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忘了,作為殿母,我也擁有一個推薦名額,我往屆沒有用,不代表就失去了這個權力。你們這些丫頭,心性未免也太浮躁了一點吧,我讓她做候選人,是希望她多學,多看,好為將來的神女效力,並沒有讓她真的候選神女的意思。好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就不需要再議論了,下月開始,葉心夏你就與其他候選人一同到後大殿聽課吧。”殿母說道。殿會散去,侍女們女賢者們紛紛都將目光落在了心夏那裡,議論之聲一下子回蕩正在了整個中央殿堂內。“哼,得了大便宜,還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難不成還不稀罕這候選人學習機會不成”一個帶著重鼻音的女聲傳了出來,那是來自於一位老女侍的,她叫古蘭,是專門負責實習女侍的。在心夏最初進入到神女殿的時候,古蘭還刻意的刁難了心夏一番,現在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葉心夏,你可聽到殿母的話語了”大賢者梅若拉走了過來,她下巴微微揚起,帶著幾分趾高氣昂的俯視著心夏。心夏本要微微行禮,表示對大女賢者的尊敬,大賢者梅若拉卻發出了一聲怪異的鼻音,開口道:“禮就不用了,免得彆人說我不懂得尊重殘疾人。既然你下個月才進入候選宮,這個月就還是女侍,克羅地亞那邊爆發了傳染疾病,你就去看看吧,也算是為你成為候選人前多積攢點威望,省得被世人說閒話。”大賢者梅若拉的話說完,其他不少女侍和女賢們立刻露出了幸災樂禍之色。心夏旁邊的那位一同進入女侍的少女芬哀就有些不樂意了,帶著幾分小脾氣道:“大賢者,克羅地亞的傳染疾病那可是a級的,至少有一位賢者前去吧,隻派心夏前往,是不是”“殿母剛才不是說了嗎,葉心夏博學,連黑暗契約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到,克羅地亞那a級傳染疾病又算得了什麼呢,明日一早就出發吧,可不要耽誤了那裡的病情,這件事若沒處理好,我可要責罰你們的”大賢者梅若拉說道。以古蘭為首的那些老侍女聽見大賢者梅若拉這般手段,已經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來。不虧是大賢者啊,略施手段,就讓剛剛受到大恩寵的葉心夏吃苦頭了“這這未免也太欺負”芬哀少女心性,有一說一,她沒有想到身為大賢者的梅若拉會做出這樣的舉措來,這擺明了是要心夏出大事啊。克羅地亞的傳染疾病有些時日了,最近更是沸沸揚揚,之前就有一位在克羅地亞坐鎮的女侍回來複命,說是這個疾病相當危險,必須派遣閱曆豐厚的女賢前來協助,據說那位女侍自己也被傳染疾病給纏身。這種活,彆說是一位經驗豐厚的老女侍出手了,即便是女賢者前往,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處理得了,最重要的是,接手這個病疫的話,就意味著自身會與傳染病人有很多接觸,在不知道防範手段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自己也被傳染了啊芬哀想為心夏抱不平,但心夏知道這樣頂撞大賢者是沒有用的,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後回答道:“心夏自會竭儘全力。”“嗯,我這也是在幫你,作為候選人,你的資曆差得遠了,若再有這件事為你揚名,加上之前普希尼城市的事情,也就不會遭人非議了嘛”大賢者梅若拉說道,那眼睛裡閃爍的光芒真誠無比,似乎確實是一位長輩在為晚輩細心考慮。輪椅輕緩的從光潔的紫蘭水晶地麵上駛過,一路上芬哀在那裡謾罵。“太可恨了,還以為大賢者是一個明辨是非,公正無私的人,卻不料這麼小心眼,殿母都說了,就是讓你獲得一個學習的機會,不會與那些候選人爭奪的,她還要這樣刁難哦不,這哪裡是刁難,簡直就是讓你身處險境啊。我們把這事告訴殿母吧。”芬哀說道。“突然間受到這麼大的賞賜,會受到一些阻擾也屬正常,隻是我有些不明白,殿母為什麼讓我進入候選人之中學習呢”心夏一直都在思考這件事。論資曆,論身份,論實力,整個神女殿中比自己優越的太多了,非要說是因為立下了功勞深受殿母讚許,那也太過頭了。