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進展(1 / 1)

問鼎 何常在 2549 字 19天前

會議開完之後,胡增周主動提議:“我建議由李丁山同誌介入到審問工作之中。”“我提議陳玉龍同誌也參預審訊工作!”付先鋒也及時說道。陳玉龍是政法委書記,他介入審訊名正言順,是職責範圍之內,陳風也隻好點頭。胡增周目光複雜地看了付先鋒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身離去,沒有說出心中的不滿。於繁然一散會就開車直奔京城而去,他心中堵得難受,堵得發慌。在剛聽到吳港得哭訴之時,他還有點輕視吳港得40多歲的人,又在官場之上混了十幾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麵泣不成聲,成何體統?但隨著吳港得的訴說,說到夏想從樓頂勸下魯老倔,尤其是魯老倔身上著火之後,身後有人襲擊之時,不管夏想是主動還是無奈卻依然還在救人,他心中震憾了,第一次覺得夏想遠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還要真誠,還要讓人難以琢磨。於繁然來到燕市擔任常務副市長,身上肩負著兩個任命。一是為吳家的大計,在燕市站穩腳跟。二是受吳才江之托,充當夏想和吳家之間的橋梁,慢慢地通他的描述,希望能改變老爺子對夏想的成見,就算接受不了夏想,至少也不能再打壓他才好。當然,於繁然從自身的前途考慮,也想在燕市大有作為。燕市的局勢,老爺子早早替他布好了局,他空降過來之後,隻需要保持中立就足以自保,並且可以周旋於各方之間,有足夠的時間發展自己的勢力。不過於繁然經過一番分析,覺得還是和夏想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更能占據最有利的支點。因為夏想和陳風關係非同一般,和胡增周是有限合作,和付先鋒不對付,他如果和夏想關係密切的話,進,可以和陳風聯手,退,可以和胡增周攜手,可確保立於不敗之地。而且夏想和李丁山、高海之間的關係,是莫逆之交,如果夏想支持,他甚至可以在燕市自立山頭,以他為首,以李丁山和高海為同盟,也能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因此,不管從哪裡個角度考慮,於繁然拉攏夏想的心思,十分迫切。但到目前為止,夏想對他的拉攏,一直沒有給出正麵的積極的回應,就讓他對夏想的政治智慧又高看了一眼,同時也為夏想的念舊而感慨。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夏想還是一個熱血男兒,還是一個豈因禍福避趨之的錚錚漢子,就讓他心中升騰起久違的感動,就讓他心情無比沉重,又十分感動。尤其是當他聽到夏想被撞倒在地,數百人自發地將他圍在中間,為他遮風避雨之時,於繁然的眼睛濕潤了,再想起幕後黑後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置夏想於死地之時,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如果不是陳風幾人在場,他恨不得大罵出口——畜生,一群王八蛋!誰都年少輕狂過,於繁然雖然不是太子黨出身,也算是家境良好,當年也囂張狂妄過,要是他當時在現場,瘋起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夏想的於繁然的心目之中,由一個年輕有為的官場明星,一瞬間轉變為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錚錚男兒!會後他向陳風說了一聲,也沒帶司機,自己開車趕往京城,不當麵向老爺子彙報,他怕自己會憋出病來。一路上他將車開得飛快,快到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好多久違的激|情和衝動再次回到體內,他瘋狂地超車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趕到了京城。於繁然第一次在老爺子麵前失了禮,他氣喘籲籲地隻顧說了一句:“首長好!”然後就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夏想的事跡。老爺子一開始是抱著姑且聽之的態度,慢慢地,他的表情凝重起來,隨著於繁然的敘述,隨著事態的發展,他的眉頭慢慢凝成了一團,眼神也由平和變為嚴厲,到最後聽到在場數百人為夏想含淚遮擋風雨,全市工人發動起來,捉拿凶手時,老爺子終於動容了!“憶往者崢嶸歲月稠……這小子,頗有我當年的幾分豪情!”老爺子猛然一拍沙發扶手,“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10多年了,一直沒有發生過這麼讓我心情激蕩的事情,對我來說,人生還有沒有下一個10年?走,丫頭,一起看看那個小子去。”連若菡在一旁聽了夏想身上發生的一切,早就哭得泣不成聲,小連夏也是“哇哇”地陪著媽媽一起哭,雖然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嘴裡卻不停地喊道:“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於繁然也心酸地流下了眼淚。