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走進來的葉鐵,葉明盛放下茶杯,平靜的詢問道:
“還是裴智秀的事情?”
“少爺,這段時間她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搖了搖頭解釋了一句後,葉鐵不用葉明盛再次發問,便是壓低聲音主動說道:
“少爺,我今天去廣順候府呈交公文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半個月之前,朝廷和羅卑使團達成了協議,羅卑保證不會入侵宮都,宣武軍和鐵騎軍已經著手,準備班師回朝了,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幽燕了。”
聽到這個消息,葉明盛神色微微一變,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你聽誰說的?”
“少爺你安排我呈交公文吩咐的是麵呈給陳侯爺,所以我在侯府偏室等待陳侯爺召見的時候,聽到一名秦姓統領,和一名參將談論時候說起的。”葉鐵一五一十的說道:
得到答案的葉明盛沒有什麼表示,開口繼續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消息?”
“他們還說振武軍的活動範圍,可能不僅僅局限在遼陽,十有八九還要在駐紮在宮都一部分兵力,以確保朝廷對宮都國的掌控············”
“這個秦姓統領和那名參將,因為沒過多久,就被陳侯爺叫進書房了,所以我聽到的就隻有這些了!”葉鐵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向著葉明盛介紹道:
葉明盛聞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情況我都了解了,辛苦你了”
“隻要能為少爺的前途儘一份力,葉鐵怎麼樣都不辛苦!”葉鐵躬身說道:
誇讚了幾句葉鐵的忠心之後,葉明盛便是讓他下去做事了,獨自一人來到院子中央,圍繞這那顆鬱鬱蔥蔥的大棗樹,緩緩踱步起來···········
宣武軍,鐵騎軍班師回朝,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那位老上司鎮遠候徐兆傑要回來了,這個消息咋一聽,葉明盛雖然感覺有些突然。
但是仔細一想,其實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他葉明盛,都已經回到洛安好幾個月了。
徐兆傑麾下的兩隻禁軍數萬兵馬,已經將宮都的反對勢力,都已經掃乾淨了,將宮都控製在了手中,如果不是擔心草原上的羅卑人,再度入侵宮都,沒有了禁軍支撐的宮都軍隊,根本擋不住羅卑人的攻勢,禁軍老早就班師回朝,根本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了。
現在既然已經和羅卑人達成了協議,那麼撤軍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如果葉鐵聽到的沒錯的話,徐兆傑的大軍已經到了幽燕,那麼接下來回到洛安,也就是不到十天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葉明盛抬頭遙望東方幽燕的方向,臉上不由浮現了一抹冷笑。
因為被陳德昌任命為了振武軍的先鋒,要在下個月初七前往遼陽,他本以為沒有機會和徐兆傑這位老上司見上一麵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和徐兆傑兩個人,或許在這洛安還有一麵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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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平陽府城之中,宣武軍中軍大營之中。
徐兆傑放下手中的書信,望著麵前送信之人,一位黑衣武士詢問道
“成國公還說什麼了?”
黑衣武士搖了搖頭說道:“臨行之前成國公交代,事已至此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讓徐侯爺你自行決斷,其他的就沒有在交代了。”
徐兆傑聞言沉思一會,沉聲說道:“回去告訴成國公,我七日之後將會抵達洛安!”
對於徐兆傑的決定,隻是負責送信的黑衣武士自然是沒什麼意見,衝著徐兆傑一躬身,接著便是從營帳走出,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黑衣武士走後,徐兆傑又是拿起了這封成國公趙元安,寫給他的親筆信,再次仔細的端詳起來。
一百多個字的內容,徐兆傑硬是看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將其放在書案之上,疲憊的揉捏著自己的鼻梁。
按摩了一會,感覺好受一些的徐兆傑,沉聲吩咐道:“把明蒼道長給我請過來!”
“是!”守在營帳外的侍衛立刻應道
片刻之後一位身材消瘦,穿著一身灰色道袍,手持拂塵,慈眉善目的老者,便是來到了徐兆傑的麵前。
望著徐兆傑陰沉如水的臉色,明蒼道長微微一笑,不能徐兆傑開口,便是說道:“看來侯爺已經是見過,成國公的使者了!”
對於這個老道士的試探,徐兆傑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他的猜測
見他這幅表情,明蒼道長似乎是有些失望,淡淡的說道;“沒想到徐侯爺,你最後還是選擇了,回京束手就縛!”
這一次徐兆傑終於不再沉默,苦笑一聲道:“趙總督和明蒼道長,著實是高看我徐兆傑,也小瞧了他上官宏遠···········”
老道士一聽這話,白眉一挑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不等他開口,那邊徐兆傑便是搖了搖頭說道:
“在沒有收到成國公來信之前,我確實已經快要決定,要和趙總督聯手,乾掉了鐵騎軍。”
“我也不怕明蒼道長笑話,成國公給我來了消息,我手下的蔡鵬博收了監察司的銀子···········”
聽到最後原本還想要在勸說徐兆傑的明蒼道長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他既然能夠代表幽燕總督趙複渠來見徐兆傑,自然是徐兆傑有過仔細調查了解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蔡鵬博是徐兆傑的心腹愛將,手下掌管著的三千人馬,也都是宣武軍的精銳之師。
思慮了一下,老道士一甩手中拂塵,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色,壓地聲音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蔡鵬博靠不住,那不如做掉他!”
“道長所言,我剛才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道長應該知道,這蔡鵬博可是我徐某人的心腹手下之一,既然他都有可能被監察司買通,那我手下的其他人呢?”徐兆傑搖了搖頭,十分惆悵的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