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聞言點了點頭道:“肯定就是那一件了。”
“他兒子送他的那件防彈衣成了他最後一絲人性的最後的依托。”
隨即影子又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張初將這件寄托他人性的防彈衣,就這樣被他穿在身上到處亂晃。
如果在戰鬥中被損壞了。
那麼他會不會丟失掉自己的最後一絲人性,從而陷入徹底的瘋狂之中。
雖然現在的他已經瘋了。
但好歹在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裡沒有動手。
甚至還能進行溝通。
想到這裡,影子急忙對著張初說道:
“那什麼,這位仙家?”
張初剛放好那件防彈衣,此時他的上身沒有穿任何衣服。
乾枯的皮膚就如同一張完全脫水的破抹布覆蓋在他的骨架之上。
骨頭的輪廓清晰可見。
此時的他看起來像極了一具乾屍。
聽到影子的話,張初緩緩轉過身。
他臉上那一對突出的眼球直勾勾的看著影子。
“哦?這位道友,你看起來有什麼話想說?”
從那張乾枯無比的臉皮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但那兩顆滿是細密血色的眼球,就如同一對紅燈籠一般掛在他的眉毛下。
這模樣顯得極為恐怖。
影子語氣有些猶豫的說道:
“敢問仙家,這件……衣服有什麼講究嗎?”
說著,他的手指向了被張初放在角落,疊得整整齊齊的防彈衣。
張初扭頭看了一眼,隨後說道:
“哦,這是一位道友贈與我的法寶。”
聞言,影子的表情一怔,隨後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物品就不是承載張初人性的東西了。
難怪張初會將其穿出去到處晃。
就在這時,陸笑也看了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道:
“道友?什麼是道友?”
聽到陸笑的話,張初的身子一震。
隨後他扭頭看向了陸笑。
那雙如同燈籠一般的眼球直視著陸笑。
陸笑也不甘示弱,急忙鼓起眼睛瞪過去。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五分鐘。
中間陸笑有好幾次忍不住眨眼睛。
許久之後,張初悠悠的歎了口氣道。
“道友,就是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修道的朋友。”
說著,他再次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憂愁了起來。
“可惜了,我那位道友早已仙去。”
“他坐化在了茫茫仙路之上。”
聽到張初的回答,陸笑看向了身邊的電鋸人。
他嘿嘿笑道:“我們是道友!”
電鋸人悶哼一聲:“嗯,我們是道友!”
而影子和白所以則是從這句話裡麵聽出了另一個信息。
那就是之前在這裡,張初還見過另一個人。
並且這個人應該還陪伴過他一段時間。
又或者,這個人一開始就和張初在深處。
兩人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影子疑惑的看向了白所以。
他的嘴唇快速的蠕動,用唇語和白所以交流道:
“我記得當初製定計劃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的吧?”
白所以輕輕點頭,然後用唇語回答道:
“嗯,你沒有記錯。”
“我父親製定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執行計劃的隻有道士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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