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紅荷包裡頭,竟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一百兩啊!
逍遙王瞬間淚目了。
一來,是覺得暖心。
——這女兒真是沒白疼!
二來,又覺得紮心。
——小丫頭的日子過得比我好啊。
——這一出手,就是我兩個半月的零用錢。
——我這爹爹窮就算了,還要女兒偷偷接濟,真丟人!
想歸這麼想,但藏錢的速度卻還是很快的。
隻見他先將銀票塞到腰帶裡。
走了兩步,覺得不安全。
將銀票拿出來,放到懷中。
再走兩步,還是覺得不安全。
又將銀票掏了出來,塞到襪子裡。
走了好幾步,步伐越發輕快:“嗯~這次妥了!”
另一頭的魏慕華三兄弟呢?想法跟他們的老爹差不多。
暖寶給他們的紅封都是五十兩的。
相當於他們兩三個月的月例銀子了。
所以,當他們打開紅荷包看到那五十兩的銀票時,頓時愣住了。
——這是什麼神仙妹妹?
——暖心就算了,還這麼大方?
——紅封給得這麼大,讓我們這幾個當哥哥的如何自處?
幾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魏慕華:“這丫頭給的紅封,比咱們的還大。”
魏思華:“不得不說,我們的妹妹很大氣啊。”
就連魏傾華也點點頭:“嗯~咱們暖寶不愧是富女!”
啪——
啪——
又是兩巴掌,直接拍到了魏傾華的腦袋上。
魏傾華‘哎喲’了一聲,正委屈呢。
就聽自家大哥淡淡開口:“處世戒多言,言多必失。”
言下之意再簡單不過。
——不會說話就閉嘴,彆瞎比比。
魏思華噗呲一聲笑了。
他拍了拍魏傾華的肩膀,道:“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言畢,就跟著魏慕華並肩離去,隻留下魏傾華一人站在原地。
他始終想不明白。
明明是在誇妹妹啊,怎麼還誇出錯了呢?
正巧這時,薑姒君來了。
薑姒君今年的壓歲錢比去年多了很多,心裡頭高興著呢。
她鬨著薑將軍帶她來逍遙王府,薑將軍拗不過,隻能應下。
這會兒,大人們已經在正廳談天說地了。
薑姒君要來後院找暖寶,卻撞見了一臉發懵的魏傾華。
她貓著身子繞了個小圈,從後頭突然拍了魏傾華一下。
喊道:“三哥哥!下雨啦!”
魏傾華一個激靈,連忙往走廊的方向跑去。
跑了幾步後,又覺得不太對勁兒。
回頭一看,隻見薑姒君捧腹大笑:“哈哈哈~三哥哥,你好傻啊。”
魏傾華:“……”
三步作兩步來到薑姒君身邊,輕輕打了一下薑姒君的腦袋。
“小辣椒,你怎麼又來了?”
“什麼叫又?”
薑姒君眼睛一瞪,頓時不高興了。
“怎麼的?我還不能來啦?”
——什麼人嘛?
——這裡是逍遙王府,又不是傾華府。
——我是來找暖寶的,關你什麼事兒哦?
魏傾華:“……”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心想:我又說什麼了?,
但嘴上還是連忙哄道:“能來能來~你住這都行!”
——小辣椒不好惹,還是先認慫吧。
“這還差不多~”薑姒君揚著小下巴,傲嬌得很。
“三哥哥,你在這乾嘛呢?跟個呆子似的!”
“我……我好像惹暖寶不高興了?”
魏傾華說這話時,自己都帶著疑惑。
但想著薑姒君是暖寶的手帕交,沒什麼不能說的。
於是,便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
尋思著,薑姒君也是小姑娘,應該能明白暖寶的心思吧?
可誰知,薑姒君聽完他的話後,也跟著撓了撓腦袋。
“三哥哥~你的話也沒毛病呀,我覺得挺好的!
暖寶是小姑娘呀,也有錢呀,所以叫富女不是對著嘛?
哪裡有小孩子管自己叫有錢的老婆婆啊?
好啦,你彆多想啦,這是暖寶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真的?”
魏傾華看向薑姒君,認真道:“我真沒問題?”
“妥妥的沒問題啊!”
薑姒君聳聳肩:“富女富女,有什麼問題?”
魏傾華一聽,鬆了口氣:“那就好。”
——原來我是對的。
——好在有小辣椒。
——要不然我得被大哥和二哥嚇壞了。
想通了一件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魏傾華心情一放鬆,就樂嗬嗬帶著薑姒君去找暖寶。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有時候還上手打打鬨鬨。
隻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富女’的事情給忘了。
嗯。
也就是暖寶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否則都得說一句:不愧是定了娃娃親的,算你們厲害!
再說說拜年的事情。
郡王府那頭雖沒來人,但也派人送來了不少年禮。
他們如今啊,是進退兩難。
既想修複兩家的關係,又不敢出現在逍遙王麵前。
隻能備上厚禮,表示自己的心意。
誰讓孟靜好這麼厲害呢?
以一己之力,就將郡王府推上了眾矢之的。
使得郡王府如今在京都城中,根本就抬不起頭。
在逍遙王麵前,更是沒臉。
莫說是帶著孩子來給逍遙王拜年了。
就是宮裡頭的除夕夜宴,孟郡王也沒帶孟靜好去。
逍遙王向來我行我素慣了。
他從不看人臉色,更不會給誰麵子。
瞧見郡王府送來的東西,頓覺心裡一陣煩躁。
“這孟老頭是幾個意思?”
他指著小山堆一樣的年禮,淡淡道:“怎麼的?
我家是缺他這點年禮嗎?”
——好端端的,給老子送什麼東西?
——我都快將你孟家給忘了,你又來提醒我我家閨女受過的委屈?
——有功夫準備這些玩意兒,倒不如用心將你家孩子教好。
——彆再來禍害我的暖寶!
“你這人真是的……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
咱們一碼歸一碼~人家孟郡王連年禮都送來了,你不好說這些話的!”
逍遙王妃是個周全的人。
她與逍遙王,完全是兩種性子。
雖然她也疼孩子,也不喜郡王府。
但麵上該維係的東西,還是得維係。
這無關喜惡,而是一個家族該有的禮儀。
在她看來,郡王府再不好,這過年的禮儀也到位了。
若是他們逍遙王府揪著這事兒不放,反倒容易失了身份,鬨出笑話來。
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