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結束後,夏想對王端傑和武愛周表示了感謝。王端傑和武愛周全程作陪了夏想的家宴,心裡明白夏想已經完全接納了他們,自然欣喜雀躍,知道是該告辭的時候了,就禮送夏想一行回到了一建小區,也沒再進家,就及時離去,留下空間給夏想家人團聚。人太多,家中住不下,夏想就讓唐天雲訂了賓館。最後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決定夏想住在家裡,連若菡和曹殊黧以及吳連夏、夏東、連心住在賓館,最後連若菡說什麼也要拉上張蘭、許寧去賓館入住,張蘭捱不過連若菡的熱情,隻好笑著點頭了。結果就是,幾個女人全部住進了賓館,夏家全部男性留在家中,夏家有史以來最難忘也是人數最全的一次聚會,永遠銘記在了夏家的傳記之中。次日一早,夏想早早起來,安排夏家最大規模的一次出遊,儘管並不遠行,但準備工作不可少,一共出動了六七輛汽車,除了他的警衛和司機之外,連若菡的隨從和助理也不少,六七輛汽車勉強夠用。王端傑和武愛周就十分識趣地沒有再露麵。夏想放下所有公務,陪同父母在單城附近轉了一轉。老人們對風景和出行並無多大興趣,隻要兒孫們高興,他們也就開心了。主要是能和夏東、連夏在一起,夏天成和張蘭就無時無刻不笑得合不攏嘴。夏東和連夏許久沒有在一起玩耍了,兩個小家夥都有一點人來瘋,起勁地玩,開心的笑聲響徹在每一個駐足的地方。夏想一行刻意低調出行了,並未出動警車開道,但每到一處還是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不提一臉警惕的警衛和平常罕見的深色貼膜的汽車,就是幾個驚為天人的女子同時現身,也惹得不少人圍觀。單城自古出美女,曹殊黧和連若菡的美貌,不比千年古城底蘊孕育出了單城女子差上分毫,甚至毫不誇張地說,一般的單城美女在曹殊黧和連若菡麵前,必定會黯然失色。不提二人本來就是絕色容顏,就是出身在權貴之家,再經曆了無數世事,省長夫人和世界第一隱形富翁的身份,讓二人的氣質超然出眾,遠非一般人所能相比。美貌天生,氣質後成。有天生美貌者多,再有後天氣質者少。先天美貌若無才能,又無機遇,電梯小姐、酒店迎賓者,就是。甚至再愛慕虛榮卻又沒有能力賺錢,出賣肉體者也為數不少。擁有先天美貌的女子,隻有極少數進入演藝圈中,成為所謂的女明星,最終也是在圈內浮沉幾度,老大嫁作商人婦。最後隻有最屈指可數的美貌女人可以嫁得世間最成功的男人,擁有最頂級的人生,然後在成功男人的熏染之下,在歲月的沉澱之下,絕世了風華,升華了氣質,並且雍榮了華貴。曹殊黧和連若菡就是世間為數不多的美女之中,最頂級最罕見的出身高貴並且擁有絕世風華的女子,經曆的是世間所有女子都仰慕才見的完美人生。一天的時間,轉眼就過,晚上,夏想又陪父母吃了一頓家宴。算是真正的家宴,是在家中由張蘭、曹殊黧、連若菡和許寧四人全部下廚,精心製作了一頓無比豐富的晚飯。掌勺的是曹殊黧。要比做飯,幾人確實都不如曹殊黧的手藝,就連做了一輩子飯的張蘭也甘拜下風。連若菡更是自知遠不如曹殊黧,索性就隻打下手。許寧手藝也不行,就和男人做官需要一定的天賦一樣,女人做飯,也要天賦的,不是所有女人都燒的一手好菜,有些女人,終其一生在做飯的事業上都難有長進。但又不得不說,留不住男人的胃的女人,是可憐的女人。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第二天,夏想一行依依惜彆家人,返回了燕市。在家裡隻住了兩天,似乎時間很短,實際上,他已經儘可能抽出時間來陪家人,因為今年的國慶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是最繁忙的一個假期。當他在單城和家人團聚之時,彭雲楓、陳天宇和李沁、季如蘭已經著手在下馬區準備各項事宜,從聯絡各地人馬到安排住宿,正在緊張地籌備第一屆夏想班底大會。確切地講,是夏想全體班底大會,是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合二為一的一次前所未有的盛會!