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這睡得可真香啊!
暖寶都拉著上官子越來到他床邊了,他這個北國大將軍竟沒有任何察覺。
呃!
枕頭邊還放著一把劍?
那劍柄雕刻了青竹,又鑲嵌了幾顆小小的藍寶石。
暖寶欣賞不來這樣花裡胡哨半雅半俗的東西,嫌棄地皺了皺眉。
偏偏司空夜裡睡覺又不熄燈,在燈光的照射下,劍柄上那小小的藍寶石還挺耀眼。
暖寶乾脆掀起司空的被子,將那把劍直接塞到司空的懷裡,眼不見為淨。
可誰知,司空將劍穩穩抱住,人卻沒醒。
隻是翻了個身,把腳搭到被子上,繼續呼呼大睡。
“嗬嗬。”
暖寶見狀,忍不住乾笑了聲。
她用手肘撞了撞上官子越,小聲吐槽:“你說他這把劍是用來防身的,還是方便刺客刺殺他的?”
上官子越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暖寶,而是將小丫頭拉遠了兩步,才認真道:“不要亂掀男人的被子,臟。”
暖寶:“……”
就很鬱悶。
這跟她問的問題沒有關係吧?
不過看著上官子越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暖寶選擇乖巧點頭:“嗯,我等下會把手洗乾淨……”
咻的一聲。
一陣劍風襲來。
隻見方才還在熟睡的司空猛然翻身,劍指暖寶。
上官子越反應迅速,一手攬過暖寶的腰,一手運起內力,直接將司空那把花裡胡哨半雅半俗的劍給震碎。
“哪來的狂……大俠!”
司空出手時,正想質問暖寶和上官子越呢。
結果話還沒問完,手中的劍就碎成了粉末,這讓他大驚失色,連忙改了口。
嗬。
還真是大丈夫啊,能屈能伸的。
“等等等等,誤會誤會。”
司空見識到上官子越的內力之強,連忙往床角躲了躲,笑嗬嗬道:“兩位大俠,彆衝動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能動嘴儘量就彆動手啊。”
說完,見上官子越神色極冷,又道:“我方才也不是故意的,這不能怪我啊,是你們先闖入我家來的,我還以為是刺客咧。
沒曾想,竟是兩位才貌雙全,武藝高強的大俠……不,應該說是小少俠和小俠女!”
司空早就醒了。
在暖寶和上官子越靠近他床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察覺。
隻是暖寶和上官子越出現得突然,他察覺到二人的存在時,二人離他極近不說,他右腿還剛好抽了筋。
倒黴催的。
他沒辦法,隻能繼續裝睡,想著找準了機會兒再出手。
可誰知,這兩個‘刺客’也太囂張了,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又是碰他的寶劍,又是掀他被子,最後還聊起天了,嫌他臟?
娘的咧,這不是羞辱人嘛,誰能受得了啊?
這不?
他一時沒忍住,直接就出了手。
結果,沒有結果!
不過不要緊,武功不夠,神力來湊。
彆看他現在一臉狗腿子,好像很慫的樣子,但實際上,他早已暗戳戳輸出了不少神力。
——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也敢來老子麵前蹦躂?
——等等,不對!
——我的神力怎麼沒用?
“行了,你消停會兒吧,就那點本事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暖寶哪能不知道司空在暗中動用了神力?
可那神力未免也太弱了,對她和上官子越根本不起作用。
“阿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狂熱粉,北國的司空將軍。”
暖寶根本不管司空現在有多震驚,大大方方給上官子越介紹起來。
隨後,又反客為主,帶著上官子越去一旁坐下,還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自己先喝了一小口,才朝上官子越道:“茶水已經涼了,但勝在解渴,你彆嫌棄。”
上官子越聽言,也喝了一小口:“茶水是涼的,但茶葉卻是好茶葉,這位狂熱粉還挺會享受。”
狂熱粉司空:“!!!”
他躲在床角,看著二人輕鬆自在的樣子,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這哪來的刺客,囂張就算了,腦子還不正常!
——不殺不剮,專門來老子家喝茶?
——等等,狂熱粉?
——老子什麼時候成狂熱粉了?
——誰家的狂熱粉?
暖寶連續喝了兩杯茶水,見司空還躲在床角沒動靜,終於忍不住開口:“大哥,你這幾年好像沒什麼長進啊?”
司空一愣:“你叫我什麼?”
——大哥?
——這丫頭莫不是……
想到此,司空直接跳下了床,赤腳跑著來到暖寶和上官子越麵前。
他拿起桌上的燈,照著暖寶的臉仔細看了又看,最後才不確定地問了句:“你不會是暖寶吧?”
暖寶嘴角抽搐了兩下:“至於嗎?才幾年沒見,你就認不出我了?”
司空:“!!!”
震驚了幾秒,隨後狂喜。
“暖寶?哎?還真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咱們蜀國現在……
哎喲,幾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出落得越發漂亮,要不是你叫我大哥,我還真認不出你!”
司空激動得直搓手,趕緊在暖寶身邊坐下。
見暖寶肌膚白裡透紅,細膩嫩滑,又忍不住想伸手去掐兩下:“讓大哥好好看看……”
結果,這手還沒碰到暖寶的臉,就直接被上官子越給抓住了。
上官子越淡淡掃了司空一眼:“司空將軍,你該去換身衣裳。”
言語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兄妹倆難得相見,司空正激動著呢,也沒察覺到上官子越的不對勁兒,笑嗬嗬道:“沒關係,我不冷。”
上官子越聽言,微微皺眉,眼神越發冰冷,抓著司空的手也漸漸加重了力道。
“嘶……”
司空感覺到痛,下意識倒吸了口涼氣。
轉頭看向上官子越,心裡咯噔了一下。
——小哥兒,我沒惹你吧?
——你看著好像要刀我?
“暖寶,這位是……”
忍著痛,司空開口詢問暖寶。
可誰知,暖寶卻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你要不還是去換身衣裳吧,這樣著實不大禮貌。”
司空順著暖寶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沒覺得哪裡不對啊,就是穿了一身寢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