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市委書記穀峰就坐車走了。
這次,他沒有去自己出生的村子,他的親人早就搬離了那裡,現在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了。
經過和劉浮生的對話之後,穀峰覺得,他有生之年,應該還有機會,回去看看村口那株大槐樹,和院子裡的老井……
路上,穀峰撥通了老書記李宏良的電話:“老領導,我是穀峰。”
李宏良笑著問:“你和劉浮生聊過了?”
穀峰說:“聊過了,這小子身上,有一種很罕見的氣質。”
“傲氣?”
“不,是正氣。”穀峰感慨的說:“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智計百出,喜歡劍走偏鋒的年輕人。可是親自聊過才發現,那些劍走偏鋒的招數,隻是他的手段,他骨子裡,有著一股儒家所說的,仁者愛人的浩然正氣,這是許多年輕人,都不具備的。難怪老領導你,對他如此器重。”
李宏良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忽然說:“穀峰,以你看人的眼光,但凡膽子能再大些,脾氣再差些,都有資格接任我的職位,再乾五年啊!”
……
當晚,秀山縣城,秀山飯店。
這裡是劉浮生舉辦招商晚宴的地方,雖然在遼南時,劉浮生和這些企業家,尤其是鮑四海,都打過交道,但這種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宴會辦得低調而不失體麵,這是劉浮生的要求。
上午的會議上,劉浮生教育了徐光明,導致參加這次宴會的縣領導幾乎為零,隻有縣長曹俊山,派來了秘書兼聯絡員,過來幫忙應酬,而且,這個秘書也十分低調,隻是幫忙料理各種雜事,絕對不去說話應酬。
鮑四海端著酒杯,來到劉浮生身邊說:“劉哥,看起來,秀山縣這位徐書記,要對你堅壁清野啊。這家夥在秀山的威懾力,比想象中還要大呢!”
劉浮生看了一眼曹縣長的秘書:“鮑總後悔了?”
“怎麼會?”鮑四海搖頭:“我最佩服劉哥的,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氣,以及凡事都能料敵機先,輕鬆化解的智慧!你這樣的人,大風大浪都能弄潮,怎麼會在秀山這樣的小溪裡翻船?”
劉浮生微微一笑:“感謝鮑總的信任,我也同樣相信你的眼光。隻不過,其他那些企業家朋友,卻似乎興致都不高啊。”
這是正常情況。
他們來秀山投資,需要靠政府的支持賺錢!
原本他們覺得,劉浮生當了常務副縣長,一定會給他們提供許多扶持和優惠政策,可是來了才發現,根本沒有那回事!
劉浮生這個副縣長,現在完全被孤立了!
就算他有市委和市政府的支持,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說到底,在秀山做生意,還得看秀山縣政府的臉色!
所以,有些企業家,已經在暗中打退堂鼓了。
“都是些目光短淺的家夥,不用理會他們!”鮑四海輕蔑說道。
劉浮生搖頭說:“你們都是我從遼南帶來的,目光短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