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中,唯獨呂成方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劉浮生。
劉浮生對他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呂成方見他胸有成竹,也就放下了心中疑慮,畢竟,這是大庭廣眾之下,無論四海集團的安保,還是警方的力量,都非常嚴密!
此時,張茂才和那一男一女,也都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遠處,張茂才猶豫著問道:“王同誌,你們是執行秘密保護任務的吧?出什麼事了?方便跟我說說嗎?”
他曾經被劉浮生抓住過,當然也認識幫劉浮生跑腿兒的王廣生,隻不過,剛才他一直都在想事情,而且當著那麼多人,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一男一女,正是偽裝成鴛鴦殺手的王廣生和趙豔秋。
王廣生笑道:“沒錯,我們是執行特殊任務,任務目標,就是你呀。”
趙豔秋也笑道:“我們需要殺了你。”
“啊?殺我!”張茂才嚇了一跳。
王廣生說:“你舅舅太有錢了,彆人怕你繼承他的遺產,所以雇了殺手……”
他和趙豔秋一頓解釋,張茂才終於聽明白了,忍不住咧嘴說:“真的假的?我跟舅舅還沒相認呢,再者,老爺子精神狀態很好,活個十幾二十年應該都沒問題吧?因為認親,就要殺人?呂氏玉業集團的高層還講不講道理?”
趙豔秋說:“張大哥,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的存在,動搖了他們的利益根本!你和呂老先生的血緣關係最近,未來很可能會繼承老先生的所有遺產!注意,是所有!那筆錢到底有多少,我們都難以估量!”
還有半句話,她忍住沒說——張茂才是窮人,不知道“有錢”的好處,而那些高管,卻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資本帶來的便利。
如果因為張茂才的存在,導致他們失去這些錢,那豈不是,比殺了他們更難受麼?
王廣生也說:“張大哥,你知道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麼?”
張茂才搖了搖頭,王廣生得意洋洋的又是一頓賣弄學識,詳細講述了“虞公和虞叔”的故事。
他們兩人除了偽裝成殺手,引出那個幕後雇主之外,劉浮生還交給了他們另外一個任務,就是給張茂才把道理掰扯明白!
劉浮生很了解張茂才,知道他和呂老先生見麵之後,一定會執拗的堅持他心中所謂的“孝道”,孝順本沒有錯,但如果不識變通,那就大錯特錯了!
呂成方欣賞張茂才的原因,就是他的孝順,同樣,他也很可能,因為張茂才迂腐的孝道,而放棄這個外甥。
這裡麵最大的關隘,就是張茂才是否能姓呂。
張茂才耐心的聽完王廣生和趙豔秋講課之後,依然搖頭說:“我知道兩位的意思,但我隻是個普通人,這輩子也沒想過大富大貴,更何況是天降橫財?如果彆人因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想對付我,我接著就是了。”
“哎,你這人,怎麼是個榆木腦袋呢……”王廣生皺眉說道。
趙豔秋攔住了王廣生,對張茂才說:“張大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堅持!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不僅是你一個人的事?除了你之外,難道他們就不會針對你關心的人嗎?我不是嚇唬你,就說這一次,如果不是劉書記提前抓住了殺手,你現在腦袋都可能搬家了!這是鬨著玩的嗎?”
“……”張茂才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他想到了他娘!
是啊,他不怕殺手,不怕彆人針對,那他娘呢?他娘那麼大的年紀,如果出點什麼意外,他又該如何是好?
見張茂才陷入沉思,王廣生和趙豔秋對視一眼,都不再多說。
片刻之後,張茂才抬頭指了指前麵說:“前麵就是停車場,你們先去取東西吧,我一個人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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