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飛揚跋扈的燕省第一秘(1 / 1)

問鼎 何常在 2112 字 23天前

夏想後退一步,愣了愣神:“你會變戲法?上個衛生間,也能換一套衣服出來,太神奇了。”連若菡美則美矣,隻是臉上的清冷令人望而卻步,所以儘管有不少人被她的美麗所震驚,但卻沒有人敢上前搭訕,她的美麗與冷豔並存,沒有人敢壯著膽子試上一試。“我不過是路過一家商場,正好看到展示的衣服比較漂亮,就順手買了下來……”連若菡見夏想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就抬高腳問道,“鞋也是新買的,漂亮不?”夏想和她麵對麵站著,她彎著小腿抬起腳,大腿就不可避免地將裙子帶了起來。連若菡的裙子衣料屬於彈性很好有一定支撐性的料子,她小腿帶動大腿,裙子就支撐起來——夏想隻覺眼前一花,先是看到連若菡滑膩的大腿,然後又很不爭氣地目光向裡麵掃去,正好看到淡黃色的內褲……咳咳……夏想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聲,見連若菡還恍然不覺地抬著腿,饒有興趣地讓他欣賞她的新鞋——女人就是女人,天性|愛美,她再清冷再高傲,終究也會流露出小女人的一麵,夏想感慨片刻,見二人的姿勢實在是不雅觀,旁邊的人紛紛側目,他也不好意思再對她的私密之處欣賞下去,就頭腦一熱,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從頭到腳都換了一遍?連內衣也換了?”連若菡才醒悟過來,臉上一紅,急忙放下腳,見夏想的目光還落在她的腰間,頓時大怒:“無恥!還沒看夠?”夏想撓撓頭,委屈地說道:“你誤會了,我是在想,你身上沒有兜,又沒有背包,你的錢包在哪裡?”連若菡臉色不善:“要你管?我願搶願偷,與你有關係嗎?”“當然沒有。”夏想拉長了聲調,見連若菡真生氣了,心想正好把她氣走才好,“既然我們沒有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再見……”揮揮手,轉身就走,夏想以從未有過的瀟灑姿態向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揮手說再見,而且又是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惹得不少路人駐足停留,紛紛議論。“這人誰呀,這麼牛叉,扔下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就走,有個性。”“我靠,身在福中不知福,傻瓜蛋。”連若菡本來氣得恨不得暴打夏想一頓,不想他很光棍地轉身就走,才意識到他是故意惹她發火,就為了擺脫她,不由嘴巴微微上翹,會心地笑了。她望著夏想遠去的背影,心中得意地想,想這麼輕易地就甩開我,哪有這麼容易?夏想繞了幾個彎,發現後麵沒有了連若菡的身影,才放下心來,看了看天色還早,就又給李丁山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坐車去燕省晚報,去取他的膠卷和照片。本來想讓李丁山在燕省晚報的熟人收下膠卷後,洗出照片再給他寄到壩縣,正好有事回來,他就親自去取上一趟,順便看看杜雙林的兒子杜同國,也算增進一下感情。燕省晚報位於花園街的東頭,緊領燕省日報,不過辦公環境比燕省日報就差了許多,還好編輯記者大多都是新招聘的大學生,比起燕省日報老氣橫秋猶如小官僚的一樣的編輯記者,充滿了朝氣和民生氣息。夏想找到李丁山委托的收件人——編輯部主任顧曾。顧曾35歲左右,戴一副金絲眼鏡,顴骨高,眼窩深,一看就知道是南方人,他是李丁山多年的好友之一。顧曾對夏想的態度客套中帶著疏遠的距離感,夏想也不以為意,收好膠卷和照片後,就告辭離去。他現在沒有必要和顧曾去拉近關係,需要的時候,李丁山肯定會慢慢為他引薦一些媒體關係,現在他要是刻意去結交媒體朋友,不但會弄巧成拙,還會讓李丁山不滿。顧曾在三樓,他下到一樓去找杜同國,正好杜同國剛從外麵采訪回來,聽說是夏想找他,非常熱情地請他到會客間。燕省晚報新成立不久,辦公條件很一般,會客間也就是在走廊裡隔出一間狹長的房間,擺了幾個沙發和茶幾,就成了臨時接待客人的場所。杜同國和杜雙林長得還真有幾分相像,夏想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杜雙林的兒子。