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人不同,有些女人第一次確實容易留下心理創傷,有點懼怕也是正常,夏想就嘿嘿直笑:“習慣兩次就好了,真的,不騙你,苦儘甘來,要不要嘗試一下?”“不要,才不要上你的當,大灰狼!”肖佳不為所動,頓了一頓,可能又怕夏想不高興,態度就又軟了下來,“好好的,聽話,乖呀小弟弟,等姐姐回去給你買糖吃。要是你表現好的話,等我回去可以考慮再獎賞你一次,不過要事先說好了,你要再弄疼我的話,我就再也不給你了。”掛斷電話,夏想無奈搖頭,肖佳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充饑,可惜看不著摸不著,而且她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到時他肯定是回壩縣了。眼看快中午了,夏想考慮是不是要和馮旭光見個麵,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挺陌生,接聽之後直接問道:“你好,哪位?”沉默了片刻,裡麵才傳來一句清冷的聲音:“我在酒店的停車場等你!”連若菡想乾什麼?難道真想報複他,還是想和他來一場決鬥?夏想趕到停車場的時候,見她還是穿著昨天的輕紗白裙,心裡就踏實了。女人的心情可以從她的穿衣打扮上看出來,首先穿裙子絕對不是打架的作派,其次他從連若菡精心修飾的眉毛上也可以猜到,她心情就算不好,也不算太壞。他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去哪裡?”連若菡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從駕駛座上下來:“你開車,去黧丫頭家。”一路上連若菡沒有再說一句話,氣氛有點尷尬,也有點曖昧,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連夏想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說些什麼又無從說起,無意中偷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的眼神躲閃——連若菡也會慌張,他有點撓頭,千萬彆讓黧丫頭知道才好,否則他真是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酒壯慫人膽,也能壯英雄好漢的膽,夏想雖然不敢自稱英雄好漢,但還不至於對女人用強。昨天仗著酒勁,強吻了連若菡,還把她壓在身下,現在想想臉上都有點發燒!快到建委宿舍時,連若菡終於說話了:“我昨天晚上沒有遇到蟑螂,聽到沒有?”夏想憨厚地笑了:“沒有蟑螂就沒有闖入事件,沒有闖入事件就沒有……”“廢話真多!”連若菡甩下夏想,徑直朝樓上走去。開門的是曹殊君,他一見連若菡就誇張地叫了起來:“美女姐姐,你好,你太漂亮了……啊,你都有男朋友了,不是吧,你男朋友是夏想?”他大吃一驚跳到了一邊,差點沒有摔倒,轉身就衝裡麵喊道,“姐姐,我姐夫領著他的新女朋友,找上門來了,你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夏想差點沒暈倒,這小子也太能扯了,都說的是什麼話?他不客氣地推了曹殊君一把:“你不要汙人清白,信口開河好不好?”曹殊君嘿嘿直笑:“就是,我姐姐跟了你,就吃了大虧了。這樣漂亮的美女再跟了你,就太沒天理了,再說,你也配不上她。”“說反了……”夏想現在對付曹殊君是綽綽有餘,他讓連若菡先進屋,又說,“我是不讓你汙我清白。”連若菡對他二人的說笑沒聽見一樣,順著曹殊黧的聲音,上樓而去。曹永國還未下班,王於芬從裡麵迎了出來,一見夏想就喜笑顏開:“小夏來了?黑了點,瘦了點,不過更精神了,好,好,快坐下!”然後又衝樓上喊道,“殊黧,小夏來了,快給他倒水。”“讓他自己倒,給他客氣什麼?”回答的卻是米萱,她一說話就笑個不停,“又不是第一次來,姑姑,你彆太向著他了,要不他會翹尾巴的。”王於芬笑著搖頭:“米萱這丫頭這麼大了,還沒個正形,也沒人好好管管她。”客廳中隻剩下夏想和曹殊君二人,曹殊君擠眉弄眼地坐了過來:“姐夫,那個美女是誰?太漂亮了,跟仙女一樣。介紹給我認識,怎麼樣?反正你已經有了我姐姐了,不會連她也霸占了吧?就算你想,我姐也不會同意,是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是你小舅子,介紹給我認識,怎麼樣?”夏想捏捏他的肩膀,又拉了拉他的胳膊:“不行,你的小身板太弱了。