並且不為外人所知的是,除了政治班底和經濟班底齊聚之外,還有部分軍方高層與會。雖然軍方高層是以秘密身份與會,並且不會身穿軍裝出現,但作為夏想圈子的核心人物的彭雲楓和季如蘭卻心如明鏡,軍方高層不管是何種方式與會,都是對夏想最堅定的支持,也是一次表明政治立場之舉。聯想到即將召開的十八大的會議,夏想在此時舉行一次整個班底的大閱兵式的聚會,而且還是選在距離京城極近的燕市的下馬河畔,個中意味就非常耐人尋味了。夏想的用心不必明示,彭雲楓就能推測得八九不離十,他比陳天宇和季如蘭更得夏想思想之精髓。所以說彭雲楓為夏想身邊第一管家,他和夏想雖然分開多年,但他對夏想的忠心以及對夏想心思的揣摩,除了唐天雲可以與之相比之外,其他人都無法達到他的高度。就彭雲楓推測,夏想此舉,有三重含義。其一,也是最根本的出發點,在十八大之前,對全體班底進行一次大檢閱大閱兵,有利於在十八大之後根據國內政局的變動,針對全體班底的大方向以及班底中具體某個人的下一步,進行及時的調整。其二,夏省長也有借此舉試探京城個彆高層反應的意圖。召開如此大規模的會議,就算再保密,再封鎖消息,也難免會被中央領導知道,但現在十八大召開前夕,肯定無人有心思直接出麵乾擾或是叫停,等於是現階段正是嚴管之下最鬆懈的時間,利用此時召開一次盛會,夏省長的算盤打得確實非常高明,他要的就是從各方勢力的反應之中,決定他以後在新形式之下的政治立場。其三,夏省長也是在考驗全體政治班底的立場是否堅定,以及政治智慧是否過關。第一,誰被邀請參加會議,誰就進入了夏省長今後的核心圈子。第二,被邀請的政治班底是否會在敏感時期全部到齊,也是考驗政治智慧的一關。誰到場,誰就是立場堅定的核心班底。誰如果以各種理由推脫不來,今後就算不被排斥出核心圈子之外,恐怕政治前景也不會明朗了。可以說,此次大會,是一次檢驗夏想在國內的政治影響力的大會,是一次考驗全體班底政治忠誠度的大會,是一次意義重大的大會。而且就彭雲楓斷言,也將會是一次載入史冊的大會。對於彭雲楓的推測,夏想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發表看法,他現在還顧不上理會大會的籌備情況進展如何,因為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夏想一行從單城出發,到了燕市時正是中午時分,稍事停留,在森林公園吃了一頓午飯。森林公園和以前相比,繁華熱鬨了太多,麵積擴大了整整一倍有餘,成為燕市極負盛名的一大景觀,也被稱為燕市之肺。楚子高熱情招待了夏想一行。楚子高在燕省已經整整十幾年了,在遇到夏想之前,他就想回楚省老家,但遇到夏想之後,他在燕省的生意越做越大,就將燕省當成了第二故鄉。燕省是第二故鄉,夏想卻是他生命中的第一貴人。儘管夏想從未對他提過什麼要求,也未向他索要過任何好處,楚子高卻不是一個忘本之人,一直暗中存了一筆錢,等合適的機會送與夏想,以報答夏想多年來對他的扶植和指點之恩。夏想對楚子高很有幾分感情,不僅是因為楚子高可以算是他和曹殊黧的半個媒人,而且在他最初的官場之路上,楚子高確實對他有過幾分幫助,雖然不多,但雪中送炭的情誼讓他永難忘懷。夏想是一個念舊之人,也是一個重感情之人,他一見楚子高就握住他的手,感慨地說道:“子高,我們又見麵了。”“夏省長,我可算是盼來您了,盼星星盼月亮,我不見您一麵,死都不會心安。”楚子高心神激蕩之下,就有點口不擇言。夏想理解楚子高的激動,情深義重地說道:“說實話,子高,我也想你這個老朋友呀。十幾年了,總是在不經意時想起你當年對我的幫助,想起你的楚風樓,我一直對殊黧說,子高是我們的半個媒人……”俗話說貴人多忘事,楚子高沒想到擔任了省長的夏想,不但對他還和從前一般無二,還是那麼平易近人,而且當年的一點小事記得如此清楚,尤其是“半個媒人”的說法,一下拉近了夏想和楚子高之間因十幾年的歲月而疏遠的距離,讓他百感交集,禁不住哽咽說道:“夏省長,難得您還記得當年的事情,我,我……”楚子高真心感動了,他決定要為夏省長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