那可是神女候選人啊,哪怕明知道自己就是去湊個數,那候選人也依舊是一種震驚世人的無上榮耀。心夏從沒有想過自己來帕特農神廟這短短的時間內便走到了這裡,在心夏看來這份殊榮可跟自身的努力是毫無半點關係的。“殿母不是說了嗎,就是希望你好好輔佐將來的神女,看得出來殿母是很賞識你的,希望你將來也可以在神女殿擔任大任,輔佐神女,那至少得是賢者啊,哎呀,你想這些東西乾嘛,我們明天就要去克羅地亞了,說實話我真不想去那,你可不知道那些被傳染的人是有多可怕,看照片都令人毛骨悚然。”芬哀說道。“我們儘力而為吧,但願能夠為他們做點什麼。”心夏說道。“不會吧,你真要去那裡”“嗯,這件事我也關注有一陣子了。”心夏說道。“你是瘋了吧,所有人都推開的燙手之事,你竟然要去”“總比任其擴散的好。”神女殿南庭院這裡靠著崖,庭院更外有觀星台,可以完全融入到美麗蔚藍的星空中的同時,也可以俯瞰著燈火輝煌的雅典衛城觀星台上,大賢者梅若拉依靠在白色石欄上,眼中帶著一絲惱意。“真是太可恨了,殿母這是誠心不想讓風向往你這裡倒,然後隨便指派了一個雜女進來攪局的是吧”大賢者梅若拉語氣憤怒的道。“大賢者何必生氣呢,和候選人之間那洶湧澎湃的爭奪潮水相比,這個新晉的候選人葉心夏隻不過是一個小石子,哪怕她將來對殿母那邊的候選人言聽計從,那也對整個局麵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更何況,大賢者您不是處理得很好嗎,把她送到了克羅地亞。”候選人安德說道。“殿母對我們進行打壓,卻便宜了那個新女侍,好令人不服啊,大家之前都在說這事。”老女侍古蘭在那裡說道。“其實這不難猜到的。”安德微微一笑,表現得很是平靜。“不難猜到”一旁的大賢者梅若拉都覺得有些詫異了。“整個神女殿,大部分女侍都已經劃分了不同的陣營,站向了不同的候選人,我這邊也好,潘妮賈那邊也好,或者是其他候選人也罷,所以無論提攜誰為候選人,其實無非是給某個陣營增加一些籌碼。殿母需要掌管整個神女殿,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拉幫結派,所以選了一個純粹的新人,一個沒有與我們任何候選人沾了關係的人,來做她推舉的候選人,這樣殿母都等於有了一枚完完全全乾淨的棋子,可以給她放心的使用,同時也讓我們各位候選人的紛爭變得更混亂一些,不至於出現一麵倒的局麵,因為指不定就有一些不懂事和舉棋不定的女侍賢者以為葉心夏是殿母的心腹,於是倒向了她那邊,同時,殿母也是給那些左右為難的中立派們有一個立足的地方吧。”安德斯條慢理的分析給兩人聽。“還是您慧眼,一下子就看穿了殿母的真正目的。”古蘭立刻說道。大賢者梅若拉聽安德這麼一分析,立刻恍然大悟了。還以為一隻小麻雀真的就成鳳了,原來隻是殿母對待現在局勢的一種應對,那個叫葉心夏的女孩是真的走運啊,這樣當上了候選人。“既然隻是殿母的棋子,那要不要撤銷掉她前往克羅地亞的任務”大賢者梅若拉說道。“那倒不用,這個候選人多出來雖然不礙事,也是一個肉疙瘩,能處理掉也好。”安德輕描淡寫的說道。“可如果殿母知道這件事,豈不是會怪罪我們,畢竟克羅地亞的事我們理應派賢者前往的,而且如果耽誤了傳染病的遏製,勢必會對我們的威望造成影響。”古蘭開口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早就考慮周全了。殿母問起來,我就說隻是派葉心夏到那裡查看,好為接下去前往解決此事的賢者做一些工作,作為女侍,她本該如此。葉心夏那點能耐,是不可能在克羅地亞堅持幾天的,就等她向我們發求救函。她一發求救函,我們就先治她一個無能之罪,並立刻派女賢者過去。這樣即有希望彈劾掉她的候選人之位,卻也耽誤不了傳染病的事情。”大賢者梅若拉說道。“嗯,就這樣處理,隻是苦了克羅地亞病人們多遭幾天罪了。”安德神情中帶著幾分憐憫,但卻未改變這個決定的意思。“沒關係,事後再對他們做一些補償,他們依舊對我們感激不儘,依舊會瘋狂的擁護著您,安德神女”古蘭馬上借這個機會奉承道。“可彆過早這樣稱呼,我可不想惹人非議”安德顯得幾分謹慎道。大賢者梅若拉卻不以為意,並且覺得古蘭很識相大家在神女殿勾心鬥角這麼多年,不就是在等這神女重選之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