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難辭其咎!這就是小澤要交出的名單!是他們的鬆散,他們的遲鈍,他們的愚昧,他們的忽視,一點一點的將雙守閣送入了懸崖邊,隨時都會跌落。不僅如此,他們這一代人還可能成為雙守閣的罪人,因為那些囚徒很可能要衝出牢房,闖入到社會!“小澤,你真得病的不清。”閣主重京氣得胸脯劇烈著起伏,最後隻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在這裡,我先向我們祭山的祖先們謝罪。”小澤開口道。話音未落,他的手裡多出了一隻短刀,鋒利明亮。旁邊的幾個警衛露出了驚愕之色,以為他要行凶,誰知道小澤將這柄短刀重重的刺向了他自己!一時間,鮮血溢出,順著刀刃到刀柄,再染紅了他的那隻手……“小澤!”莫凡驚道,正打算衝上去阻止。小澤伸出另外一隻手,示意莫凡不要過來。他臉色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可眼神卻堅定至極。“放心,我不會刨開自己的腹部,以死謝罪固然簡單,但那樣隻會讓那些真正想要雙守閣滅亡的人得逞,我不會就這樣將雙守閣拱手相讓。”小澤並沒有再繼續切下去,他隻是讓短刀留在自己身上。血還在流淌,但還不至於奪走小澤的性命。“你沒有必要這樣,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莫凡看著小澤,心有觸動。看著那嫣紅之血從小澤身體裡湧出,莫凡能夠感受到小澤對雙守閣的那份真摯感情,也能夠感受到小澤那不曾被汙染的炙紅熱血!他這樣做,不是毫無意義的。他在喚醒在座的每個人,血魔人並沒有統治著整個雙守閣,是那邪性理念在占據每個人的思想,大家都忘記了,他們的祖先是如何在絕壁上建造了一座宏偉的城堡,也忘記了那些嗜血魔頭是多少先輩付出了生命代價。“你瘋了,小澤,你真的瘋了。雙守閣一直都好好的,正是因為你這種人散播了一些恐慌,你要做的就是將你和那些帶來恐慌的人一起處理掉,而不是在這裡指責我們雙守閣所有人!”閣主重京大怒道。“閣主,有件事我一直想要稟報。按照以往的規矩,我們每個月都需要對東守閣內關押的犯人進行身份的驗證,防止有一些懂得詭異邪術的囚徒用各種古怪的法門逃脫監獄,但這個規則不知在何時已經廢除了,我這個負責囚徒驗證的警職也好像成為了擺設。”這時,一名警衛團中的警衛開口說道。這名警衛仿佛已經將這番話藏在心裡很久很久了,終於吐出來時,他特意看了一眼小澤。小澤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看來還有清醒的人。“咳咳,三個月前我在使用能量球吸納那些殘餘在監獄裡的負麵能量時,看到了一個囚徒沒有了皮,渾身呈現一種血液油漆塗抹的狀態,就好像皮囊被他自己撕掉了一樣,這件事我已經向團長彙報很久,但團長一直都沒有給我回答。”又有一名中年警衛開口說道,他特意將自己的帽簷壓得很低,似乎不想讓大家看到他的臉龐。“事實上我也見到過……隻是我見到的並不是在東守閣中,而是在院長室。”一名女學員小聲道。“啊,我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原來大家都有見到過??”“最近在學院裡傳開的恐怖故事難道是真的!!”“天啊,我沒有眼花!!”一時間,越來越多人提起了自己所見到的事情,他們明顯在生活中無意間見到了血魔人,可又不敢完全相信那是事實。“那是血魔人,一種可以模仿彆人模樣的邪物。”靈靈在此時開口說道。“血魔人!!”“是的,我這裡有一些關於血魔人的資料,還有一頭我和莫凡親手殺死的血魔人,這個血魔人曾經變成了莫凡的樣子……”靈靈接著說道。靈靈手頭上早就整理了一份完整的血魔人信息,包括血魔人可以變成彆人樣子的有力證據。閣主重京、藤方信子、望月名劍三人神態凝重,他們顯然不想要討論這個問題,但因為小澤的引導使得整個閣庭都在議論了,質疑之聲也越來越多。“那就看一看吧,其實我也好奇,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邪魔之物。”軍總拓一此時開口說道。“這個……”望月名劍明顯有些猶豫“名劍,您作為最老資格的首座,應該也不希望這種輿論在雙守閣裡傳開,搞得人心惶惶,我們還是看清楚這個血魔人的本質吧,大家也都想知道。”軍總拓一繼續道。質疑聲確實非常高,血魔人取代了那麼多人,他們終究會在扮演的過程中露出破綻,也極有可能被一些人在無意中看到他們真實的麵貌……望月名劍發現閣庭都在議論了,也知道繼續唱反調肯定會遭到懷疑。血魔人與血魔人之間又沒有“兄弟情義”,反正那些露陷了的血魔人被逮住,望月名劍也沒有辦法保他。資料呈遞上去,所有關於血魔人的信息立刻出現在了大幕上,每個閣庭的人都可以看到。那是一個短視頻,記錄的正是被困魔陣困住的那個“莫凡血魔人”,他一點一點的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麵貌,鮮血淋漓的樣子……“就是這個!!!”“天啊,我見到的就是這個!!”“真有血魔人!!!”很快人群中就傳出了之前那個學員的驚呼聲。人群一片嘩然!原來血魔人是存在著的!就在他們雙守閣中,它變成某個人的樣子!!閣庭沸騰了。而小澤看到眾人的反應,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欣慰……他要得就是這個效果。直接告訴大家雙守閣被血魔人占領這個事實,怕是沒有一個人會接受,包括那些其實並沒有被侵染的人。但一點一點的引導,讓大家自己根據過去所見所聞慢慢得出的結論,反而更令他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