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二天回門,傅司白很“賢良淑德”地在廚房裡幫著嶽丈做飯。
溫瓷和媽媽在房間裡說著悄悄話。
媽媽替她挽起了頭發,盤在頭頂,梳成一個溫柔的發髻,感歎道:“現在我才真的感覺到…我們卜卜嫁人了,哎,不再是我們家的女兒了。”
“媽,你說什麼呀,我嫁給誰我都是你的女兒啊!”
“是,是…你永遠是我們的乖女兒。”
看到鏡子裡舒曼清抹眼淚,溫瓷也忍不住紅了眼。
但她不想把氣氛弄得如此感傷,趕緊安撫道:“媽媽,你彆哭呀,我和司白會經常回來的。”
“媽媽隻是有些感觸,你說這兩個月前吧,我和你爸還在發愁,說我們的女兒相親這麼困難、怎麼嫁得出去喲,沒想到這麼快,你都已經結婚了。”
溫瓷知道,其實還是因為那份遺囑,否則傅司白不會娶她。
一開始說好的,就是她留在她身邊,好好聽話,彌補當年的一走了之給他帶來的傷害。
如果他厭倦了,她就必須無條件離開。
即便現在結婚了…這種關係大概率也不會有太多的變化。
“媽,說不定過兩天我就和他離了,到時候我還回家來住。”
舒曼清嚴厲地望著她:“不準說這樣的話,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彆成天把離婚離婚掛在上,婚禮那天你爸喝了點酒,才會說出那番話,其實他心裡比誰都在意,你要跟傅司白離婚試試,如果傅司白對不起你,他指不定衝到傅氏集團找他拚命了。”
她吐吐舌頭:“那我不說了。”
“不過吧,卜卜,司白這些年是真的變了很多。從上次他和你爸聊天裡就能看出來,他沒有以前陽光了,整個人氣質沉了不少,你和他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傅司白沒有為難我,他脾氣是變壞了,但對我還是很有耐心。”
“那就好,如果他惹你不開心,你就跟爸爸媽媽說,爸媽去和他交涉,千萬彆一個人悶著。”
“哎呀,媽,傅司白是你們的女婿,不是生意夥伴,還交涉呢。”
“本來就是,我們寶貝女兒的終身大事,爸爸媽媽肯定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啊。”
舒曼清繼續給溫瓷盤著發,她翻著十幾年來媽媽保存珍藏的照片。
有溫瓷剛生下來的樣子、還有滿周歲時拍的照片、還有童年時期和念書之後跟同學們拍的照片,媽媽都全部幫她保留著。
溫瓷翻到了高中時期,有一張她和幾個閨蜜在市區新修的廣場雕塑前擺造型的照片。
她一掃而過,正要翻頁,忽然驚訝地發現,不遠處的街邊,有個騎單車的少年,似偶然路過,回頭望向她的側影。
這張照片,正好被攝像師抓住,這少年變成了照片裡的背景板。
以前溫瓷還跟閨蜜吐槽過,說這人乾什麼呀,偏偏在她們拍照時停車回頭。
又不像一般的路人,他回頭這一瞥...正好望著溫瓷的方向,所以存在感特彆強。
而現在,溫瓷看著照片裡這位存在感極強的路人甲少年,這英挺的眉眼和清雋的五官,這不就是傅司白少年時的模樣嗎?
“哎!媽媽,你看這人,像不像傅司白啊!”
舒曼清掃了照片一眼:“什麼像不像的,這不就是我女婿嗎?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呀?”
“高中。”
溫瓷仔細看著照片上的少年,那時候他還是黑發,和現在的模樣沒差太多,五官稍顯清秀些,沒有現在這樣冷硬剛戾。
吃過飯後,溫瓷迫不及待將照片拿下樓給傅司白看:“司白,看著是不是你!太巧了吧,咱們以前竟然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
傅司白掃了那照片一眼,淡淡道:“不是我。”
“怎麼會。”溫瓷拿著照片,擱在他臉頰處對比,怎麼看都怎麼是他,“怎麼會不是你呢,這麼像。”
“像的人有很多。”
“你還在看我呢。”
“我說了,不是。”
“真的?”
“嗯。”
溫瓷知道這家夥固執的性子,如果他不願意承認,怎麼逼問都是沒有用的。
她拍下了這張照片,私發給莫染看。
染。:“哈哈哈哈哈,高中的傅司白好可愛啊,這一臉癡|漢的表情……”
卜卜:“是吧,你也覺得這就是傅司白吧!”
染。:“不是我覺得,這本來就是他呀。”
卜卜:“沒錯!他還嘴硬不肯承認呢。”
染。:“卜卜,我問你一個問題。”
卜卜:“你問。”
染。:“當你在路上恍然間看到喜歡的人,是什麼反應?”
溫瓷想了想,回道:“我肯定假裝漫不經心走過去,等他背過身去的時候,再回頭看他。”
剛打完這幾個字,她似反應了過來,拿起了照片。
照片裡的少年,也是在她們背過身去拍照之後,才回頭望向她,眼神…也隻攝著她一個人。
卜卜:“!!!”
染。:“終於發現了!親愛的w小姐。”
卜卜:“這不能吧。”
染。:“不然你猜猜為什麼都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