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我的……”巨影釘下,灰四恨不得給莫凡跪下來,就求他放過自己這條狗命。四係,是真的四係!這個目標擁有的是四個係的魔法!教士大人確實是告訴過他們,這個目標天生雙係。那麼正常理論來算,對方到了中階再覺醒一係,那也應該是三係才對啊!!可這四係……人與人之間還存在信任可言了嗎?莫凡是不會跟畜生說廢話的,他看了一眼嘴裡還沾著血肉的幽狼獸,淡淡的道:“你的夜宵。”幽狼獸確實還沒吃飽,更知道那個被巨影釘控製住的黑教廷教徒無法動彈半分,剛打算剔牙的它想到呆會又要剔,於是決定先撕開來,再慢慢的吃……黑畜妖太臭了,實在難以下咽,這些黑教廷成員的味道倒是不錯!“啊啊啊”工廠內回蕩著最後一名教徒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而莫凡這個時候已經走出了工廠,朝著還在流血的張璐璐走去。張璐璐莫凡是見過的,許昭霆大學的女友。隻不過,現在張璐璐已經昏厥過去了,本來還想讓她幫自己守住四係的秘密,顯然她在自己使用火係之前已經昏死過去。還好莫凡是隨身帶一些止血藥的,這些止血藥不能夠治愈,去至少能夠保住張璐璐的性命。先止住血,莫凡將張璐璐抱到吃完夜宵的幽狼獸背上。“回去吧。”莫凡對幽狼獸說道。幽狼獸吐了掉了一根骨頭,心滿意足的馱著莫凡和張璐璐往市區跑去。市區有禁召喚獸的令,到了人密集的地方莫凡就得打車了,還好張璐璐生命沒有再流逝了,否則再拖延下去就血流乾而死了,黑畜妖這種東西爪子上的液體可以讓血液不凝固的。將張璐璐送到了一家最近的醫院,付了一筆不菲的醫藥費後,才有治愈係的魔法師出現為她治療。張璐璐失血過多,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莫凡知道醫院安全性不亞於學校,留下聯係電話之後,莫凡便先返回到自己的住處了。“牧姐姐,你說那暗影妖獸到底躲在什麼地方啊,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好煩躁啊。”艾圖圖的聲音傳了出來,在門外都能夠聽見了。莫凡開門而入,有心事的他自然沒有跟兩女做過多的攀談,心事重重的回房間去了。兩女談話停止了好一會,直到莫凡到了二樓將房間門關上之後,兩人才對視了一眼。“他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不符合他性格啊,而且她這次竟然沒有偷看牧姐姐的大腿……”艾圖圖嘟噥道。“你亂說什麼啊!”牧奴嬌有些尷尬( 大宋的智慧),怎麼這個死丫頭老是這樣口無遮攔。“你沒發現他身上有不少茶色嗎,那好像是乾了的血。”艾圖圖說道。牧奴嬌沒有說話,從剛才的跡象來看,他一定經曆過一場戰鬥,那一大片血跡相當醒目了。這個家夥去哪了,為什麼沾了這麼多的血。“難不成這個大魔頭業餘愛好是殺人?那血明顯不是他的。”艾圖圖說道。牧奴嬌倒沒有瞎猜,隻是若有所思了起來。一條長長深邃的巷子,幾盞看上去比較僅僅隻能夠照亮方圓幾米不到冷光。青色的石壁牆上有一些木門,是非常老舊的那種,突然間其中一個門緩緩打開,緊接著一群用四肢爬行的腥臭怪物快速的跑了進去,似乎還扛著一個大活人。緊接著,一名灰色鬥篷男子也走了進去,他入門前還特意往巷子前後看了看,確認沒有人跟隨。裡麵是一個老院子,種著一些已經掉光了葉子的樹。院子很亂,根本沒有人打算,通往裡麵老宅子的台階前,一個戴著半邊麵具的人站在那裡,手上正拿著一條鞭子一樣的東西抽打著旁邊幾隻不聽話的黑畜妖,已經打得有些皮開肉綻。“教士大人,我們計劃就是被這小子給撞到了。”灰一開口說道。“許昭霆,哼哼?”半邊麵具的人盯著灰頭土臉的許昭霆,那完好的另半邊臉卻露出了殘冷的笑容。許昭霆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卻認不清這個奇怪的人是誰。等再仔細看了一番後,許昭霆頓時怒不可止,道:“原來是你!!”博城就那麼大,同年齡中比較出色的自然相互也認識,宇昂認識許昭霆,許昭霆更是認出了宇昂。隻是,許昭霆怎麼都沒有想到穆卓雲作為接班人的義子竟然是黑教廷的人,看來這個家夥也必定是博城災難罪魁禍首之一了!“既然是老相識了,那我可要特彆優待你。”宇昂笑了起來。“你這半臉怪物,不得好死!”宇昂怒罵道。宇昂笑容一下子戛然而止了,可以感覺到他整個人陰沉了下來。自從臉被毀掉一半之後,宇昂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彆人說這個,現在他出沒的地方甚至連鏡子這東西都不允許有!“我說過,會特彆優待你。跟我們黑教廷作對,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宇昂冷冷的說道。“教士大人……灰四,灰三,灰二,灰一好像都死了。”灰一突然間臉色一白,低聲說道。“是審判會的人??”宇昂馬上轉過臉來。“是目標隨後趕到了,還救走了和這個小子一起的女孩。”灰一說道。許昭霆一聽到這番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張璐璐沒事就好,他還真擔心她落到了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手上。宇昂手上的鞭子一下子就往許昭霆的臉上甩去,一下子損失四名手下的他顯得更加憤怒。“你在為那個活著的女孩慶幸是不是??”宇昂走到了許昭霆麵前,手上鞭子又是無情的打了下去,惡狠狠的道,“讓我就讓你們後悔各自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說完這句話,宇昂直接拖著身上已經滿是血的許昭霆往老宅子裡麵走去。而就在一旁的灰一看到宇昂又將活人給拖到裡麵,渾身不由的一顫。在黑教廷的籠罩下,某些得罪了和犯錯的人,往往活著真的比死還要痛苦,尤其是落到了內心越來越扭曲的這位教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