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茹說出有方法讓自己魔能快速恢複的時候,莫凡幾乎下意識的在腦海裡回蕩起了那些武俠、仙俠裡麵的陰陽采補、男女雙修的功法,血族既然是西方那邊傳過來的,多半也是有這種秘術的。莫凡看似憨厚實則雀躍,一副“我躺好了,你上來自己動,我不太懂”的表情。“我去抓幾隻鬼將回來,把它們的魂魄能量抽走,再反哺到你的精神世界裡,魔能就能夠恢複了。”柳茹說道。“哦,你身體不要緊了”莫凡挑著眉毛問道。“嗯,沒事了。”說著柳茹還特意把自己手臂上的傷痕給莫凡看,剛才還有明顯燒傷的手臂現在竟然細膩如玉、光滑至極都說血族是恢複能力最強大的種族,莫凡這會是信了,剛才還有幾分虛弱的柳茹一下子矯健如貓,輕靈的飛出了院子。莫凡確實累了,腦子裡止不住的想歪,但困意打來被暖烘烘的暖氣一熏,整個人就躺了下去,沉沉得睡去了。換作往常莫凡都會留一點警惕,畢竟這座城已經一點都不安全了,但精神疲乏的他隻想好好睡一覺,管外麵大雨磅礴、冷風凜冽,也不在意行屍走骷,更不管什麼骸刹冥主烏雲黑壓壓,直摧古都形骸。冰雨似急箭,浸透古都根基。更可怕的則是那些從墓穴、鬼塚、墳地、陵墓中爬出來的不願意離去的凶靈,雨茫茫的大地已經被鋪滿了,那原本巍峨聳立的外城牆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堤壩,柔弱的身軀根本就抵擋不住這凶靈大潮外城牆儘數摧垮,厚厚的磚石轟然倒塌,高高的城樓泥塑一般倒落,更不用說是那些街道上的房屋了從內城牆往外望去,這座古都方圓十幾公裡外已經全部被黑色汪洋給浸泡,樓房、街道、廣場、公園、學校、醫院全部都被凶靈給衝垮,就連殘骸都看不見一點半點凶靈終於是入城了,從四八方湧過來,最令人肝膽俱顫的還並非是這些凶靈汪洋吞噬的能力,而是一眼望去除卻最前麵的凶靈海潮線步步緊逼之外,海潮線後麵烏壓壓一片,連綿了不知多少公裡,令人不禁懷疑它們才是這個死亡國度的入侵者。“族群、部落、國度亡靈國度,亡靈國度。”鐘樓高高聳起的瞭望塔上,一個蒼老的呢喃聲像是低聲吟唱,更像是在為這座城市做死亡的禱告。屹立數千年的古都,難道會在這一個雨天裡徹底從曆史上消逝嗎鋪滿了地平線的凶靈們已經將城吞沒了,這金色的結界真的能夠抵擋得了這數之不儘的入侵又究竟是什麼導致數十年、上百年、數百年、上千年的凶靈也從塵封中蘇醒過來,化作這樣一場令人絕望的亡靈浩劫“能夠號令這麼多亡靈的這個亡靈國度的國主蘇醒了嗎”大議員祝蒙深色慘白的說道。“那要看看究竟是哪個時代的亡靈國主了,但願不是它。”鐘樓魔法協會會長韓寂歎了口氣道。“會長,你說的它是”軍司陸虛皺著眉頭問道。“和這座城一個年齡的東西。”會長韓寂並沒有直接吐露處在,實在是他根本不願意去相信。“這些凶靈是殺不儘的,內城結界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尤其是君主級亡靈的衝擊眼下我們所知道的最強的亡靈是山峰之屍,它在北城不斷的將肉丘屍臣拋向城市。”獵者聯盟長老淩溪說道。淩溪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女法師,皮膚保養得非常紅潤,但魚尾紋非常的明顯,似乎所有歲月與經曆都沉澱在了眼角,沒有其他女法師的驚恐萬分,也沒有女高位者的強作鎮定,她隻是就事論事,無悲無喜。“山峰之屍交給禁衛首席吧,他是最強戰鬥法師,我想山峰之屍也在忌憚著他,畢竟他們是交過手的。”協會會長韓寂說道。“南麵的摩角鬼主給我的人吧。”淩溪說道。“西麵是什麼東西,至今還沒有出現嗎”祝蒙問道。“應該是擅長遁隱的鬼物,沒有見到真身,但那裡全是惡鬼、鬼將、鬼臣,很多時候什麼都不看見,屍體遍地。”李大世家家主李於堅說道。勢力之爭屢見不鮮,但這種時候勢力與勢力必定是緊抱成團,榮辱與共。“祝蒙議員,您的推斷是正確的,雨水確實有問題。我們的藥師檢測出了雨水之中藏著一種可以稱之為九幽之露的東西,假如亡靈要在白天出現的話,就必定是一片非常濃鬱的死氣來保障它們正常吞納呼吸,但大雨傾盆而下,九幽之露給予了它們生機”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的藥師匆匆的走上來說道。“真是雨”祝蒙心中一片駭然。“是雨水導致的”會長韓寂錯愕的看著這連天的雨幕。清晨,那是整個古都戒備最鬆懈的時候,假如在夜裡亡靈大軍襲來,城市不可能這麼快被摧垮。用雨水讓凶靈們白天都可以出沒,在外城已經經曆了一夜疲憊大戰之後發起這場雨水陰謀,假如這真的是人所為,那麼陰謀者用心何等險惡啊“真是和博城災難如出一轍。”祝蒙議員聲音沉了下來。黑教廷,果然是他們“不是如出一轍”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闖入了眾位高位者的談話。眾人轉過身去,發現一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緩緩的走了上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宛如看出了這一切。“你是誰”韓寂掃了一眼此人,淡漠的問道。包裹嚴實的男子明顯不會暴露自己身份,他掃了一眼在鐘樓瞭望塔上這群人,沒有回答韓寂的問題,而是接著剛才的話道:“博城,不過是撒朗的一個實驗地。”男子話語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見眾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於是補充道,“為這次精心策劃的古都災難做的一次預演。”預演博城災難隻是一次預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