杜同國顯然已經知道了夏想在他進入燕省晚報的過程中,所起的幫助作用,而且他也從和他一起進入報社的幾個記者的待遇比較上,知道了他得到了照顧,一心想要從事新聞工作的他,對夏想就充滿了感激。既然無法直接感謝李丁山,他就把一堆感謝的話都說給夏想聽。杜同國和夏想年紀相仿,自然有共同話題,聊得十分投機。杜同國就提出要請夏想吃飯,夏想已經和高海約好見麵,自然就婉拒了他。離開報社,他想了想,就又給李紅江打了一個電話。李紅江自從上次在佳家超市工地現場,想當然地認為曹局長和馮旭光有什麼關係,就主動開工,以十分的熱情投入到了佳家超市的建設之中。佳家超市順利完工並且交付使用之後,他也就到另一個項目去當負責人。原本以為他上次會給曹局長留下印象,沒想到後來幾次開會,他特意尋個機會和曹局長說了幾句話,曹局長淡淡地應付著,顯然並不知道他是誰,讓他大失所望,心裡琢磨是不是上一次做得不夠好,沒有讓曹局長記住。可惜的是,後來他一直沒有找到在曹局長麵前露麵表現的機會,眼見升官無望,就隻好在工地苦巴巴地熬日子,數著手指頭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出頭之日。他當上一分公司經理也有兩三年了,既不挪挪地方,也升不上去,情況不太妙呀。電話響的時候,李紅江正戴著安全帽,在訓斥幾名違章操作的工人,天氣熱,心情不好,自然火氣就大,從嘴裡冒出來的話就是一連串的臟字。罵完之後,他還懊惱地說道:“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天天跟你們一起混,現在也是張口爹閉口娘了。都彆愣著了,都他娘的快去乾活,要是出了事故,都滾你娘的蛋!”幾個工人顯然不將李紅江的發火當成一回事,立刻一哄而散,還有兩個膽大的留下來,嬉皮笑臉地衝他要煙抽,惹得他抬腳要踢,不料那兩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溜兒煙跑得沒影了,讓他哭笑不得,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才覺得多少解了點氣。手機一直響,響得他有些煩躁,就看也沒看地按下接聽鍵:“誰呀,大熱的天,打個沒完,不怕把我的手機打爆了?”“李經理,火氣這麼大,是不是剛罵了工人一通?”“……”李紅江嚇了一跳,這人是誰,怎麼一下子就說中了,他東張西望一番,沒發現有人在偷窺,就又問,“算你猜對了,你到底是誰,有事快說。”“上一次在佳家超市工地一彆,一轉眼就有兩個月了吧?李經理有沒有升官發財?”李紅江愣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驚喜地叫了起來:“夏想?哎呀,我當是誰,原來是你老弟,怎麼想起我來了?彆提了,現在我還在工地上盯著,還是比包工頭強不了多少的芝麻綠豆官!”話說得熱情,其實他心中對夏想未必沒有怨氣,心說當時賣了你這麼大的一個麵子,你一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也太不夠朋友了。夏想不用猜也能知道李紅江肯定不太滿意,也清楚他想要升官的迫切心理,就拋出了一個足夠大的誘餌:“其實在建築行業也是大有可為的,你要是信我的話,李經理,我不會忘了你的情義。晚上有沒有時間,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是誰?市政府秘書長!”放下電話,李紅江滿臉通紅,好象喝醉了酒一樣,走路都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他原地轉了兩圈,確定是在清醒狀態之下,並沒有做夢,才揉揉臉,嘿嘿地笑了幾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想不到我李紅江也終於時來運轉了,政府秘書長?雖然比曹局長的官小一點,但權力也不小,發達了!”現在距離晚上和高海見麵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夏想站在人來人往的燕市的大街上,猶豫著要不要給肖佳打一個電話,他正站在一個繁華的十字路口,自西向東方向是紅燈,卻有一輛嶄新的沒上牌照的奧迪車牛氣衝天地闖了紅燈!正在路中間值勤的交警見狀心中有氣,這麼明目張膽地闖紅燈,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又不是軍車,囂張什麼?他上前攔住奧迪,敬了個禮,然後禮貌地請對方出示駕駛證。