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不是這樣的人。”
白若初微微蹙眉,她從未想過,劉浮生會遲到,或者派彆人接她,除了兩人在電話裡的約定之外,更是因為劉浮生做事無比周詳,尤其白若初的身份比較敏感,即便劉浮生不能來機場接機,也一定會事先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告訴她,並且妥善的安排好接機之人。
現在劉浮生沒有任何電話或者消息,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很可能遇到意外了,那種讓他連電話和短信,都來不及發送的意外。
聯想到最近撫遠市的情況,白若初的心裡,忽然微微向下一沉。
撫遠市正在風雨飄搖中,白若初能看出來,以胡三國為首的省紀委,一直都對劉浮生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派人去調查、針對劉浮生。
劉浮生或許被省紀委突然帶走了,以至於連個電話或者信息,都沒辦法發出來。
如果是這樣,胡三國的省紀委一把手的職位,恐怕就要乾到頭了。
白若初的臉色,慢慢發生了變化。
她選擇公開自己的身份,接受劉浮生的求婚,就是要警告那些暗中陰謀算計自己男人的鼠輩們,先掂量一下他們的分量!
我白若初的男人,燕京白家的女婿,沒時間與那些不知所謂的小人物浪費時間!
白若初心中,從來沒有仗勢欺人的想法,但是,有實力而不用,跟沒有實力,純屬兩種概念,既然她天生就擁有絕大多數人都望塵莫及的實力,而那些跳梁小醜又不長眼來招惹她,她也不介意反掌之間,將那些小醜全部掃進垃圾堆裡。
白家已經死了一個兒子,如果女婿再被人欺負,今後還有誰會把白家放在眼裡?
這一刻,白若初的心中,已經升起了無法抑製的憤怒,她在短短的幾秒之內,就決定要拿胡三國開刀了。
如果劉浮生真被省紀委帶走,並且撫遠市發生了劇烈的動蕩,那麼白若初絕對有實力,讓胡三國親自去撫遠,當眾給劉浮生澄清,並把自己在撫遠市所有的權勢都轉交到劉浮生手裡。
這個甚至可以說是白若初給胡三國提供的,最後的機會。
如果胡三國不合作,那就非常簡單了。
對於一個能在燕京所有世家裡,名列第一梯隊的白家來說,想找一個副省級領導的把柄並不算難,尤其這個副省級的領導,根本就不乾淨。
白若初心中不斷思索,甚至已經準備拿出手機,派人打聽劉浮生情況的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仿佛鋼琴調音般的動靜。
奉天機場旅客出口處的大廳中,原本是沒有鋼琴的,白若初並不在乎這個細節,哪怕有鋼琴聲,也沒有停下她的腳步。
這時,前方忽然迎麵走過來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人,白若初下意識的向旁邊避讓,可那個男人卻立即改變了方向,向著她避讓的地方走去。
白若初目光一冷,看向那個男人。
對方露出微笑,對白若初說:“小姐,你好,喜歡聽鋼琴曲嗎?”
鋼琴曲?
白若初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男人,再次變換方向,朝前走去。
這次男人並-->>