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溫瓷嗬欠連天,實在撐不住困意,隻能先回了房間休息。
傅司白見她起身,也要放下吉他,溫瓷固執地讓他留下來再玩一會兒。
畢竟他是樂隊主唱,他留下來,大家興致也更高些。
傅司白看出了小姑娘眼神裡的潛在意思——她不好意思和他在房間裡單獨相處,所以沒有勉強,讓她先上樓自己呆會兒。
溫瓷回房間,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拿著吹風機吹乾了發絲。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白皙,沾染著蒙蒙的水霧,杏眼清澈如水,五官明豔。
白色的蕾絲邊兒睡裙是媽媽給她買的,質感很舒服。
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事,白皙的臉頰浮起了一絲緋紅。
人生本就如此,歡愉和痛苦並存,往往前者少得可憐,後者才是常態。
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她努力對他好,就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心了。
溫瓷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鬆軟的大床上,手機裡,莫染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染。:“寶貝,你不該提前離開,你一走,好多女人來找傅司白加微信啊!”
溫瓷:“他連我都沒加。【微笑】”
沒過多久,門邊傳來“滴”的一聲,傅司白走了回來。
溫瓷趕緊躺下裝睡,用被單緊緊裹著自己,側過身去。
儘管如此,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感知著他的存在,聽著他去了洗手間衝澡、洗漱、站在窗邊看了會兒雪山與月色,指尖扣著打火機、卻沒有點煙。
空氣中彌漫著沐浴之後的淡淡檸檬香。
傅司白來到了溫瓷的身後,沒了動靜,隻有綿長的呼吸聲…
溫瓷頓時緊張了起來,睜著鹿眼、好奇地回頭看了看。
傅司白正站在她麵前,穿了件白襯衣,沒係扣子,流暢的胸腹肌在單薄的襯衣裡若隱若現,性感到物無以複加…
他下頜微抬,眼角勾著雅痞的笑意,凝望著她。
溫瓷臉一紅,立馬害羞地彆過了臉。
傅司白宛如蛇一般遊了過來,撩開她柔軟的長發,在她耳邊道:“本來沒想要,看你這麼害羞,老子就忍不住了。”
溫瓷連忙用被單蓋住腦袋,用腳支開他,悶聲悶氣道:“今晚很累了!”
“我知道你累,剛剛提前回來這麼久,都沒睡著?”
“我…”
“還是…沒有我你睡不著?”
溫瓷臉頰通紅,低低懇求道:“今晚不要,行嗎?”
傅司白沒有勉強,關了燈,從後麵舒舒服服地抱住了她,將小姑娘整個攬入了懷中:“睡吧,不碰你。”
就這一句,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和心裡的滿足。
溫瓷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
偏身後的男人貼著她如烙鐵般,她全身都開始燙了起來,稍稍離遠了些:“你在發燒嗎,好熱。”
“男人就是這樣啊。”
溫瓷不知道男人的體溫可以這麼高,反正冬天的時候,如果沒有暖氣、她常常大半夜雙腳都冰凍…很難焐熱。
他倒是可以充當人形烤火機。
但現在溫瓷真的很熱。
傅司白為了讓她舒服,稍稍挪開了些,說了一個字:“手。”
溫瓷轉身平躺著,將手伸了過去。
傅司白溫熱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然後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
溫瓷能感受到男人有力跳動的心臟,那樣鮮活。
“傅司白,我發現你有點子黏人哦。”
“嗯。”
“你對每一屆女朋友都這樣?”
“嗯。”
“渣男
。”
“……”
“小蘿卜,我發現你有點子釣魚執法。”
“哼。”
“困,睡了。”
傅司白拉著她的手轉過身,導致溫瓷整個身體都貼到了他背上,被迫環住了他勁瘦的腰。
“……”
她想起了莫染的話,傅司白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而且是在池子裡割腕,傅司白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溫瓷不敢相信,看到媽媽自殺是什麼樣的情形,一定很多年…噩夢纏身。
她是從小在媽媽的懷裡長大的小寶貝,將心比心,頓時滿腔柔情,用力抱緊了他。
“傅司白,晚安。”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晚安。”
睡得迷迷糊糊的午夜時分,溫瓷又感覺他在吻她,她輕哼了一聲。
感覺到不對勁,驚醒過來,傅司白竟然…
第二天早期,準備回程。
溫瓷站在鏡子前,可以將圍巾弄得無比蓬鬆,掩住了脖子上的斑斑紅痕。
傅司白站在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拎了水杯過來,刷牙洗漱。
溫瓷看他漱口的樣子,又不由得想到他昨晚對她做的事,臉頓時通紅通紅…
傅司白睨她一眼,便知道這小姑娘腦子裡飄了什麼畫麵。
他給她擠了牙膏,擱在杯子上,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彆想了,洗漱完出來收拾行李。”
“我沒想!”
溫瓷漱了口,將牙刷撞進牙具袋裡,訕訕地走出來。
傅司白忽然變得很賢惠,已經替她折好了衣服,規整地撞進了箱子裡。
溫瓷蹲下身幫忙裝東西,不敢看他,低聲問:“你昨晚為什麼要那樣?”
“什麼。”
“哪樣啊。”
傅司白嘴角抿了抿,用疊好的睡裙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在做夢吧。”
“怎麼會是做夢。”溫瓷有些困惑了,“明明有感覺。”
傅司白淺笑了一下:“當然有感覺,你不知道多有感覺。”
“啊啊啊啊!”溫瓷伸手去捂他的嘴,“以後不準了!”
“是嗎,我以為你很喜歡。”
“我哪有,怎麼可能!”
傅司白知道她害羞得很,也不再刺激她,和她一起裝好了行李箱,倆人走出了酒店房間。
進電梯的時候,他故意貼著在她耳畔,意味深長道:“你就是…很喜歡。”
溫瓷都翻篇了,聽他這樣說,頓時臉頰紅了個透底。
回程的一路上,溫瓷倒在傅司白的肩上小憩休息。
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腦子裡全是昨晚的旖旎和溫存。
她感覺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這男人無孔不入地往她心裡鑽,她無力抵抗,隻能和他一起在最極致的罪惡裡沉淪。
……
傅司白卻不知道她還在裝睡,扯來了身邊的毯子,輕輕地搭在了她腿上。
交付了彼此最緊密的關係之後,傅司白反而有了信心。
以前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因為她不愛他,他自卑又膽怯,做什麼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