夏想離得不遠,場中的情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奧迪車打開車窗,從裡麵探出一張怒容滿麵的臉,他雙眼紅赤,眼神飄忽,顯然是喝醉了酒。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交警,威脅說道:“滾一邊去,睜大眼睛看清楚,誰的車都敢攔,不想乾了是不是?”交警還真沒認出他是誰,也難怪,他又不是常上新聞的省市主要領導,誰能認出他?交警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同誌,請出示你的駕照,請下車接受檢查,你酒後駕車,按照規定……”“規定是我定的,你知道個屁!”車裡的人大怒,突然一張口就吐出一口痰,正中交警的臉上,他還不解恨,盯著交警的警號,“我記住你了,連我的車也敢攔,你等著,要是三天之內你還丟不了工作,我的武字倒著寫!”一腳油門,開車揚長而去。高成鬆的第一秘書武沛勇?夏想認出了車中的人,正是倚仗高成鬆的權勢,在燕省橫行霸道、呼風喚雨的武沛勇!他的囂張和蠻橫在燕省的政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多人甚至包括一些副省長都對他敢怒不敢言,就是因為高成鬆明知武沛勇為非作歹,也是不遺餘力地袒護他,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一年之後,武沛勇就被高成鬆扶到了省交通廳廳長的位子,上任交通廳廳長之後,武沛勇以權謀私,大肆斂財,舉報信雪花一樣飛向省紀委,卻都被高成鬆強行壓下。兩年後,在高成鬆倒台前夕,武沛勇終於被中紀委拿下,最終判處死刑,很快就被處決。燕省上層的人都這樣形容武沛勇的一生:他用三年時間,走過彆人三十年的路。他用五年時間,走完彆人一生的路。意思是,武沛勇從擔任高成鬆秘書以來,三年時間就爬上了廳級乾部的高位。當了兩年的廳長就被處死,死時年僅33歲,一生,被他在五年內揮霍一空。以前隻是聽聞武沛勇的囂張,今日親眼一見,夏想算是大開了眼界,身為省委書記的秘書,竟然當街吐了交警一口,飛揚跋扈到了如此程度,隻能用不可一世來形容。夏想暗暗冷笑,果然是上行下效,有什麼樣的書記,就有什麼樣的秘書,從武沛勇的素質就可以看出來高成鬆的水平,武沛勇其罪當誅,高成鬆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交警呆立半晌,臉上有委屈有不平,還有傷心和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剛才他已經看到了汽車的副駕駛座上扔到一堆特彆通行證,也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但來頭再大,也不能闖了紅燈還吐人一臉,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他憤憤不平,掏出紙巾擦乾了臉,心想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不乾了,受他娘的這種鳥氣,不就是一個破交警,誰還當寶貝不成?人流來往匆忙,剛才的一幕並沒有幾人留意,就算看的人又能怎樣?不過是搖頭歎息,暗罵一句特權階層,同情一下交警。夏想也是歎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忽然愣住,才發現剛才的交警竟然是他認識的一個人——何明。上次在楚風樓和幾個小混混起衝突,曹殊黧打電話叫來幾個人,有刑警孫安,民警曆飛和交警何明,三個人都給夏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剛才他隻注意到車內的武沛勇,現在才認出來原來交警是何明。夏想對何明的印象還不錯,既然遇上了,就打算向前安慰他幾句。還沒邁步,就見何明突然怒氣衝衝地來到斑馬線前,衝一輛壓著斑馬線的汽車大吼:“你怎麼停的車?知不知道壓著線了?請出示駕照,靠邊停車!”正有氣沒處撒,有人撞到槍口上,不收拾才怪。夏想一見不由苦笑起來,壓著斑馬線停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連若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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