,一襲白衣的青年緩緩睜開眸子,輕吐了一口濁氣。
他隨手一飛,天上的飛鳥便是儘皆跌落在地,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其中一隻重重的砸落在青年麵前,有鮮血濺起,將他那白衣染的稍有些血紅。
其臉上亦是沾染了些許血跡,使得他那俊朗的容貌顯得略微帶著幾分邪氣。
出人意料的是,這位一襲白衣的青年並未因濺到死去飛鳥的鮮血而有絲毫的厭惡,反倒是舔了舔嘴唇,眸子裡有著令人膽寒的光芒閃過。
“元十九,好久不見。”
就在青年自顧自帶著那種賞析般的目光看著死在自己眼前的飛鳥時,一道聲音忽地在天邊響起。
白衣青年抬頭而望,隻見有一身著玄色衣裳的少年踏空而來,麵色帶笑。
“白夜,彆來無恙啊……”
名喚元十九的白衣青年幽幽而語,眸子裡閃爍著某種驚人的亮光。
“可彆用這般目光盯著我,我非來尋你問道論技的。”
玄色衣裳的少年說道。
“哦?”
元十九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所來是為何事。”
“邀你殺人。”
白夜臉色平靜而語。
元十九稍稍一愣,而後暢快大笑起來。
在這元景洞天之中,真君若是想殺人,那能殺誰?自然也是其他真君,即所謂的天命之人。
“且說說,要如何殺人。”
元十九顯然是被其勾起了興趣,當下嘴角勾著笑意說道。
其身為元朝帝子,早已與玄朝帝子打過交道,雖知曉眼前這玄色衣裳的少年心思深重,但元十九並未有絲毫懼色。
其隻信這一身術法玄通。
“這元景洞天之中,真君隻要安然待到一年之後,自然就會入下一階段,在此階段,眾人想必都是在尋隱秘之處修行,但若你我,再加一人聯手,三人同行,見一人,殺一人,無人可擋,無人能敵,無需下一階段,隻需在元景洞天之中,便能將其餘人儘數斬殺。”
白夜輕笑而語,其風輕雲淡之間便將計劃全然托出,雖說十分直白,並沒有什麽勾心鬥角,但顯然是極為有用。
其說的並沒有錯,若是三位天命之人聯手,幾乎不可能有任何人從他們的手中掙脫而出。
“那第三人呢?”
元十九站起身來,眸子裡閃爍著亮光。
“蕭兄,出來吧。”
白夜淡然一笑,便有一把長劍劃破天際,自九天而落。
緊接著便是有一道身影隨著那長劍而落,其身亦若劍。
三人相顧而視,儘皆大笑。
…………
景朝皇宮之中,不少至尊的臉色瞬間一僵,眸子裡竟是顯露出擔憂之色。
玄朝帝子,元朝帝子,再加之一位自北域而來的天命劍子,其三人聯手,自然是並無人手能與之抗衡。
“天命之人皆是受天道氣運所嘉,需有舉世無敵之氣概,方可問鼎帝陸,像如今這般行事,恐落得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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