“我也想到醫院看望夏想一眼,他是燕市人民的好乾部……”於繁然不肯放過眼前和夏想走近的大好時機,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去吧,一起去吧。”老爺子歎息一聲,今天是難得地好說話。……總政醫院特護病房之中,夏想經過全身檢查之後,醫生得出結論,後背肌肉損傷,體力透支,需要臥床休息半個月,其他方麵並無大事。醫生走後,老古拍了拍夏想的肩膀,笑道:“小夥子,當年我援藏的時候,為了救一個滑落山坡的兄弟,摔斷三根肋骨。後來在修鐵路的時候,又摔斷過腿。和我一起的戰友,沒有一個不負傷的。現在是和平年代了,一個乾部救一個人的小事就成了大事?乾部是什麼?是排頭兵,是衝鋒陷陣的先鋒,是衝到第一線的人。隻要有險情,有重大事故,乾部就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如果有危險,要犧牲,乾部也應該是第一個上刀山下火海的人。”古玉噘著嘴:“爺爺,收起您的老黃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說說看,現在當官的,有幾個能和夏想一樣,在關鍵時刻舍己救人的?”老古的臉色黯淡下來:“正是現在的乾部缺少了一種精神,才是最讓人痛心的地方,才顯得小夏的精神難能可貴……這也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他的所作所為更讓我堅定了我的眼光,我沒有看錯他。”夏想就笑:“我現在好象還是傷員,能不能不議論大事,先說說一些迫在眉睫的小事?”“什麼小事?”古玉好奇地問,她見夏想的氣色還不錯,就笑,“你還真結實,怎麼打都沒事,白讓我擔心一場。”“我要上廁所,你讓護士扶我一下,我站不起來。”夏想的後背受到的撞擊雖然不很厲害,但肌肉受損確實難受,一用力就鑽心地疼。古玉臉一紅,忽然想起在直升機上醒來之後,胸前被他的雙手硌得生疼,就埋怨地瞪了他的雙手一眼,心裡恨恨地想,男人的手真硬。又想起夏想的胸膛也挺結實,就又想,男人身上到處都硬。古玉出去去找護士,不一會兒回來了,紅著臉說:“護士不在,我扶你上廁所好了。”老古見狀,忙咳嗽一聲:“我去樓下抽支煙。”夏想納悶,特護病房不可能沒有護士值班,至少要有兩個以上的護士隨叫隨叫,怎麼可能都不在崗?古玉絕對是說謊。轉念一想,見她麵紅耳赤就明白了什麼,等老古一出門就問:“總政醫院就是好,特護病房更好,護士個個都漂亮。”古玉上當了,立刻憤憤不平地說道:“就是,一個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護士是照顧人的工作,不是模特!為什麼非要找身材高挑模樣俊俏的女孩當護士?就不怕男病人看了起邪念?真是的。”“好了,你不願意讓她們扶我,就幫我一下好了。”夏想就知道古玉是嫌棄護士太漂亮了,不願意讓一個漂亮得象模特一樣的護士扶他上廁所,所以寧肯自己來。古玉沒聽出夏想的言外之意,忙伸手扶起夏想,嘟嚷說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假裝的,我看你明明沒事的!”夏想腳一落地,牽動了後背的傷勢,疼得一咬牙,頭上的冷汗立刻就流了出來,身子一歪,就半倒在古玉懷中,情急之下,右手一伸,就摸在了古玉的胸上。古玉急忙用力用肩膀架起夏想,想用手推開夏想不安份的手,卻又騰不出手來,隻好紅著臉嗔怪說道:“直升機上都摸了一路了,還沒夠?不許摸了!”夏想後背生疼,現在可以沒有旖旎的想法,不解地問:“彆誣賴好人,我哪裡摸你了?”一看自己右手正落在人家胸前,手感柔軟而富有彈性,就急忙不好意思地一笑,“失誤,誤操作。”古玉白了他一眼,臉紅過耳,扶著他到了廁所,賭氣地一扔下他,轉身就走。“做好事要做好底,我解不開褲子。”夏想確實沒有騙人,他剛才在老古麵前有說有笑,其實全身上下一點力氣沒有,又見古玉實在害羞,就又說,“算了,你還是叫護士來算了,在她們眼裡,沒有男女之分,隻有病人。”“不用,我來。”古玉一瞬間鼓起了勇氣,來到夏想麵前,雙手放在他的腰間,然後閉上眼睛,一下就幫夏想拉下了褲子,隨後馬上轉過身去,“還要怎麼幫忙?快說,我都能應付。”夏想見她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卻不又敢笑,一笑後背就疼,隻好說道:“幫我把馬桶蓋掀起來,我彎不了腰……”古玉就閉著眼睛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隻好睜開眼睛,不想一睜眼就正好看到夏想某個部位,嚇得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流氓!”“流什麼氓?拜托,我現在是用來尿尿,不是用來耍流氓好不好?耍流氓的話,不是現在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夏想就誠心逗古玉一逗。