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笑立即問道。

“和骨刺有關係嗎?”

獄醫拿起骨刺湊到了陸笑的眼前。

“你沒注意到這顆寶石的變化嗎?”

“伊凡剛給你的時候,那顆寶石是碧藍色。”

陸笑表情僵硬了片刻。

因為這個他還真沒注意到。

獄醫解釋道。

“伊凡說過,這顆寶石是某位存在的眼睛。”

“而我之前讓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插入心臟。”

“這是因為,這個動作是通用的向邪神祭祀的儀式。”

聞言,陸笑有些驚訝。

“你是說,我把骨刺插進心臟是在祭祀邪神?”

獄醫點了點頭。

“通常,這樣的儀式能夠引起邪神的注視。”

“至於你插彆的地方,是因為用血液作為媒介,換取邪神的一絲力量。”

陸笑明白了過來。

這時,他想到了旦丁。

“魔鬼先生曾經拿骨刺插了大腿,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

獄醫沉思了片刻,隨後舉了個例子。

“如果你經常吃高位者的血肉,你還會看得上肮臟的蜥蜴人嗎?”

聽到這句話,陸笑沉吟了半晌。

“很形象的比喻。”

見陸笑理解了,獄醫接著解釋道。

“現在看這顆寶石的顏色,應該是你經常用血液呼喚祂,讓祂有了蘇醒的跡象。”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伊凡給你雕刻的法陣失效了。”

聽完獄醫的解釋,陸笑的心情有些沉重。

這段時間,骨刺他已經用得很順手了。

獄醫的意思也很簡單,繼續用下去,很可能喚醒那位邪神。

想到這裡,他莫名的有些煩躁。

“那我還能用幾次?”

聞言,獄醫仔細思考了一番,隨後給了個準確的答案。

“如果是插入心臟的話,還能使用最後一次。”

“當那顆寶石徹底變成灰色過後,祂就能定位你的存在然後直接降臨。”

這時,陸笑又想到了旦丁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詭異物品雖然好用,但每次使用不止是付出表麵的那些代價,還有一些看不見的代價。

因此,對詭異物品形成了依賴性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恐怖的事。

就比如這骨刺,如果不是獄醫發現了。

隻要他再用一次就會引來邪神的降臨。

想到這裡,陸笑長長歎了口氣。

“獄醫先生,你可真是博學。”

“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裡知道的?”

獄醫沉默了很久,最後才看向陸笑。

“因為我親身經曆過。”

說著,他掀開身上的黑色皮衣。

黑色皮衣下一片血肉模糊。

展示完後,獄醫拿起針線開始給自己縫合了起來。

黑色的皮衣就像是他的皮膚一般,通過縫合棉線與那模糊的血肉縫合在了一起。

這一幕讓陸笑有些吃驚。

縫合完成後,獄醫伸手捏著自己的鳥嘴猛的一拽。

下一秒,森白的齒骨暴露在了空氣中。

他手裡抓著的鳥嘴還在往下滴著血。

過了許久,當獄醫將自己的嘴安好之後,這才說道。

“我原本隻是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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