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藏青色的風兀然的卷起,淩厲如一柄柄巨大的天地長刀,狠狠劈在這茫茫大雪山之中,幾座格外突出的雪峰生生的被這些藏青色風斬給攔腰切斷,大塊大塊的冰岩從高處砸落下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痕印在白色的雪坡上,也都是拜這些藏青色的風所賜,莫凡此刻就站在這藏青色風域中,感受著布蘭妾的憤怒之勢,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這麼大的一片雪山之地,從最高峰的雪山頂巔,到陡峭的雪岩崖,再到這地勢下滑的雪坡,包括皚皚白雪上方的天空,都充斥著這種可怕的藏青色風,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布蘭妾的情緒在劇烈的波動!莫凡也被嚇到了,明明沒有施展任何的魔法,僅僅是因為領域與氣勢的情緒失控擴散便可以造成這麼恐怖的破壞力,這個布蘭妾的修為得高到什麼程度??“血液還沒有完全滲透到雪裡,行凶的人應該就在附近。”莫凡開口說道,以此來轉移一下布蘭妾憤怒的注意力。在剛才的訴說中,莫凡也明白了雪山小生靈對阿爾卑斯學府意味著什麼,誰能想到他們到這裡安葬那兔子,卻目睹了這麼驚人的一幕!殺了成百上千隻的小生靈,還將它們的屍體全部扔到了學府北麵的後山中,這分明是在向整個阿爾卑斯山學府挑釁,更是一種瘋狂的報複行為!布蘭妾深呼吸著,她讓自己竟然平靜下來。看到這麼多小動物淒慘的模樣陳列的那一刻,她甚至認為是莫凡等人對他們學府懲罰的一種報複,可仔細一想,作業他們一直都在學府,白天也在聽課,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獵殺這麼多小生命……那麼,究竟是誰乾的,這分明是褻瀆整個阿爾卑斯山學府,更是在向他們起血淋漓的挑釁!“人已經走了。”布蘭妾說道。“你們最近得罪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人?”莫凡詢問道。這擺明了就是報複,普普通通的恐嚇報複的話,最多殺個幾十隻扔學校門外便是了,像這樣殺了一大片,還全部堆放在同一個地方組成如此駭然畫麵的,絕對是接近深仇大恨的了!“我們最多的交流便是與彆的學府,很少會與外界其他勢力,何況在聖裁院腳下,即便我們的清高自傲惹來了一些人的不滿,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布蘭妾走向了那五公裡雪長坡。“我將它們火化吧,從這上麵估計也看不到什麼線索,還是先燒了,免得讓其他學員們心慌……哦,我拍幾張照片先。”莫凡走到了屍體堆中,開口說道。“好。”莫凡拿出了手機,拍了幾張近的景象之後,又到了高處將這淒慘一幕給拍了下來。完成這些之後,莫凡燃起了流星緋火。沒有劫炎領域,莫凡的火係掌控力就會變得平常許多,他完成了火係高階星圖,從天空中降下了一道地獄火來!流星緋火有著一個隕落與飛行特殊效果,當莫凡施展的火係魔法在飛行或者墜落的過程中,火焰會隨著飛行墜落的度與時間不斷的與空氣摩擦,技能範圍會擴大!也就是說,莫凡以前的天焰葬禮能夠覆蓋的範圍大概是兩百米左右,以流星緋火來施展的話,範圍很容易就擴大到了三百米。要是有足夠的時間,莫凡可以把天焰葬禮升得更高,那樣隕落下來的就是一個很可能過五百米的究極火焰熔池了,敵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擺脫。此刻,莫凡施展的便是天焰葬禮,他將火之雲團升得很高,好覆蓋到更多的區域。流星緋火落下,雪坡在高溫的焚燒下立刻融化開,變成了無數條溪流往雪坡地勢更低的方向流去。雪坡的底部是一條山溝,隨著莫凡多個天焰葬禮的釋放,那些雪水不斷的注入到了雪山溝裡,使其變成了一條山澗河流,正好是往日內瓦湖的方向注入去的。焚燒了沒多久,整個雪坡就露出了堅硬的岩石層,這個時候莫凡才意識到這裡的雪是有多厚,感覺地麵一下子下降了五六米那般。