古玉不理夏想,臉上紅豔豔的如同喝醉了一樣,她又閉上了眼睛,總算摸對了地方,然後掀起了馬桶蓋……不料在收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夏想的流氓之處,古玉還以為摸到了夏想的手指,還用手抓了一下,好奇地問:“你的手不是能夠夠著馬桶蓋,故意騙我是不是?”隨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哇”地大叫一聲,飛一樣跑出了衛生間。夏想被古玉一抓,不由苦笑了起來,心想你好好的非要亂摸什麼,真是的,管摸不管善後,現在好了,連尿都尿不出來了,真是難受。最後夏想處理完畢之後,好說歹說才又讓古玉替他提上褲子,又扶他上床。自始至終古玉沒有說一句話,眼睛也不敢看夏想,臉上白裡透紅,與眾不同,紅潤加嬌羞,給古玉又增添了不少麗色。夏想還不領情,埋怨古玉說道:“我說讓護士來多好,你偏不,非要折騰我一頓。”古玉噘著嘴:“我偏不讓你稱心!我就知道你想讓漂亮的護士摸來摸去,乘機沾光,有我在,你休想。”夏想見古玉的樣子,無奈地笑了。難得在受傷之後還有放鬆的時光,夏想最大的優點就是隨遇而安,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氣得跳腳也無濟於事,不如放心地好好養傷,傷好之後,他自有大刀闊斧的手段討回公道!現在……隻管安心養病,並且靜觀局勢發展好了。不一會兒,老古回來了,他出去時是一個人,回來後卻跟了三個人——連若菡、小連夏和於繁然。連若菡一進門就發現了夏想一臉憔悴和疲憊,穿著病號服,頭發焦黃,雖然氣色還算不錯,但哪裡是她深愛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夏想?她就沒有注意到古玉的紅臉和病房內旖旎的氣氛,直接將小連夏放在夏想身邊,氣氣地說道:“行,好,你當英雄,要去救人,要敢為天下先,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你讓兒子怎麼辦?”老古使了個眼色,於繁然就識趣地衝夏想微一點頭,先退了出去。古玉心思複雜地看了連若菡一眼,有點不舍,卻又無奈,隻好依依不舍地也退了出去。老古看出了古玉的心思,暗暗歎了一口氣。小連夏卻沒有連若菡的患得患失的心思,他坐在夏想床邊,先是直直地看了他片刻,然後笑了:“你還真是爸爸,怎麼變了樣子?”然後他又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爸爸一定是在和我捉迷藏才故意變了變,是不是?”夏想不顧後背的疼痛,伸手將連夏抱在懷中:“好兒子,爸爸想死你了,說,你想爸爸沒有?”“想,天天想。”小連夏想奶聲奶氣地說道,“不過媽媽好象沒有想爸爸,她總是哭鼻子,不如連夏乖。”小連夏說話的時候還偷偷看了連若菡一眼,樣子十分好玩,顯然是想借向夏想告密之機來和爸爸套套近乎。連若菡一下就氣笑了:“小沒良心的,媽媽天天守著你,你倒好,十天半個月不見爸爸一次,一見他就和他親了,不要媽媽了,是不是?”因為小連夏的關係,連若菡的氣片刻之後就煙消雲散了,關切地問東問西,言語之間對老古搶先把夏想接來總政醫院微感不滿。隨後話題一轉,連若菡問道:“是不是付先鋒暗中下的毒手?”是不是付先鋒都隻是懷疑,真憑實據暫時沒有,夏想想了一想,還是說道:“隻能說嚴重懷疑是他,因為他誤會了我和付先先有曖昧關係。當然,他還懷疑我向邱家、梅家暗中通風報信,從而阻礙了付家空降常務副省長的計劃,兩相結合下來,他自然對我恨之入骨了。”連若菡愣住了,一臉驚愕的表情,呆了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付先先?你可真有本事,連付先先都能勾引到手,怪不得付先鋒要大發雷霆……你說實話,你和付先先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關係?”“爸爸,你也愛上妹妹了?我就十分喜歡小妹妹。”小連夏總是喜歡插話,他以為“曖昧”就是愛小妹妹的意思。夏想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又牽動了後背的傷勢,疼得哼了一聲,連若菡才又慌張了,才意識到夏想雖然笑著和他們說話,畢竟也是傷員。“我看看後背傷成了什麼樣子?”連若菡端詳著夏想的臉龐,發現他瘦弱而憔悴,頭發燒掉一片,耳朵上也有燒傷,又看到他的雙手也紅紅的,燒傷未退,雖然都不嚴重,但畢竟夏想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怎能忍受他受一點委屈,不由眼淚又簌簌地落了下來。連若菡一哭,小連夏也哭了:“媽媽不哭……”連若菡哭了又笑:“小冤家。”她就扶夏想起來,要看夏想後背的傷勢。夏想不想讓她看,以傷痛為由想拒絕,其實是不想讓她擔心。要是曹殊黧就不會堅持,但連若菡則不同,她非看不可。夏想無奈隻好由她,他也體諒一個女人的深深的愛意。夏想坐在床上,身上的病號服比較寬大,連若菡很容易就掀開衣服,看到了他後背之上觸目驚心的一片紅。有巴掌大小,紅裡發紫,紫裡發黑,正在後心的位置。要是力量再大一些,也能將內臟震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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