我告訴你,她叫連若菡,是什麼來曆我不清楚,不過她一個人打倒了三個小混混,現在三個人還在住院,其中一個是粉碎性骨折。你要覺得你武功蓋世,可以去試一試?”曹殊君打了個冷戰:“真的假的?這麼野蠻?那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人比較潔身自好,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反正開學我就要去軍械學院上大學了,大學裡美女如雲,也夠我忙得了,是不是?”夏想笑著點點頭:“小心一點,世界上最傷人心的東西有兩種,一是錢,二是美女。你還小,如果還想長命百歲的話,記著一句話,珍愛生命,遠離美女!”見夏想一本正經的樣子,曹殊君不屑地笑了:“說得跟真的一樣,勸彆人遠離美女,你怎麼和我姐姐這麼近乎?還有那個連若菡,你和她一起來的,我才不信你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你看她一進來就刻意和你保持距離,這叫欲蓋彌彰懂不懂?姐夫,你要是不教給我怎麼討女孩子歡心,我就告訴我姐,你和連若菡眉來眼去!”不是吧,這都能看出來?夏想差點流汗,忙好說歹說讓曹殊君安了心,就聽到門一響,曹永國回來了。夏想急忙上前迎接,才得知一般情況下曹永國中午不回家吃飯,今天聽說他要來,特意回來和他見麵,讓夏想聽了大受感動,受寵若驚地說道:“怎麼敢勞動曹伯伯大架,我也不急著回壩縣……”曹永國笑眯眯地打斷夏想的話:“我急著回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盧部長給我打電話了,事情定下來了,省委不久就會任命。”雖然早就預料之中,不過聽曹永國親口說出,夏想還是十分高興:“恭喜曹伯伯,以後終於可以大展鴻圖了。”“大展鴻圖現在還談不上,總之換個地方,眼界肯定會寬廣許多……”曹永國擺擺手,坐到沙發上,“小夏來坐下,說說你在壩縣的情況。”“老曹,你一回來就談工作,能不能消停一點?”王於芬手中拿著一把芹菜從廚房出來,埋怨說道,“你讓小夏歇一歇,孩子挺累的,在壩縣就費心費力,回到燕市也跑東跑西,你看現在把他累得瘦成了什麼樣子?”夏想被王於芬的親熱的態度弄得不好意思,曹永國不以為然地揮揮手:“忙你的去,彆添亂。”然後起身向書房走去,“來,小夏,到書房說話。”曹永國從省局一把手轉任到燕市的常務副市長,實際上受到的製約多了不少,雖然也是市委常委,但排名不算很靠前,市委書記崔向還是省委常委,市長陳風又十分強勢,所以他邁出這一步,可以說是機遇與風險並存。既然要上任常務副市長,曹永國自然要對燕市市委和市政府的人員構成做到心中有數,他從盧部長口中以及其他方麵了解到的信息是,市委書記崔向雖然相比市長陳風,看上去不太強勢,但他是省委常委,不求有功但求無功,時間一到,據說會到省裡任副書記。陳風的強勢市長的名聲人人清楚,不用多說,還有市委副書記王鵬飛也是喜歡大包大攬的性格,平常崔向不怎麼過問的事情,他事無巨細都要親自過問,抓權的傾向十分明顯。政府班子裡,既然是市長陳風點名要他,想必以後和陳風相處會容易一些。不過聽盧部長說分管經濟的副市長譚龍脾氣不好,性格直來直去,本來他有希望升到常務副市長,被曹永國搶了位置,心懷不滿是肯定的,說不定還會在工作上製造一些麻煩。“一個普通的副市長,曹伯伯沒有必要理他,您是常委,他會知道分寸的。”夏想聽了曹永國的分析,開口勸道。“官場上的爭鬥,其實比的是後台和靠山。要是以前譚龍也不足為慮,但聽說他現在是錢錦鬆的人,就比較麻煩了。”曹永國不無憂慮地說道,他摸了一副眼鏡戴上,從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看了幾眼,“錢錦鬆的來曆十分神秘,隻有他的公開資料,他的背景和靠山都查不到。他原先在文化部任司長,出人意料地空降到了燕省任常委、秘書長,要說後麵沒人,誰也不會相信。但到底是誰,盧部長說,彆說是他,連路書記甚至高書記也摸不到頭腦。據說高書記向京城打了不少電話,卻一直查不到有用的信息。彆人空降,都能看到是哪一架飛機帶來的,錢錦鬆倒好,好象直接從雲中落了下來,彆說飛機,連降落傘都沒人看到。”錢錦鬆空降到燕省以來,一直十分低調,但夏想不用猜也知道,再低調也會暗中培植勢力,除非他沒有上進心,但在官場之上哪裡會沒有上進心的人,何況是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隻是他沒有猜到錢錦鬆下手倒快,竟然短時間內就在燕市有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