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溫葉良走出溫氏集團的大樓,門外有個女孩迎了上來。

“溫總,您好,我有些事兒想告知您。”

溫葉良時間安排很緊湊,分不出時間來處理這些突發的事務。

他身邊的助理攔住了方心慈,說道:“女士,如果您有事要見溫總,請先提前預約。”

方心慈追著溫葉良,急切道:“溫總,關於您女兒的終身大事,您也分不出時間聽我說話嗎?”

溫葉良頓住腳步,望向了方心慈:“你是誰?”

“我是溫瓷的大學同學,同時也是傅老爺子指定的傅司白的未婚妻。”

溫葉良頓時臉色變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傅司白和我女兒已經訂婚了…”

“哪有誰家嫁女兒、婚事幾天就訂下來的,更何況還是傅司白結婚,自然是慎之又慎。他們如此草率,您難道不覺得這裡麵有什麼蹊蹺嗎?”

“你什麼意思?”

方心慈將一份合同的複印件遞到了溫葉良的手上:“您看看這個,一切就都明白了。”

……

下午溫瓷回家取戶口本,翻找了半晌,都沒有找到。

她從廚房出來,探頭衝樓下喊道:“媽,戶口本您放哪兒了?”

舒曼清擔憂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麵色低沉的溫葉良:“卜卜,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什麼意思呀?”

溫瓷匆匆下樓,坐到了父親麵前,“爸,您不是挺喜歡司白的嗎,婚事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怎麼忽然又……”

溫葉良將那份遺囑的複印件擺到溫瓷麵前,指著裡麵的那項附加條款,冷聲道:“他要娶的是我女兒溫瓷,還是方心慈?”

溫瓷心裡咯噔一下,立馬明白了為什麼父親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看了眼母親,舒曼清也是眉心微蹙著。

她嘗試著對父母解釋:“其實不影響的,我隻需要改個名字,等一切辦妥之後,名字還會改回來。”

溫葉良反問:“改回來之後,就離婚吧?”

“……”

離不離婚的,溫瓷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她和傅司白之間的糾纏,哪裡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想得明白的。

“我就說他怎麼答應得這麼爽快,偌大一個傅氏集團,這婚他說結就結,連個婚前財產協議都不簽,原來是在這茬等著呢。”

“爸,我是自願幫傅司白的。”

“拿你的婚姻當兒戲?你知不知道離婚之後,你就是二婚了,雖然現在社會開放,但是你相親選擇麵就會窄很多!”

“我不一定會離婚啊!我…”溫瓷吞吞吐吐道,“傅司白也不是那種人。”

“他是為了利益和你結婚,到時候把你丟了也是分分鐘的事,你這丫頭,彆傻了…”

“爸,這是我的選擇,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認!”

舒曼清按住了激動的溫葉良,柔聲對溫瓷道:“你知道,媽媽一直很喜歡司白,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你的真心,但這件事,司白做得不厚道。我們當家長的需要他給一個交待,否則不會輕易把女兒給他。”

父母這邊的態度很強硬,溫瓷沒有辦法說服,隻好給傅司白打了電話。

“遺囑的事,我爸知道了,我現在拿不到戶口本。但你彆生氣,我一定會說服他的,你千萬彆因此遷怒溫氏集團,我爸年紀大了,經不起……”

話音未落,傅司白打斷了她:“我來解決。”

“你要怎麼解決。”溫瓷更加著急,生怕傅司白翻臉,對溫氏集團動手,“我爸爸不是存心找茬,他就是擔心我。”

“卜卜,我知道。”

“我會和他們做做思想

工作…”

“你隻需要準備好當新娘,其他的不用管。”

傅司白掛了電話,當天下午便帶著傅氏集團的首席律師團成員,來到了溫葉良的公司。

辦公室裡,溫葉良看看他身後的幾位律師,臉色冷了冷,對他也沒什麼好聲氣:“傅總,你好大的排場啊。”

“爸,我來與您商量和卜卜的結婚事宜。”

“和卜卜,還是和那個叫方心慈的女人?”

“是溫瓷。”傅司白堅定地看著他,“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那你說說那份遺囑。”

溫葉良提到這個就是一肚子火,指尖戳著桌麵,“生意場上,隨你翻雲覆雨、玩弄手段,但這是我女兒的婚姻大事!被你用來進行商業運作,哪一個當父親的能接受?我女兒以前被我和她媽保護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險惡,你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爸。”傅司白打斷了溫葉良,“卜卜不是你以為的小公主,她已經長大了,從始至終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家人。”

溫葉良看著傅司白平靜淡漠的黑眸,恍然間明白了什麼,怒不可遏道:“你威脅她?你…”

“溫總,您知道我有多久沒叫過’爸’這個字了。”傅司白認真地說,“我從來沒有將和卜卜的婚事當成生意,從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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