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但丁打了個冷顫。
“那麼可以把我弄回原本的模樣嗎?”
“我覺得不升華挺好的。”
獄醫伸出手指輕輕搖動。
“抱歉,我沒有這個能力。”
“你肉身的變化是不可逆的。”
“就好像,一鍋燉了五個小時的老鼠湯。”
“即便再燉五個小時,它們再也沒辦法變回生前活潑可愛的狀態了。”
“雖然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大致上就是這麼個意思。”
但丁感覺有些抓狂。
“真是個奇怪的比喻。”
“所以,我現在還算是人類嗎?”
獄醫有些意外道。
“之前有個幸運的家夥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在意自己的種族問題呢?”
但丁顯然要比當時的飛鏢冷靜了許多。
他甚至還仔細思考了一番獄醫的這個問題。
“或許是出於心底的渴望吧。”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畢竟,正常人類是不會長鱗片的。”
說著,但丁歎了口氣。
“這下子,或許我真的要改名叫旦丁了。”
對於現在的狀態,但丁並不算太過排斥。
畢竟自己早就確診了肺癌,現在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想到這裡,但丁眉頭緩緩皺起。
“對了獄醫先生,剛才你說我的身體很健康?”
“可是我不是患了肺癌嗎?”
獄醫頷首。
“當然,你的肺癌已經通過一場小手術徹底的治愈了。”
“而且,你今後再也不會因為吸煙會患肺癌這件事上感到困擾了。”
聽到獄醫口中的‘小手術’,但丁瞬間明白。
自己那可憐的肺,終究是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那麼我現在為什麼還能繼續呼吸呢?”
說著,但丁還向獄醫演示了一次深呼吸。
既然整個肺都已經被摘除,那麼呼吸這種事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才對。
說到這個話題,獄醫顯然也來了興趣,他也很想看看陸笑的血肉在但丁的身體裡會發生什麼有趣的變化。
“需要我幫你做個體檢嗎?”
但丁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反正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讓獄醫切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樣想到,索性直接躺下。
獄醫很是興奮,他伸出一根手指。
指間鋒利的手術刀在燈光下反射出幽幽的金屬光芒。
“滋啦!”
手術刀劃過了但丁的胸膛帶起一串火星。
獄醫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這該死的鱗片,就像是伊凡的骨頭架子一般堅硬。”
他指間鑲嵌的手術刀蘊含著‘切割’特性。
削鐵如泥是最基本的程度。
然而,這削鐵如泥的手術刀隻在但丁的胸膛處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此時,但丁整個人都被這些堅硬的鱗片所包裹。
就連臉上都閃爍著暗紅色的光澤。
一時間,獄醫都感覺有些無從下手了。
就在這時,收容間的門鈴被按響。
陸笑帶著電鋸人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手術台上躺著一個渾身被暗紅色鱗片包裹住的人形生物。
瞬間,眼淚從他的嘴角滑落。
“獄醫先生,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