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淅淅瀝瀝的下, 打在翠綠的葉片上。沒過一會兒,便停下了,天也瞬間放晴, 隻剩濕潤的葉子搖擺著,儘情歡脫。

時光過得很快, 一眨眼就到了春末, 真正暖洋洋的時節,也到了約定訂婚宴的前夕。

在這樣的季節裡給予終生的承諾,好像就是能永恒的象征。

林栩和顧錦芝都有點不像平時, 明明還差二十多個小時, 他們在家裡閒著沒事乾, 又什麼也沒心思乾。

於是顧錦芝罕見地又拿起了拖把來做清潔的工作,心裡的緊張與期待怎麼也藏不住。

他的生日很巧妙, 在情人節那天,所以顧錦芝現在已經是二十五了,又長了一歲。他二十五歲的生日是怎麼過的?那肯定是疊雙重buff的美妙了。

當然不論是在林栩還是顧起眼裡, 他都沒有任何變化, 好像當真是隻長年紀, 不長性子。

依舊會像一頭樹袋熊一樣下了班就掛在林栩身上。

不對, 應該還是有點變化的, 林栩想。現在的芝芝更會倚老賣老了, 明明還年輕的很,就常常指使他捶腿捏背, 敲打林栩要尊重長輩。

怎麼說呢,林栩毫無意見, 畢竟這種事情是每次事後的必備功課。從客觀的角度來看, 他也不虧;從主觀的角度來看, 愛護男朋友這件事也是令人甘之如飴的。

現在,林栩便時不時看著顧錦芝拄著掃把在房間裡來回轉,衣擺像風一樣,大腿若隱若現,攪得人心神不寧。

“芝芝,彆轉了,很乾淨。”林栩無奈地抱著他停下來,坐在沙發上定住。

經過大學一年的洗禮,顧錦芝感覺男朋友似乎又成熟了很多。更彆說他們都同居大半年了,現在完全就是老夫老妻模式,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做什麼都紅臉了。

“我們真的要訂婚了。”顧錦芝說起來還是很不敢相信,過了明天,他就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

這不比談朋友一樣,可以隨時分手。訂婚以後再想分開那就要退婚,很麻煩的。

“這樣以後我都不敢看我公司裡的練習生了,不然到時候傳出去我豈不是名譽掃地。沒辦法,誰讓我要對你負責呢?”顧錦芝又故作煩惱。

天知道,每次他去練習室考察新人,都像是在坐牢一樣,滿眼的嫌棄,一點都不明白哪裡有魅力。

林栩最受不了他這副臭屁的樣子,偏偏又覺得很可愛。

畢竟芝芝雖然喜歡開玩笑,但是身體又很誠實,打臉不要太快,讓人忍俊不禁。

“沒關係,我不介意。”林栩捏捏他的手指,內斂笑道。

又沒讓男朋友……未來丈夫成功吃醋,顧錦芝氣得皺了皺臉,偏偏他又做不出什麼離譜的舉動。

現在他也是賴在林栩身上,感覺被抱著很舒心,完全不想起身。

畢竟每天到點下班了,他可是比手下的員工還要著急回家的人,在此之前,顧錦芝可從來沒有這麼戀家過。青春期時,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要半夜才回來,天天和徐州等一乾狐朋狗友在外麵鬼混。

不過屬於他們訂婚前的最後一個獨身之夜,徐洲那小子又強行要求顧錦芝舉辦一個單身派對。

“畢竟以後你有家室了,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玩了。”徐洲振振有詞,儘管他心想,自從這小子交了男朋友以後,根本是一點時間都不可能抽出來給他們這些朋友,早就被馴化了。

顧錦芝對此毫無興趣,最後一晚還不如和男朋友好好溫存,但是想著確實是很久沒和兄弟們聚過了,實在有點對不住。於是在徐洲勸了幾次後,顧錦芝也就妥協了。

“那行吧,地點你定,到時候我結賬。”顧錦芝非常大方地道。

他聽說最近因為相親的

事,徐洲和家裡一直在鬨,最後的結果就是徐洲被限製消費了。卡全被凍結了,雖然作為曾經的闊少,手上肯定也有點資金,但是依舊過了好些天“拮據”的日子。

這個什勞子單身派對,依他看就是徐洲找來瘋玩的借口。

“得嘞,咱肯定給顧二少辦的妥妥的。你瞞著點你對象,或者要你對象也找朋友出去玩,總之彆影響你倆感情,畢竟是最後一晚自由身了。”徐洲鬼鬼祟祟道,主要是彆知道是他從中慫恿的,不然怕林栩萬一對他有意見可不好了,他隻是想嗨一嗨。

顧錦芝瞧了一眼身邊的林栩,對他眨了眨眼。

“今晚記得一個人過來啊,咱們兄弟兩敘敘舊,晚點地址發給你。”徐洲說完之後,就興奮地掛了電話,迅速開始邀人,什麼單身的帥哥美女的都拉過來。

畢竟顧錦芝的麵子誰不給。

徐洲還是太天真了,他以為就算顧錦芝和林栩是真愛,但是那也不耽誤出來轟趴,更何況最後一次機會。沒想過,他那個臭味相投的死黨,現在已經完全是居家型男友了,根本不再喜歡刺激的夜生活。

“早點回來。”林栩隻是摸摸他的頭溫和道,反正芝芝在家裡呆著又無所事事地緊張,還不如出去放鬆放鬆。

這也不是顧錦芝想要的反應,這人怎麼回事,一點也不吃醋的。

“你怎麼不阻止我?那萬一有單身帥哥長在我審美上呢?”顧錦芝瞪著眼問他,對自己男朋友這麼放心的?他怎麼高興不起來。

“那時間剛剛好,明天才訂婚,可以及時反悔。”林栩正經道,眼眸裡卻閃現出看熱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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