“你們昨天有現什麼嗎?”布蘭妾詢問道。昨夜莫凡、穆白、趙滿延三人就在這裡偷吃野味,大概在午夜剛到的時候被女巡邏隊們現了。要將那麼多小生命殺掉,然後全部扔到這裡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這表明那個家夥昨夜就開始行動了。“沒現什麼……倒是我記得我的飛川皚狼在捉到這隻兔子的時候,它的後腿好像已經受傷了,有凍痕。”莫凡說道。“雪山絨兔是不可能自己凍傷腿的,它多半是從那個屠殺法師手上逃出來的,那是一個冰係法師。”布蘭妾說道。“這件事還是回去跟其他人說一說吧。”莫凡說道。莫凡與布蘭妾回到了學校,他們前往了一座立在了小半山上的費倫堡。小半山下麵就是費倫長河,再往下大概三公裡就是費倫瀑布了,這費倫堡是學校職務人員的會議辦事之地,由於阿爾卑斯山一切都井井有條,這費倫堡此刻反而顯得很悠閒,和珈藍一個年級的佩裡院長正坐在空中城堡花園中,麵向著費倫瀑布喝著下午茶。“怎麼會有這種事!”佩裡院長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注視著莫凡手機裡存著的照片。“我們把屍體都處理了,那情形還是不要讓太多的學員們看到。”布蘭妾說道。“處理了就好,處理了就好。”佩裡院長皺著眉頭思索著,想來想去也不明白這是誰做的。“院長,此人對我們學院有著極大的惡意,我覺得應該先封校,避免一些不知道情況的學員落單,落入到那個凶徒手中。”布蘭妾嚴肅認真的說道。“封校?不至於,不至於,這有可能是一個惡作劇,也可能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畢竟應該沒有可能會來我們這裡來行凶鬨事的。”院長佩裡說道。“可是……”布蘭妾剛要說話,卻被佩裡院長阻止了,佩裡院長打斷道:“下個星期卡薩世族的小公爵與萊茵世家的成員都會來此,我們若是在這個時候封校,恐怕會錯過這次最佳的洽談機會,你也知道,卡薩世族在歐洲的地位,他們也是我們最大的資金注入者。可據我所知卡薩世族更傾向於將資金投入到歐盟學府……我們每年救助得那些孩子都是需要足夠的資金來支持的,需要給他們吃飽,需要給他們屋子,需要它們受到教育,倘若他們這次到我們這裡落腳,我們將他們拒之門外,或者給他們一種壞的印象,那我們的救助計劃恐怕又要推遲很多年了,海平麵上升,戰爭不斷爆,有太多流離失所的孩子了……”佩裡院長這番話讓布蘭妾啞口無言。她們阿爾卑斯山學府自給自足,每個法師都非常出色,根本不需要攀附那些大世家、大勢力,可這並不是她們的學校宗旨,她們希望為社會做更多的事情,告訴這個世界女子的力量,也讓更多的女人們能夠獲得她們自強不息的精神。而最早,阿爾卑斯山學府便是一個女子孤兒院,即便到了現在她們依舊會幫助世界各地的女孤兒們,讓她們能夠健康成長,若是遇到資質好的,她們會將她們帶回到阿爾卑斯山學府,傳授她們知識與魔法。然而,救助是需要資金的,女孩兒最需要保護,否則整個社會都難以容得下她們,欺淩、****、打罵、勞苦為奴卻還無法出半點聲音……“佩裡院長,我覺得即便要照料好卡薩世族的人,那也得保證我們學員們的安危。我有預感,做下這種事的人其修為很高,並且就潛伏在我們學府附近,他可以對我們信仰的小神明這樣殘忍,同樣不會對我們的學員們心慈手軟……”布蘭妾鄭重其事的說道。“所以,我希望作為教罰處的老師,布蘭妾你能儘快解決此事,最好在卡薩世族的人到來時,將那個惡作劇的家夥給揪出來,布蘭妾老師,學校的安危便交給你了,你也知道這個季節是我們導師、學員去外交流的時期,能夠擔當的也隻有你、珈藍、米雅幾位老師了,希望儘快把這個惡作劇者處理了。”佩裡院長說道。布蘭妾還想說什麼,佩裡院長卻阻止了。布蘭妾知道佩裡院長是貼了心不封校了,本身與卡薩世族的這次資助救助計劃便是佩裡院長自己提出來的,她怎麼可能不執行下去,執行成功了的話,她在阿爾卑斯山學府的地位也既然不同。“莫凡同學,布蘭妾老師,這件事還請保密,我會派人加緊巡邏,可還是希望你們考慮到那些可憐的孩子們。”佩裡叮囑了一句。布蘭妾僵硬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